;柯南围着川岛的尸体转圈,发现地板上有海水的痕迹,而且海水沿着地板从房间的另一个侧门流出去,柯南走上前,发现那房门直通后面的海
“根据尸斑人死后,尸体上所浮现的斑点。及尸体僵硬的程度推断,死亡时间应是三十至六十分钟之前;而死者的眼睛内部出血,乍看之下很像是窒息而死但是他脸部并没有浮肿的迹象,脖子上也没有勒痕,加上口、鼻上又有残存的细微泡沫来年”
检查完尸体的尉中说,“川岛先生应该是溺死”
“溺死的”
这出乎毛利的意料。
“嗯虽然必须等解剖后才能确定真正死因,但我想他的确是溺死的”
尉中肯定地说。
“尉中小姐说的应该没错你们瞧瞧窗外吧”
站在窗前的柯南指着外面,“海上不是正飘浮着一件外套吗凶手在海里将他溺毙后,再运到这房内因为凶手是用拖拽的方式搬运尸体,所以不但从侧门到钢琴之间的地板有道明显的水渍;而且,连死者衣服的背后也沾满了泥沙,通往海边的这扇门及房内所有的窗户全者从里面反锁着”
柯南仔细地分析着,“在现场留下的这卷月光的录音带中,最前面还故意留了好几分钟的空白部分”
毛利愣愣地看着柯南:这小鬼,何时变得
“凶手趁着法事进行的时候,先将川岛先生诱至海边,设法淹死他再将尸体运入这房内,等到布置妥当后,便锁上房门、按下录音机开关,从走廊从容逃逸。”
柯南满脸天真,转眼看着毛利,“叔叔,我这样判断对不对”
“啊这、这对啊”
毛利听得直点头,抹着下巴继续,“如果锁住靠海的那扇侧门,非得从正门出去不可但直到一小时之前,我还是呆在活动中心的大门口前。所以,凶手从这房间出来后再返回法事会场的可能性很大”
“等、等一下”
令子打断他,“你的意思是凶手在这群人之中”
顿时,会场的人一阵“叽叽喳喳”地吵闹,疑云团团。
柯南转过头,看了看令子,眼中露出了垂涎之色。
“是的如果他没有趁乱逃走的话,就一定还在这里”
毛利双眼变得锐利起来,机警地打量着众人,“有谁看到川岛先生在法事进行中离席”
“啊我有看到”
黑岩站出来,肥又圆的脸带着几分恐惧,“他那时只说要去洗手羊,却一直没回来,当时我已经在担心了”
“那么,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跟在他后面出去”
毛利追问。
“这个我知道”
旁边的尉中把手一伸,插嘴了,“在川岛先生后面离开法事会场的人,就是”
“你快说呀那个人究竟是谁”
毛利不等她迟疑,立即摇着她的肩膀追问。
“就就是我”
尉中瞪大眼。
“什么”
毛利哭笑不得。
“我我也是去洗手间啊。”
尉中有点委屈,“不过,我从去洗手间到回来这段期间,倒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而且,男厕所和女厕所是分开的,就算男厕所有什么事,我也不太可能知道”
“这也对”
毛利尴尬地点头,转身问其他人,“那么,还有没有人看到谁出去过”
“哼那种事情谁会注意”
周一漫不经心地咕哝。
毛利发现大厅一片沉默,又查问:“那么,有谁知道川岛先生生前有什么仇家”
“啊这个”
黑岩举高手,轻轻转身看着背后的清水正人,“他大概不会有仇家不过,如果川岛一死,最高兴的应该是同样身为村长候选人的清水先生”
“你说什、什么”
清水的脸一阵抽搐,暴躁地吼起来,“我说最高就会的应该是你自己,黑岩村长”
“没错川岛死了,的确对爸爸的当选大有帮助不过,不知道是谁为了抢夺票源而做了这事”
令子冷冰冰瞪着他。
“你”
清水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了眼令子。
“小姐,你别说了”
平田连忙从旁劝解。
“啊,大家得先冷静点”
毛利也怕事情弄翻了,忙站在中间说和,“反正凶手已经确定是参加今天法事的贵客,接下来,我们只要确认那人是男是女,一定不难找到真凶”
“凶手应该是男的”
柯南语出惊人。
“男的”
大家惊诧于这个小男孩的言行。
柯南说得头头是道:“因为被杀害人是一个身材相当高大的男人。要在短时间内,让这么高大的人在海边溺毙,再拖到这房内,一般女人恐怕没这么大力气”
“若换成是两个女人合力搬运,应该是可以吧”
毛利不服气地打断他。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但川岛先生的背后满是泥沙,连地板上也有一道重物拖拽过的痕迹。如果是两个人合力搬运应该会一人抬一边才容易搬动”
柯南边说边做动作解释着。
毛利一个劲点头:“嗯这也有理”
“可是,凶手为何要特地将尸体运回那房间干嘛要冒这么大的危险呢”
柯南托着下巴,陷入思忖中。
“哼”
毛利撑着腰,自以为是地说着,“他是想制造出钢琴诅咒杀人的假象,好扰乱人心”
他指着钢琴问平田,“这台钢琴是从何时摆放在这里的”
“从十五年前,麻生先生捐赠给社区活动中心后就一直放在这儿。”
