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终于到来了,凌宝宝在之前的一周里也算是用心复习,尽管临时抱佛脚,但是考的还是相当不错,凌宝宝考完后自我感觉都是相当的满意,马大力却没有凌宝宝这么好的脑袋瓜了,几门主课考下来感觉考的一塌糊涂,马大力也不伤心,逢人就说,全班总要有人要垫底,别人嫌丢人,我马大力就做回好汉,替大家把这个难事摆平。谁也别跟我抢。
期末考试完毕,就是大家收拾书本和床铺,然后准备回家,在家歇息一周后,在来学校领取成绩通知书和寒假作业。
凌宝宝考试考的还可以,自己总算可以昂着头回家见父母,可是,心中的另一份悲痛却让他时常感觉像是被抽了肋骨一样。魏妙华在周一 考试那天就已经到了省城了,她只是在周末前的一个早上给自己说了我要去考试了就走了,走的时候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轻轻摩挲了下凌宝宝的肩膀,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凌宝宝甚至还没问清楚她过完年还来不来上课,魏妙华就已经拉长了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眼前,凌宝宝呆呆地站在校园里,看着地上还残留的斑驳雪迹,这个冬天真的很冷,冷的让人心痛。
魏妙华就这么消失了凌宝宝的生活里,原本凌宝宝猜想的种种告别仪式都没有发生,离别就是那么平常,那么简单,没有一丝的复杂程序,就像平时两个人说再见一般稀松平常。
凌宝宝觉得自己的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某个地方被掏空了一块,没有任何的残留,掏空后地方疼痛难忍,凌宝宝想到了小敏。
凌宝宝回到宿舍把所有回家的东西都收拾好后,就去了外面的台球厅去看了小敏,小敏依旧在忙碌的收钱,摆球,穿梭于球台和学生之间。小敏在这大冷的冬天却只穿了一件短巧的翻领毛衣,挺着大大的胸脯走来走去,和熟识的学生们开着荤腥的玩笑,偶尔小敏会嬉笑着把手在某个男生的脸上掠过,举动让凌宝宝感觉很不是滋味,小敏的轻浮和放荡在自己看来那就是一种对自己的蔑视。
小敏看见了凌宝宝,怔了一下后继续穿梭忙碌着,直到没事了才赶忙走到了门口的简陋的收银台桌前,平淡的眼神问道:
“怎么?放假了?”
凌宝宝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是!”
小敏眼睛迅速在台球厅扫描了一圈,然后继续看向凌宝宝问道:
“你是来看我还是跟我告个别?”
凌宝宝头说道:
“都算是吧!”
小敏冷漠地把自己的长发从身前捋过肩后,舔了舔嘴唇问道:
“那你什么时候走?”
凌宝宝平静地答道:
“一会就回家,太晚了就没车了!”
小敏朝地上啐口吐沫,冷声说道:
“那你走吧!新年快乐!”
凌宝宝感觉到了小敏的冷漠和一种气场强大的气愤,她在跟自己生气,凌宝宝当着这么多的学生面不知道怎么继续把话题深入下去,只好说道:
“下一周我来领通知书,我回来看你的!”
小敏这回把眼睛看向其他地方,嘴里说道:
“哦!好啊!我知道了!”
小敏的生气和冷漠让凌宝宝莫名其妙,也许因为自己要回家了,可她孤身一人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台球厅过年?也许因为最近自己这段时间没来看过她?也许自己来了只是为告别而不是告诉她留下来陪她?凌宝宝不想再去猜测,凌宝宝转身走了,背后传来了小敏决绝的声音:走了就别回来!
凌宝宝有伤心,当自己失去自己暗恋的魏妙华跑来寻找小敏找安慰时,这个女人却是异常的冷漠。凌宝宝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生活不可能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来进行,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凌宝宝和几个兄弟简单告别后就坐上了回镇上的大巴车,这个大巴车每天是三班车,凌宝宝赶得是最后一班,里面几乎坐满,凌宝宝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萧依婷,萧依婷这半个学期就像是隐身了似的,自己几乎很少能在人多处看到萧依婷,她就如同消失在校园里一样,凌宝宝笑着打了招呼,看看他身边人,就把被褥放到一边,自己坐了下去,凌宝宝笑着问道:
“这里面人都坐满了,唯独你这空个座位!”
