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都真是杀红眼了,完全没有预料到铁甲营的战力会如此的强悍!
尤其是樱木一头红发,迎风飘舞,远远就被熊都注视着,他每一刀,每一次发力,都让熊都感到震撼!
此人必除之!
熊都立刻率领大军,分左中右三路,将樱木率领的铁甲营包围,欲要全部吃掉。
樱木兴奋的咆哮,就要率军与熊都死磕,钢刀飞扬,欲要与熊都面对面的决一死战,高宫等樱木军团也是一般心思。
扈三娘对樱木娇喝一声,“樱木,你还想不想成为小九那样的、百战百胜的将军?”
樱木宰杀了霍木,兴致高涨,几乎冲昏了头脑,又被熊都激起了血气,心思收拢不住,此刻被扈三娘提了一句,立刻将那股血气压制下去,远远冲着熊都挥舞着钢刀,哈哈大笑道:“小畜生,过来受死!”
上层的突厥人没有不精通汉语的,被樱木指着鼻子骂小畜生,熊都焉能咽得下这口窝囊气,哇呀呀的大叫着,一马当先,寻找樱木拼命——樱木生了一头红发,宛如标杆,看得十分清楚。
扈三娘打头,带着剩余的二千五百多铁甲营的士兵先撤,樱木军团断后。
铁甲营这次的战马都是精良品种,还是从左贤王送给大燕的那两万匹战马中挑选出来的,脚力十分强悍。
扈三娘带着大队人马奔跑,速度极快!
樱木军团断后,不住的向着突厥士兵叫嚣,熊都气得哇哇大叫,但始终追不上,不能形成合围之势。
千夫长汇德一直跟在熊都身旁,担心道:“王爷,铁甲营有一万人,这里才三千人,其中会不会有诈?”
熊都并非草莽,蹙眉踌躇,生怕一不小心,将大队人马折进去。
“不好,这畜生不追了。”
樱木回眸看着突厥骑兵,心中暗叫可惜,回马大吼道:“兄弟们,咱们虽然人困麻烦,又有战马泻肚,不能作战,难道就会怕了这帮畜生吗?咱们回去杀了这帮狗.日的。”又率领一帮人折回来,攻打熊都!
扈三娘冲在最前面,却没想到樱木会玩出这一手。
“汇德!斩杀这个红头发的,本王赏你万金。”熊都指着樱木,对身旁的千夫长汇德下命令。
汇德也是勇冠三军之辈,仗着人多,并不惧怕,催马冲上去。
汇德迎上樱木,走马还击,大杀十几个回合,不提防高宫这个大南瓜又砸过来,刀刃朝着马腿儿送过来。
噗!
汇德的马断了一条腿,扑通栽倒,樱木军团这一招不知配合了多少遍了,用起来十分熟稔,樱木手起刀落,将汇德的頭砍下来,高宫抓着人头,像是坐地炮一般,嗖的窜上战马,吼吼大笑着逃跑。
连着两名千夫长汇德、霍木都被樱木、高宫配合着割头,让突厥士兵又是悲愤,又是胆颤。
熊都催发赶上来,一枪刺中了高宫战马的屁股,高宫也滚下马来。
熊都长枪飞出去,刺向高宫的xiōng口,这一下又狠又准,一但被刺中,高宫这个大南瓜也就报销了。
危急关头,樱木钢刀投掷而出,就在熊都的枪刃快要刺中高宫xiōng口之时,打中了枪杆。
枪杆一动,枪刃就偏了,刺在了高宫耳畔,只差那么一,高宫就要下地狱见阎王了。
“吼吼,日.你姥姥!”
高宫只有愤怒,却不晓得害怕,刺啦啦站起来,抓着长枪,嗖的一下飞出去,直奔马肚子扎去。
——他很聪明,知道长枪刺向熊都,肯定会落空,但刺向马肚子,战马却极难躲闪。
随后,高宫双膀一晃,将一名突厥士兵从马上撞下来,夺马逃命,还不忘着挥舞手中的人头。
熊都也学着樱木一般甩出马刀,装机枪杆!
只是高宫的臂力奇大,扎枪速度又快,马刀失了准头,根本没有击中,扎枪刺中马肚子,悲鸣一声,栽倒在地!
“我的宝马!”
熊都被彻底激励出了火气,叫嚣道:“竖子小儿,休走!”换了一匹马,加速追击。
樱木等人飞逃,一边逃着,一边‘慌里慌张’的大吼,“糟了,咱们大部分战马都害了泄病,这可如何是好?”
高宫看着樱木冲自己挤眉弄眼,急忙吼吼回应,“***,杀回去算了。”
樱木大叫道:“胡闹,这些突厥骑兵太厉害,逃命要紧!”
高宫哼道:“厉害个屁,与多格相比,就是个窝囊废。”
“你才是窝囊废,你们全家都是窝囊废!”