平田答道。
毛利瞟了几眼那钢琴:“这是麻生先生损赠的”
平田连着点头:“是啊钢琴盖上还刻有他的名字呢”
毛利好奇地伸手把钢琴盖拉下来,“啪咔”地一样东西从钢琴盖上掉下来,大家都神经紧张地注视着毛利。“是乐谱”
毛利拾起那一张纸,低声嘀咕着,“真奇怪,白天来的时候可没有看见这个啊”
“哇啊”
突然,人群中一个男人惨叫着冲门而出。
“那个人是谁”
毛利差点被这叫喊吓破胆。
“他是西木健先生。”
平田也被这莫名的惨叫弄懵了,有点惋惜地说着,“听说,他以前不但是个位高权大之人,而且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可自从两年前龟山先生死亡之后,他就好像被什么吓傻了般,整天躲在家,成了无业游民。”
毛利皱着眉:“他从两年前的事件之后,就开始这样”
“对了,村长您和西木先生不是童年玩伴吗”
平田问黑岩。
“是,没错”
这时,汗水治着黑岩的脸庞往下滴,他的脸色一阵铁青,“爸、爸爸”
小兰叫着闯进来,她气喘吁吁地拽着另一穿着警服的老头子,“我把警察先生给给带来了”
毛利责备道:“你怎么这么慢”
“因、因为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只好赶快跑出去找警察咳咳”
小兰一阵喘气。
“这有什么事吗”
老警员抹着汗水,脚还在微微发抖。
“对了这位是毛利小五郎先生”
平田赶紧为他介绍。
“啊你就是那位有名的”
老警员顿时来了精神,毛利也是大喜,心道总算有人认识自己了,只见老警察冲上前,高兴地握着毛利的手嚷道,“宇宙飞行员”
“”
毛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好久才摇头,“你搞错了”
他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不早,继而叮嘱众人,“因为现在已经很晚,若想要一一侦讯,恐怕今天是没办法完成的。还是请大家先回家休息,请各位小心门户”
三三两两离开的人害怕不已,议论纷纷:“这案子应该不会是简单的杀人事件吧”
“一定是麻生先生的灵魂在作崇”
“阿弥陀佛阿弥陀”
“哼”
令子不屑地扫了眼那帮愚昧的村民,搂紧手臂抱怨,“那架令人发毛的钢琴,干脆把它烧了,扔掉算了吧”
冷不防,身边的周一冷笑起来:“是啊最好赶快把那钢琴丢了,免得看了也心烦”
抛下这句话,他掉头就走。
“周、周一,你”
令子被他的反常弄愣了。
“”
平田默默盯着远去的周一,一丝厌恶、恼怒涌在眉间。
“柯南你刚才的推论真的好棒呀”
尉中对柯南赞不绝口。
毛利一听,拍着柯南的脑袋:“是啊这孩子就是爱玩侦探游戏”
“不过,你的推论真的很有说服力呢”
尉中还在赞扬着。
柯南看着一脸不悦的毛利,立即谦虚道:“这都是跟在叔叔身旁,每天耳濡目染的结果”
毛利一听,高兴极了,摸着柯南的头发道:“哎呀跟我比起来,他顶多算是一根葱哈哈”
离开社区活动中心后。
“那我们先回旅馆去。”
小兰与尉中告别。
“好的,真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因为,我不希望再做验尸之类的事。”
尉中停下脚步,微笑着对他们说。
“只要有我在,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毛利撑着腰,一通得意忘形的大笑。
毛利笑得见牙不见眼。柯南暗中无奈地叹息:唉,这家伙又来啦等等,那封信中的那一名“开始消逝”难道就是在暗示我们,这出杀人惨剧正开始上演正上演
“什么他在信中已经预告了这次杀人事件”
毛利听了柯南的猜测,慌忙掏出那一封剪纸信。
柯南解释:“没错影子消逝其实是被光包围的隐喻,而那个光,指的就是财才在川岛先生被杀的社区活动中心内所播放的那道月光”
“有道理”
毛利皱紧眉头,“十二年前,在家中的名钢琴家麻生,于熊熊烈火中所弹奏的也是这首曲子;而两年前的前任村长再次出现,莫非意味着死亡事件将再度重演”
“对了,爸爸”
小兰一阵心慌,指着信,“上面不是有一名开始消逝吗”
“难道,这是在暗示这出杀人事件才刚刚开始”
毛利气得手发抖不已,“可恶原来这封是凶手对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所下的挑战书
“好,现在你们俩先去旅馆我要去钢琴放置处的社区活动中心“毛利果断地吩咐。
“去活动中心干嘛“小兰困惑不解。
毛利忙跑起来:“到目前为止,那三桩事件全都发生在钢琴旁边所以,在那里再度发生杀人事件的可能性相当大““等一等“柯南不由分说,拉起小兰追在后面,“破案要紧我们也一起去活动中心”
乌黑的浓云盖住了明月,社区活动中心在阴暗中静籁无声。