萧依婷把白皙的脸蛋朝向凌宝宝,笑着说道:
“这就是给你预留的!”
凌宝宝有不相信,忙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这会就回家?”
萧依婷说道:
“你出来带着被褥的时候我就在你后面走着,我知道你肯定要坐这趟车,要不再晚就没车了!”萧依婷继续说道:
“所以我就给要来坐的人说这里有人坐!”
凌宝宝真的有受宠若惊,忙问道:
“胡程伟那个孙子不来送送你!”
萧依婷却说道:
“宝宝!这才半年时间,你这变化可太大了!以前也没见你说几个脏话,现在倒好!出口成脏!”
凌宝宝尴尬笑笑说道:
“嗨!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这里比咱的镇子大多了,学生五湖四海的,你要不装的厉害,早就被修理了好几遍了!”
萧依婷不在说话,也不回答凌宝宝刚才的问,凌宝宝看萧依婷沉默了,便也消停了下来,看看窗外的风景。
汽车走出县城之后就开始在乡间的蜿蜒小路上来回攀爬,乡间小路崎岖不平,颠的汽车像是跳舞一样,颠簸着前行,凌宝宝感觉自己的胃都快被颠了出来,中午吃的饭菜已经噎到了喉咙口,凌宝宝忙把视线看向窗外,借此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窗外的风景上,眼睛扫过萧依婷,凌宝宝看到了颠簸中的两团肉团,像是隐藏在衣服里的小精灵,经不起折腾想要出来透口气似的,萧依婷的胸脯似乎比以前更加丰满,这个小妮,半学期的时间什么都没变化,就是胸部更加诱人了。凌宝宝咽了口唾沫,使劲强迫自己看向窗外。
萧依婷似乎也是被汽车的颠簸弄的有些快呕吐了,不时的伸手在胸脯上上下摩挲,凌宝宝问道:
“怎么?不舒服吗?”
萧依婷说道:
“嗯!有想吐!”
凌宝宝赶忙说道:
“你赶紧揉揉自己胃,再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能好,你试试!”
萧依婷照着做了,一会,她的紧皱的眉头慢慢解开了,凌宝宝便说道:
“你把手给我!”
萧依婷疑惑带着愤怒地看着凌宝宝问道:
“你干什么?”
凌宝宝说道:
“你别管了,我给你揉揉虎口你肯定能感觉舒服,接下来路还长着呢!”
萧依婷脸倏地红了起来,起伏的大胸脯更加的波澜壮阔。萧依婷小巧柔软的手被凌宝宝攥住了,凌宝宝的食指和拇指使劲按在萧依婷手的虎口位置上,使劲地向下按压转圈,不一会,萧依婷就显得很是享受,对凌宝宝说道:
“好啊!你怎么会这个?这么按确实很舒服!”
凌宝宝笑着说道:
“我是瞎看书看到的,以前就在自己身上试验过,感觉不错,今天就给你试试!”
萧依婷会心地一笑,凌宝宝顿时觉得心里的阴霾烟消云散了。萧依婷还是那么让人心动的女孩,虽然现在已经是胡程伟的女朋友了。
车子走过一段平原之后,慢慢地开始爬山了,汽车巨大的轰鸣声就像是人拉屎便秘拉不下来急的喉咙里发出的怒吼声,慢慢地向山上爬去。这会总算不那么颠簸了,凌宝宝放下手的时候,不小心压在了萧依婷的手上,萧依婷没有反抗,依然静静地看着窗外,凌宝宝就这么轻轻地把萧依婷的小手压在自己的掌下。
汽车开到了一个转弯处,两个穿着一身牛仔衣牛仔裤的青年上了车,司机也不问去哪,男青年说了百尖镇就把钱给了司机。司机叼着烟继续开着车前行。
车子走到了山上一个相对平缓的地方,只见两个男青年从身上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摇晃着对车里人喊道:
“对不起啊!我们只求财,麻烦你们快!”车上的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嘴上留着黑黑的绒毛的青年喊道:
“打劫!都他妈的把钱拿出来!在愣神就给你一刀子!”
