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儿这时终是按耐住脾气,说道:“我想等着你们上少林后,跟着你们行走江湖,沿路找寻洪老帮主的下落,郭大哥要我来问下你的意见怎样?”
郁闷!这郭靖真是,什么话都藏不住,想必连家底都告诉这女子了。看着她,我皱了下眉头,问道:“这么着急找我师父,哦不,是找南帝,该是大理已经有变故发生了吧?说说是什么事罢。”确实不喜欢她跟着,如果能帮她一把,而后能让她自动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段月儿显然不明白我为何凭她一句话知道这许多事,脱口一句“你怎么知道”出口后,又马上觉得不妥,似乎关乎机密,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只是一脸惊讶的样子。
虽然有心帮她解决问题,见她不想说出口,也不勉强,知识有不耐烦,有心要她马上离开,有:“我收留你,你能帮我做什么?我可不想白养个米虫!无谓浪费我的粮食。再说了,马上就到少林了,你跟着我们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收获的,干吗浪费这无谓的时间?”
段月儿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这般贬过,眼见我斜着眼睛看她,顿时脸上表情丰富之极,但想必也想不到能为我做什么,眼珠一阵乱转。忽的说道:“这里离少林不过十几里地,你们要练武功,那有时间照顾小孩。让我跟着,可以帮你照顾孩子,免去你的后顾之忧,而且你们两个大男人,带那孩子只怕都很是辛苦吧。”
这话倒是说到我心里去了,不过还是很怀疑她的能力,要这人来照顾我的女儿,会不会太冒险了呢?心里犹豫不定,一会儿,眼睛看向她,说道:“雇你照顾女儿,我还不如在街上随便拉个都比你强得多,”顿了顿,看她脸色变得铁青的样子,有得意,总算报了被她辱骂之仇,眯着眼睛,又道:“不过,看你可怜,也罢,你就留下吧!”
这人不用工钱,又有武功,教导一番,还是可以伺候我女儿的。
段月儿从小到大想必都是让人捧在手心的人物,此时让我这般贬法,心里的恼怒可想而知。但打不过我,且还有求于我,自是不敢放肆,瞪了我几眼后,一跺脚,转身朝屋外走去。见她想走,我懒洋洋道:“去哪啊?快去那边学习怎么照顾我女儿罢!”
这句话说得轻率,段月儿看着我的眼神都有恨意了,不过咱没关系,反正跟我也对她没什么好感,对我又不会造成什么威胁。见她如此,淡然望着她,悠悠道:“你可以选择走,我很乐意少个拖累!”
这是大实话,这女人在江湖走,本身就是个麻烦,特别是漂亮的女子。而这女子我虽然不喜欢,但也不得不承认,在一般人眼里,确实很漂亮。
闲话少提,再说段月儿与我对望了一会之后,终是找寻一灯的想法占据上风,狠狠盯了我一眼后,转身向床边走去。
…………
因为要照顾小孩,便没有急于去少林寺,反正这里已经离那少林寺不远,要去那并不难。(少林寺在河南登封县城西北12公里。因寺院坐落在丛林茂密的少室山阴,以此得名。)
直在那郑姓家中住了两天,那主人都显得有面黄肌瘦后,我才施施然离开。这段时间,当然也不是无所事事。
知道要在这住上段时间,自是先买下一个小宅子。把女儿安置好之后,跟郭靖说了一声,因为还不敢完全把女儿交给段月儿照顾,而且只是要去把那别人都还不了解其价值的九阳真经偷出来,并不需要他帮忙做什么,是以便要他在家里照顾小孩子,等我回来就是。郭靖自是没什么意见,很干脆的答应我留在家里帮我看着孩子。看着他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知道他还在为上次在酒楼,因为那孩子的事而后怕。
有担心,也不知道我走上几个时辰,这孩子不知道会变成啥样。只能暗暗安慰自己,只是一小段时间而已,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依我的估计,拿到九阳真经以后,大概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练习内功,等稍有所成之后,便几天一次、日夜更换的上少林寺挑战,以实战来提高自己的武功。
其实讲直了自是以少林为磨刀石,增加自己的经验。
始终认为,在实战中打斗,是最能提高自己武功的法门。
思虑早定,又是以为时间不需要多久。于是只是简单交代了郭靖与段月儿几声之后,便动身前往少林。
这没人跟着自然大是不同,又是只有十几里路。而且知道少林寺处于河南登封城西少室山。所以并不难找。不到一个时辰,便到达少林寺山门。
少林寺素有“禅宗祖廷,天下第一名刹”之誉。
这时候站在山门外,望着前面殿堂如林,气势恢弘。听着悠扬的钟声传来,本是应该心情舒畅,心思宁静才是。
奇怪的,见得这般情景,感觉着整座建筑物传来的浩然正气,心里反倒有种憋闷之气生上来。而且看着那规规矩矩的寺院,眼见那来来往往虔诚的信徒,一股狂暴之气在心里凝聚。竟仿佛间有种把这少林拆了的冲动。
突然有这种情绪,心里自是吃了一惊,知道不妥,似乎那一直存在自己心中的那股杀气又在做怪。忙奋力压下心里奇怪的想法,赶紧朝山门的正门走去。
山门的正门是一座面阔三间的单檐歇山建筑,它坐落在两米高的砖台上,左右配以硬山式侧门和八字墙,整体配置高低相衬,十分气派。
只是这时候心里气息不宁,自是没心情去看那风景,只是一个劲向那正门走去。只想快赶到客堂,借抄愣枷经一遍,而后赶快离开才是。
这地方着实令我颇感邪门!