突然,活动中心后面放置钢琴的那间房传出一阵责骂:“你们疯啦说什么和这死人一起待上一晚,案情就可真相大白还连小孩都带来真是的”
正在唠叨抱怨的是那位老警员,他忙着为毛利他们铺睡榻。
“我不是叫你们别跟来吗”
毛利道。
小兰满脸委屈:“可是,柯南他”
“还有,是哪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随便搬动尸体的”
毛利气鼓鼓地指着地上被盖上白布的尸体。
“是是我。他原来的那种死状,连菩萨看了也会于心不忍“老警员虔诚地念起阿弥陀佛。
毛利拍着脑袋:“真混,现场还没有经过正式的搜证呢”
“咦那张乐谱不见啦”
趴在钢琴上的柯南惊呼着。
毛利勃然大怒:“什么那可是重要的破案线索这是谁干的好事”
“这也是我啦我是怕丢掉,所以”
老警员在怀中东翻西找,终于摸出那张乐谱。
毛利恨恨地盯着他,暗咒着:死老头
小兰好奇地凑过头来,惊诧极了:“咦这不就是月光曲的乐谱吗”
“什么原来这是月光的乐谱”
毛利瞪大眼。
“嗯你们听着”
小兰坐到钢琴旁,扬手轻柔地弹起来。顿时,一阵悠扬动人的乐声从她的指隙间飘起来,宛如丽日和风轻拂堤岸杨柳
突然,钢琴蹦出“乒、砰”
几个不合拍的声音,把整个曲子优美的旋律都给弄糟了。
“你不会弹就别弹”
毛利喊道。
小兰生气地:“那当然不是只是这谱的第四行写得真奇怪”
“第四行”
毛利盯着乐谱,发现与其余的几行完全不同。音符胡乱不一地排在五线谱上。毛利抓紧了乐谱:“说不定这谱就是川岛临死前所留下的重要线索若是这样的话,凶手返回现场取回这乐谱的可能性很大”
“嘎”
背后的门被人推开,吓得毛利他们打了个冷颤。
“很抱歉”
站在门前的,竟然是笑脸迎人的尉中,她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我打电话到旅馆找你们,却听说你们全都到这里来了我想你们大概也很饿了,所以就买了点宵夜。”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饿了”
毛利盯着飘香的袋子一个劲吞口水,肚子直“咕咕”作响。
尉中立即把好吃的摆放到地上,里面全是一些寿司,还有凉拌菜、汽水。毛利他们毫不客气地捧起东西往嘴里塞
“尉中小姐,你原来并不是本岛上的居民吧”
小兰闲聊地问道。
“嗯我每个礼拜都会回东京探望父母,所以感觉上倒有点像是一兼职的医生。”
尉中脸上带着一抹鸡笼,“我从小就一直向往到充满自然风光的小岛上行医,所以才会决定呆在这我这样两地往返,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年”
话者无意,听者有心。毛利马上接过话茬:“听说,两年前亡故的前村长龟山先生的死亡证明书,是由你开证的他真的是因为心脏病发而死的吗”
“是啊,龟山先生似科一直被心脏病宿疾所苦。”
尉中点点头,脸有惧色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不过,看他死时的模样,似科是见到了什么可怕之物,受到惊吓”
“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柯南在旁追问。
尉中直眨眼,拼命地括搜着有关回忆:“那时,龟山先生也是死在这房内然后,房内有扇窗是开着的”
“窗户开着”
毛利不解地追问。
“嗯她说的没错”
呆在一边的老警员插嘴,“当时,我们还以为是东京来的警察在鉴识过现场后忘了关上呢。”
“你确定龟山先生死前的确在弹钢琴吗他真的会弹琴”
毛利问。
老警员回答:“我听说他小时侯曾学过一阵子,但我从没见他弹过”
“说不定”
毛利声音低沉,“那是凶手在已死的龟山身旁弹琴等有人循着乐声前来,他再立刻从窗户逃走”
他旋即问尉中,“是哪扇窗被打开了”
“这应该是”
尉中张望了一下,指着背后的窗子,“这扇吧”
谁知,与此同时,那窗子外面的树丛闪出一个黑色的幽影,似科在监视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谁盯着窗子的柯南立即喝道。
尉中一回眸,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哇啊啊”
地失声尖叫。
“别跑给我站住“毛利不顾一切,推开窗户跃出去,紧追不舍,柯南则是脸色一沉,他已经认出那人是谁了,就是那个平田
可惜,毛利最后也没追上那个平田,没办法,毛利只能回来,要求今晚大家轮流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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