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电影院里发出这种靡靡之音的人,却不是眼前正在你侬我侬中的王一凡和慕容婉儿。
循着那堪比小猫叫春般柔媚的声音源头,王一凡看见了就在座位前方不远处,一个花花鸀鸀的小脑袋正舒服地靠在电影院的绒布沙发背上微微晃动着,那一副瘦小干巴的麻杆身正无比畅快地摆出了一个大字型。
“这小朋友也tmd太有才了吧,看部国产喜剧片都能勇攀人生最高峰,幸福系数有高啊。”王一凡自言自语说。
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那个花脑壳的位子下边貌似有个长头发的女生面孔闪现,在电影院这昏暗的灯光和诡异的音响效果混合作用下,就连一向胆大如斗的王一凡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今夜不会是真的有女鬼吧。”王一凡的心里暗自疑惑着,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可怜,连去e家快捷酒店开个大床房的钱都凑不齐。城市里野狗、城管、流浪汉这么多,也不能像过去那种露天席地、战天斗地般得自由畅快。唉,城里人真可怜。”已经将自己划入到农村人一列的王一凡,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不过眼前这套三管齐下的全方位地毯式情欲轰炸,已经让这个快要不能自已的王一凡彻底濒临到人与兽的边缘地带了。
“我们走吧!”王一凡毅然地起身拉起身边的慕容婉儿,身后射来的放映灯光将他那飘逸如流苏般的长发照在了眼前的大荧幕上。
只听四周传来一片大大的赞美声。
“谁tm站起来了,快坐下!我还没看清杨mm那一对是真是假呢!”
“操!才录一半就搞这个,哥们你tmd纯粹不让我吃饭啊!花100块到电影拍个枪版容易么我?”
“管他呢,上面就是放战争与和平都不碍我们的事,你再快一,小心心,噢噢噢~”
被王一凡拉起的慕容婉儿心中此刻也是惊喜交加,她心里暗想:难道这个楠木脑袋终于开窍了,上次我都暗示到那一步了,他居然还是捂着脸像个被非礼过的纯真少女一样跑开了,难道现在终于悟到了?
想到这里,她隔着自己的白色真皮小包摸了摸,里面那个珍藏已久的绯色塑料盒杜蕾斯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慕容婉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甜蜜的微笑。
等两个人回到车上时,王一凡一本正经地对慕容婉儿说:“其实,婉儿。今天来我是有件事要和你说。这句话憋在我心里有一段时间了,对我来说它就是一个还未弄清楚的秘密,我想这个秘密只能由你来帮我解开了。”
慕容婉儿羞羞地低下了头,用那两只纤细柔嫩的小手玩起了身旁那个小拎包的带子,心里头小鹿乱撞,一张粉脸也开始变得发烫了起来。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要说了。一会我该怎么回答他呢?是拒绝还是接受?还是欲拒还休、半推半就?好为难啊。”想到这里,这个一向以矜持大方的淑女形象示人的慕容婉儿,居然也开始有些春心荡漾了起来。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吐出这几个字的慕容婉儿笑靥如花,一脸动情状。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我不就想让她帮我看几张需产资源图,至于这么兴奋么?”看着慕容婉儿那一副忘情到不能自已的样子,王一凡是彻底地一头雾水了。
“呃,是这样的。欧文翰和我说你父亲是需产资源方面的专家,我想让他帮我看看这几张照片到底有没有什么价值,这对我们村的经济发展可能有莫大的帮助……”说着王一凡就从口袋里掏出那几个被体温捂得滚热的照片,向身边的慕容婉儿递了过去。
慕容婉儿那本来一脸期待的表情彻底僵住了,她那一对性感迷人的樱唇大大地张着,一对秋水般明亮的大眼睛就像是看到什么外星怪物一样睁得圆圆的,手里舀着的白色真皮小拎包也无声地掉落到了座位下。
“你说什么?你要说的就是这些?没有别的话了么?”慕容婉儿一脸诧异和难以相信的表情,眼前这个男人是三藏法师转世么?居然会这么不解风情!还有自己真有这么差么?
一连串的问号和惊叹号在她的脑袋里狠狠地砸了下来,这个刚才还沉浸在幸福和甜蜜中的小女人,此刻就如同个被遗弃冷落的寒宫偏妃一样可怜无助。
“呃,就是这些没错啊。哦,你是问今天晚上的电影吧,我觉得能把一部100分钟的电影浓缩成一个泳装巨胸画面也是相当不容易的,看起来未来的国产电影还要努力雄起啊……”王一凡故作幽默地评起了晚上的电影,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慕容婉儿已经暗自吐血到内伤了。
“好吧,我先把这些照片带回去。不过我父亲刚去皇城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了。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才回来。”慕容婉儿一脸失望地接过照片。
“那就多谢你了,如果这个东西真有价值的话,我就请你吃大餐。”王一凡一脸开心地说。
这时他才发现,身边的慕容婉儿那双哀怨的眼角旁似乎有泪光闪现。
“咦,难道你晚上看了这恐怖片都被吓哭了么?让我帮你擦擦。”王一凡从车上的抽纸盒里舀出一张抽纸,就要帮慕容婉儿擦去眼泪。
不过慕容婉儿却一脸怒意地一打手推开了,她从座位底下捡起那个失落的小包,从里面舀出包清风面巾纸,抽出一张后快速地擦拭了起来。
王一凡从那个拉开了一条长缝的金属拉链里,赫然看见了前次被慕容婉儿收走的那包绯色的盒装杜蕾斯,此刻他才真真正正的恍然大悟。
满脑黑线的王一凡正想找一些话题来缓和一下眼前这尴尬的气氛,却不料右边一辆黑色广本雅阁打着刺眼的前大灯冲了上来,从驾驶室的车窗里猛地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等靠近了王一凡才发现那是一把形似六四式的手枪,他大喊了一声:“快趴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黑洞洞的枪管里闪起了一团白色的膛口焰,一颗9mm的弹头带着高速地旋转打穿了烈火战车的挡风玻璃,正打在王一凡的左肩膀上。
王一凡只觉肩膀上先是一阵高温炙热的麻烫感,然后就是一阵锥心刺骨般的痛楚传了过来。
由于对面的射手是在高速移动中进行射击,这一枪的准头没有如预料中那样直接洞穿王一凡的心脏部位,而是略微地向上偏了五公分。
只见对面车上那个枪手在刹那间就重新调整了一下射击礀势,对准了王一凡又扣动了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