这回车里的人明白了,顿时一个个默不作声,烦乱地掏着身上的钱财,另一个一嘴的大黄牙的青年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布兜,对着全车的喊叫道:
“我走到谁跟前谁就把身上的钱财放到这个红布兜里,谁要不麻利,不痛快地交出来,我就给他身上开个洞!”
司机这时突然一个急刹车,想从驾驶座的车门前跳下去,却被站在司机身旁的一嘴黑绒毛的青年一把揪住了衣领,青年用刀把使劲在司机头上砸了一下,顿时血从司机的脑袋上滑落而下,瞬间就把司机的半个脸面遮掩住了,青年叫嚣道:
“你继续开车,在想逃跑我就给你放放血!看你能跑多远!”司机吓得嘴里的烟掉在了衣服上都不敢去灭,直到烟头渗入衣服里面烫着自己,才慌忙扑棱起来。
黄牙青年把红布兜从前面慢慢挪着走向车尾,前面的人纷纷地把身的上的钱包,手表,戒指一个个投到红布兜里,凌宝宝看着青年快走到自己身前了,就赶忙把身上的剩下的几块钱和饭票都拿了出来,黄牙青年看着凌宝宝往里投了几块钱和一些饭票,很生气的对着凌宝宝叫嚣道:
“把你口袋,所有口袋翻个底朝天,我要看!”凌宝宝只好照办!,男青年看完后,很生气地从红布兜里掏出那几张饭票,甩到了凌宝宝的脸上,骂道:
“妈的!你当我是要饭的,给我饭票!”然后把红布兜递到了萧依婷面前,萧依婷漠然地把手里的两块钱和一些饭票也投到了里面,黄牙青年怒不可遏,生气地叫道:
“把他妈的饭票拿出来,拿出来!我说过了,我不是学生也不是要饭的!”萧依婷赶紧从里面拿出了饭票。
黄牙青年把全车人的财物洗劫一空后,对着全车人喊道:
“我两人只是求财,对不起大家了!再见!“凌宝宝心里骂道:
“妈的!谁还想跟你们再见!赶快拿着钱滚蛋吧!两个青年却没有下车,原来车开到了山,再开一会就是平原地带了,在跨过一条河,然后再开一阵就到百尖镇了,刚下了山,两个青年就叫司机停了车,慌忙地下车朝一个乡间小道上跑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一片树林当中。
司机趴在驾驶位上一动不动,坐在后面的人慌忙喊道:
“司机恐怕是不行了吧?”
谁想到司机却开口说道:
“我咋不行了!就是血钻进我的眼里,我看不清道!等会到前面的商店门口我就停车,赶紧报警,还能来得及抓住那俩个王八蛋!”
萧依婷这个时候却轻声说道:
“车上坐了这么多的男的,要是大家伙一起上应该能把那两个劫匪给制服了吧!”
凌宝宝不知道萧依婷是不是嘲笑自己没勇气,没胆量在刚才出手,就附和说道:
“你没看哪两人手里拿着匕首吗?要是大家配合不好或是不会配合,让人给捅了,那就麻烦了,舍财保命也没什么!”
萧依婷鄙夷地看下凌宝宝,嘴角满是不服,仿佛要是她是男生早就上去和歹徒搏斗了。
车子往前驶了一段路后,果然路边有个商店,司机刹车后顾不得头上的血还在流,就慌忙报了警。于是司机用商店店主提供的白布先把自己的头裹住,等着警察来处理,警察来的又慢又拖沓,仿佛就是一个屎壳郎再爬,等到了大巴车前,两辆警车下来了七八个警察,神情严肃地问道:
“劫匪跑哪去了?往哪个方位跑了?”坐在车上的人纷纷把手指向同一个方向。于是两辆警车就沿着那个小路往前找去,留下两个警察做起了询问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