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拓跋飏回凌无双的话,宫人就打了水上来。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花猫,叹了声,亲自走到门前,接了水盆和布巾进来,并没让宫人进来看她这会儿的糗态。
凌无双没心没肺的冲着他笑,心里却是感激他顾全了她的颜面。
他无奈的瞥她一眼,将水盆放在桌角,沾湿布巾,动作很轻柔的擦在她血迹斑斑的脸上。
他这会儿的神情很专注,她不禁有些失神的望进他的眼中。
拓跋飏清洗了几次布巾,终于将她的小花脸,擦得恢复了原样。
只是,他却蓦地皱紧眉心,视线静静的锁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凌无双被他盯得有些心慌,不禁问道。
拓跋飏没有搭话,抬手按在她发红的鼻尖上,用力一按。
“嘶疼”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后边的尾音却生生的哽住。
“有话对孤王说吗?”拓跋飏收回手,负手而立,已经没有之前的温情脉脉,而是一脸的沉冷。
“是撞的。”凌无双低着头,小声坦白,又怕他继续追问,赶紧抱住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讨好着说:“我不是怕你骂我笨,我才没说实话的吗?你不要生气了,无双知错了。”
“孤王看你不像是知错了。”拓跋飏不为所动。
“怎么会呢!”凌无双勉强的笑笑,忽然问:“那副丹青是你画的吗?”
“是。”拓跋飏头,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她在转移话题。
“那落款的名字,你打算写什么?拓跋飏?”凌无双知道自己有此地无银,但也好过向他承认拓跋焰烁来过。
她拉着他,走到桌后,好似很认真的看着那幅丹青。
“要不然你觉得孤王应该提什么?”拓跋飏微侧视线看着她,大有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的意思。
“你没有取过字吗?”凌无双立刻追问道。
“你当孤王是你们中原人?”拓跋飏好笑的反问。
“舞文弄墨的雅事,并无国界之分。”凌无双很有气节的驳了他一句,不待他接话,便又兴致勃勃的道:“要不,我帮你想一个吧?”
“哦?说来听听。”拓跋飏似被勾起了兴致,也忘记了她刚刚骗他的事情。
凌无双看他来了兴致,才在心里松看一口气,认真的思量了一下,才献宝一般的回他,“子慕,仰慕的慕。寓意万民敬仰。”
拓跋飏勾唇而笑,不急不缓的问:“那可否解释为爱慕的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