只是,这一走快,一身轻功顿时体现出来,方走到正门前,便被几个看守山门的和尚拦住。
只是想必也没有恶意,倒是向我恭身行礼,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带着佛门清净无为的气息,一声佛号出口后,道:“小僧觉因,见过施主,施主功夫甚高,想必是武林人士,不知因何事驾临本寺?”
竟是觉字辈光头,少林排辈依据“福慧智子觉了本圆可悟!”这几个字来排,这人竟跟那觉远同辈,在少林中辈份也算高了。
我听罢自是不敢怠慢,拱身道:“后学末进杨康见过大师,只因家母寿辰将至,小子到贵寺吃斋念佛一日,为家母祈福,尚祈大师成全。”
这几句话我自以为说得甚是得体,说完后自是笑咪咪的抬头,只待进寺学那九阳真经。只是,这一抬头,便愣住了。
只见那几个和尚听我说完后,各各退后几步,眼睛掩饰不住其中的惊恐之光。
见得他们如此,有惊讶。向前走一步,正要向他们询问原因。
那知道,见得我跨向前,几个和尚又向后退了几步,那觉因更是喊道:“站住!”接着又问道:“你可就是那在金朝长大的那个杨康?”
莫名其妙的,我头,正想告诉他们我虽在金朝长大,却实实在在是个汉人。
不想那几个光头听得我说,又自后退了几步,更是惊喊道:“血杀魔君!”
有摸不着头脑,什么血杀魔君?心里正自不解,觉因已是朝其中一个和尚低声交代几句后,一挥手间,剩下的三个和尚已经把我围起来,而那个听觉因吩咐的和尚转身便朝寺里面跌跌撞撞的跑去。
这时候我纵是再钝,也知道他们说的血杀魔君便是我。有好笑,有奇怪,我这下江南后也不过杀了百几十人,咋的就有如此大的名号呢?见着几个围着我却自己还在发抖的和尚,不解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有这名号的?只怕你们认错人了吧?”
觉因此时看起来虽还是有害怕我,但毫不犹豫的怒声道:“半个月前,南宋上千内廷侍卫为你所杀,个个身无全尸,死状惨烈无比,如此心狠手辣,灭绝人性,称你为血杀魔君并没有冤屈你罢!顿了顿,意犹未尽的说道:“朝廷已发布公文,传遍天下,写明事情经过,定你为金朝派来的奸细。这天下你已无处可去得,我看你还是乖乖缩手就擒的好!”
说话间,山上警钟已响,四方和尚向我这边汇集。
然我这时候却手脚冰冷,仿若不闻!
杀了上千侍卫,我有这本事么?
这是谁传出去的信息?竟是如此狠毒,只怕此时中原武林都要容我不得,天下竟真的没有我容身之地!
心里气苦,却是越想越怒!
本在寺门外就感觉与这寺院格格不入,如今更觉这少林寺甚是讨厌,只想一把火把它烧掉得了。
盯着围着我的几个和尚,眼睛渐渐变冷。手指伸握间咯咯做响,血雾渐渐向眼睛靠拢。与以前不同的是,头脑反倒清醒无比。
只觉战意在燃烧,心里颇想靠着一场大战,把那心里的闷气憋气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