熊都完备被樱木和高宫的一唱一和弄得暴走了,加之霍木与汇德的人头在就眼前摇晃,更加倍气愤冲昏了头脑,咬牙切齿的吼道:“红发鬼,挨矬子,看本王不将你们碎尸万段,哇呀呀!”
千夫长图门却谨小慎微,提醒道:“王爷,他们是在故意激怒您呢!前方百分百有诈,不得不防。”
“有诈?我却不信!你没听他们说大部分战马害了泄病吗?”熊都咬牙切齿道。
图门说道:“王爷,敌人的话不可信,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布疑阵,暗中却有埋伏?南蛮子狡诈卑鄙,不得不慎重。”
他这么一提醒,熊都还真的有些犹豫。
樱木心中真是急了:这个熊都,远比想象中的难对付,这股婆婆妈妈的劲头,真不像男人。
看着熊都马速减慢,樱木眼珠一转,急忙大笑道:“哈哈,你个窝囊废,猜中我们前面有埋伏了?不敢追了?我告诉你这个畜生,爷爷前面有梅花坑,尖刀坑,大坑道小坑,能坑死你,畜生,你还真是聪明呀。”
高宫摇晃着手中人头,吼吼大笑:“九哥神机妙算,自然防御的无懈可击,这帮畜生盈亏没有追来,否则,可就被宰得一人不剩了。”
这俩人一唱一和,满嘴吹牛皮!
扈三娘冲在最前面,听着樱木与高宫吹牛皮的花,嘴角泛起满意的笑,连连头,心想着樱木还真是个可教之才,这份急智,正是成为名将不可缺少的特质。
熊都与图门对望一眼,图门咬着牙,说道:“王爷,咱们得追,他们是在诈我们,尖刀坑?梅花坑?那玩意方才草原上,怎么可能实现?他们根本就是毫无准备,是在故布疑阵,骗我们呢。”
熊都也深以为然。
他深知南蛮子狡诈,与之交手,不可轻敌,并且,自己的老爹就被陈小九弄断了腿,不可不虑。
但是现在这个红发小子得意忘形之下,居然说出他们有埋伏?
哈哈!
他们若是真有埋伏,这厮怎么会说出来?
***,把我熊都当二百五呢?
熊都大声咆哮,“杀!杀光他们,彻底碾碎他们,一个不留!”一马当先,奋勇追上去。
图门紧随其后,与另外两位千夫长分成三路大军,包抄樱木。
樱木成功的打消了熊都的疑虑,再也不敢耽搁时间,狼狈不堪的大叫着,“好胆!好胆!你再追!有胆你再追,你信不信,你现在已经落入圈套了?哎,你还真敢追?”
高宫似乎被熊都追的屁股冒烟,慌里慌张的吼道:“完了!完了!露馅了,牛皮吹大了。”
樱木嗖的一鞭子抽过去,怒斥道:“你给我闭嘴!”
熊都将一切看在眼中,越发肯定铁甲营是真的溃败,并非佯装诱敌,催马奋进,这一追,就追出了五里左右!
前面一片漆黑,没有半光亮,樱木听到几声哨响,看准了地势,立刻回应起了口哨。
陡然间,火把蹭蹭的燃,照亮了整个夜空。
熊都正在追杀樱木,见黑夜中,两侧忽然变得通明,火光中,映衬出一张张中原人坚毅仇恨的脸。
图门心中一紧,惊愕道:“糟了,咱们中了埋伏。”
“慌什么?”熊都喋喋怪笑:“即便中了埋伏,这里也是草原,在这草原之上,什么阵势、狡诈都不管用,唯有武力,方为最强,杀!给我杀上去,抓住那个红头发,赏金万两,抓住陈小九,赏金十万。”
“赏你妈个头!”
陈小九大吼一声,“打!开火!”
砰砰砰……
一连串密集到分不清的隆隆声乍然响起,恍若雷公电母下降凡间,迫不及待的宣誓他的存在。
铁铁甲营三千火枪手列在两旁,拉成长长的一排,将八千突厥士兵全完包裹在枪口之下。
他们每人只能放一枪,他们必须节约火药,以便应付更危险的战争。
枪声密集,在一瞬间响起,却又在一瞬间结束。
但就是在这一瞬间,三千发火药已经攒射出去,无数的突厥战马、突厥勇士,被打得遍身窟窿,或死或伤!
尤其是那些战马,陡然受到了惊吓,即便没有中弹,也不停的尥蹶子!
突厥士兵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暗夜之中,他们根本不晓得这帮南蛮子用的是什么武器,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战马受惊,士兵恐骇,他们吵嚷混乱,成了一锅粥。
熊都方才还追得兴致盎然,但此刻却被尥蹶子的战马给甩下来,他比较幸运,没有被火枪打中。
看着队伍大乱,溃不成军,熊都心中暗恨不已,大吼道:“不要慌,整军,撤退,本王在此,不要慌。”
樱木哈哈大笑,又带着樱木军团杀回来,高喊道:“熊都小儿,爷爷取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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