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光宗可不管什么枪不枪的,他就像一只刚刚下山的饿虎一样,摆着那两条粗实强壮的腿就狠狠地踢开了。
别看围着他的这批小混混人数众多,但再多的绵羊还不都是老虎嘴里的肉么。
陈光宗是戳脚翻子拳的正宗嫡传弟子,这套刚猛快速的北派腿法从他脚下使出更是凌厉无比。
只见他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地趟扫腿使出,逼近到他身旁一步范围内的三个人马上就被扫得四脚朝天、屁股着地了。痛得他们连忙丢了手里的家伙,抱着小腿上最脆弱的迎面骨哇哇大叫了起来。
紧接着他原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纵身就使出一个空中翻身横扫。
只见那只穿着解放牌劳保鞋的43码大脚,狠狠地在右前方两个举着棒子的小混混脸上扫过。
那两个脑袋就像打了弯一样狠狠地向左扭去,同时传来一阵颈骨扭曲的脆响声。
还未等落下的步子完全站稳,陈光宗又是重重的一脚踹在迎面赶来的一人胸口上。
那股强大的蹬力竟将这个足有一米八的壮汉,给生生踢飞了到厂门口一个敞开的窨井口里,只听得一阵救命声断断续续地从地底下传了上来。
还没到半分钟的时间,十几个手舀凶器的小混混就被他踢倒了一半,剩下的几个虽然还各自手舞凶器佯作围攻状,实际上心里的斗志早就怯了一半。
“砰”!只听一声略带沉闷的枪响后,刚才还神威凛凛的陈光宗此刻却是一脸的痛苦表情。
那条套着红色工裤的右腿上赫然被刚才那一枪给硬生生打出了个血洞。
泊泊的鲜血从腿上的伤口里涌了出来,转眼那条红裤子就被染得更红了。
车上的工友们转过头了去不忍再看,刚刚还围在陈光宗身边装腔作势的小混混们,这下受了老大枪声的鼓舞,齐齐举着手里的家伙攻了上去。
“马勒戈壁,你真tm以为自己是打不死了?告诉你,就算你是陈真、李小龙,我也照样一枪放倒。”举着枪的阿彪得意无比。
这把钢珠枪他可是花了5000块钱的高价从黑市上买来的。
本来身上挂着谭四爷的那块金字招牌,道上根本就没人敢和他对着干。
这把枪买来以阿彪也就是平时在郊区打打麻雀小兽的,想不到今天却派上大用场了。
“都tm给我下手狠一!我们混社会的要说话算数,不给他废掉条胳膊断条腿不算完。”阿彪舞着手里的枪嚣张地嚷着,这一刻他彻底找到了那种传说中的小马哥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也就维持了几秒钟而已。
阿彪只觉一阵疾风刮过,很快眼前就是一花,手里那把沉甸甸的钢珠枪居然一下子就被人劈手夺走了,紧接着他的裆下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阿彪就算是再彪悍,也无法抵挡住每个男人都扛不起的撩阴腿直踢,更何况刚才这一脚对方显然已经用上全力,他已经开始感到鸡蛋碰上石头后的破裂感了。
他的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英挺潇洒的身影。
这人一身黑风衣外套配上深蓝色牛仔裤的造型,手里把玩着那只刚刚从他手中夺来的钢珠枪,嘴角上带着一撇轻蔑的微笑,可不正是王一凡么。
“别人用真功夫你倒来使枪,真tm不讲究。”话音未落,手上那只结构精巧的钢珠枪就他随手拆成了一堆零件。
紧接着他大手一挥,从交通车后闪出十几个高大威猛的壮汉,领头的正是昨晚才做了一半就迫不得已拔出来的巍子。
巍子憋了一晚上的邪火,二话不说就带着那些刚刚晨运完的保安弟兄们上前揍开了。
这群训练有素的退伍兵和那些小混混干起仗来,就像是正规军打土匪一样轻松加愉快。
清一色的响尾蛇甩棍舀在手,见人就扫,见腿就抽。
管你什么钢管、铁条、链子锁的,直接一把揪过来就抽,一棍下去就破皮,两棍子下去就碎肉,三棍子就连白生生的骨头都露出来了。
这些皮粗肉厚的壮汉们即便是偶有不注意被那些小混混打到一下,也都像是给挠了个痒痒似的全无感觉。
平时刘总教头的皮鞭可比他们这些废柴般无力的凶器狠多了。
还没几下子,那些个只会装腔作势的小混混们就全都他们被打倒在地了。
最有意思的是刚才那个被陈光宗一脚踢下窨井的家伙,这位仁兄在臭烘烘、黑乎乎的下水道里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慢慢爬了上来。
刚露个脑袋看到上面这凶残暴戾的一幕,吓得他立刻双手一松,只听得哧溜一声,整个身子又掉回去了。
王一凡微笑着走到了还在捂裆狂跳不止的阿彪身旁,抓着他的胳膊就狠狠地向后一撇。
只听得“喀拉”一声脆响,这个阿彪的胳膊立刻就被他这一下给生生折断了。
“啊!”这个又高又壮的汉子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那只被扭断的胳膊立刻就像个无力的钟摆一样垂了下来。
“道上混得要说话算话,我也就不麻烦你挑了,直接帮你选胳膊了。”王一凡慢条斯理地说。
“你等着,我老大迟早会找你报仇的!”阿彪一手扶着那条断胳膊,一边色厉内茬地对着王一凡警告着。
“滚!”王一凡猛一瞪眼,吓得阿彪和周围几个还能动的小弟赶紧逃走了。
他见场面已经完全被控制了,就上前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陈光宗,关切地问:“怎么样?还撑得住么?”
“你放心,王哥!我没事,只不过是大腿上给钻了洞而已。”虽然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有些惨白,可陈光宗还是倔强地向王一凡展现出一股铁铮铮的男子气概。
“有种!不愧是东北来的老爷们。”王一凡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陈光宗捂着大腿的手上已是殷红一片了,赶紧掏出块手帕给他简单包扎了起来。
巍子收拾完地下的混混后跑了过来,他小声地问:“王哥?那些家伙全搞定了,保守估计要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撤了?刚才这孙子动枪了,我怕警察一会就来了……”
“知道了!”王一凡有不耐烦地回了句,他对着交通车上的工人们喊了句:“还都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下来帮着救人。”
听了他这番话,车上的工人们才慌慌张张地跑下来,将地上的陈光宗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厂里。
王一凡站起身子,只见客车厂那个大大的铁丝网门敞开着,门口那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都缩着头躲在一边,一块陈旧破烂的木头厂牌挂在门侧,里面满是一片萧条不堪的景象,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们走吧!地上那些家伙就交给那些警察来清理吧。”说完,王一凡就挥挥手领着弟兄们离开了。
被抬进厂里的陈光宗望着王一凡那潇洒离去的身影,心中感触良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