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来了!”
杀意正浓时,大队兵马早早的杀到门前,一名骑兵立刻冲了进来,长刀一挑,即刻斩杀数名守军。
完了!
当看见第一个骑兵手舞长刀冲进来时,田树君脑子里立刻崩溃了。聚狼山谷最大的优势就是防守的地利跟这关键的山路,只要失去了这个有利依托,这些新兵的战斗力完全不是一般军队的对手,更别提成名已久的饿狼营。
“饿狼营到!”
一声声铺天盖地的呐喊,瞬间让守军们的心都凉了。面对在他们还没出生时就纵横天一卜的狼虎之师,哪还有半点战意?饿狼营的骑兵宛如狼入羊群般往前冲锋,飞舞的长刀、长抢将一个个守军斩于马下。
骑兵的冲锋打得守军心灰意冷,瞬间就把局势扭转过来,把守军杀得连连败退,即使丢盔弃甲但四面环山却也没了逃生之路,立刻响起一声声哭天喊地的惨叫。
巫烈看着身边急速而过的兵马,再看看被杀得哭喊求饶的守军,收起染血的大刀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吧!昔日的兵家重地已经成了我饿狼营的囊中之物。这些粮草给你们也是无福消受,就让老夫代纪龙享用了吧!”
饿狼营的入侵如潮水般无法阻挡,大队的骑兵瞬间把守军打得退回山谷之内。
随后步兵也架着长枪冲了进来,呐喊着占领每一个角落,两万大军的顺利攻陷已经成了铁一般的事实。
“投、投降了……别杀我呀!我兵器都丢了!”
“救命呀!我不是真想当兵的……我是被逼从军的,我不想死呀!”
战局瞬间成了单方面的屠杀,这些新兵哪会是磨刀励马多年的饿狼营对手?
仅一个照面就已经把他们的军心打散。短兵相接没过多久,许多吓破胆的驻军开始丢掉兵器,跪在地上投降求饶了。
巫烈和其他将领满意的看着这一幕,见越来越多的守军开始跪地投降,立刻示意手下们先停下来。大队兵马将被虏获的守军团团围住,敢有微词或者反抗者直接斩于马下,迅速地控制了局面。
“懦夫……”
田树君早就战得狼狈不堪,面对自己手下的屈服有几分羞愧。披头散发的看着居高临下的饿狼营将士,眼里的敌意还是那么浓烈。“还不服?”
巫烈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眼里有着欣赏的看着这个刚烈汉子,但语气还是难免得意的说:“就你领兵的方法,有十个聚狼山你都守不住!军纪如此散漫,能守住才奇怪!”
“就算守不住这又怎么样!”
田伯君倔强的抬起头,咬着布满血水的嘴角,面带嘲讽的说:“前几日这里的粮草已经运到了津门城里边,眼下山谷里没多少东西在,你们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偷袭聚狼山,也是徒劳。”
“什么?”
巫烈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惊讶之余却是感到一阵寒意。
“哈哈……”
田树君突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眼带血丝的说:“你以为纪大人那么傻,会一直把粮草放在同一个地方吗?前几日所有的粮草早就运了出去,眼下的聚狼山不过是训练新兵的地方而已,你们还费那么大的精力来偷袭,可笑呀……”
“报大人……”
这时候早就跑去查看物资的兵将回来了,原本一脸的兴奋都变成了郁闷,有些疑惑的说:“山谷内的仓库里没有半点粮食,甚至连一些普通的小米都没有,倒是囤积了不少煤油、干草等过冬取暖之物,一些仓库外也只有散乱堆积成垛的干柴备用着。”
“煤油、干草……”
巫烈愣神的叨念了一下,突然面色发青的大喊道:“不好,上当了!”
此话一出,不仅饿狼营的人面色全变,就连田树君都诧异不已。前几日津门命令他聚集干柴、煤油,准备兵马的过冬之物。这些东西虽然比不上粮草,但对于饿狼营这样长途奔袭的兵马来说也是不错的东西,眼下刚好补充所需物资,有什么不好?
“快撤!”
巫烈纵身上马,皱着眉头喊叫道:“所有人听命,集结起来赶紧冲出山谷,不得有半点滞留!”
饿狼营顿时一阵騒动,聪明的人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专等着他们的陷肼。呼喊着让大家别管这些俘虏和不起眼的物资,快速的往山谷外逃跑。
这时候原本黑暗的山崖上突然亮起通明火光,楼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外边关上,十几块巨石被人从山上推了下来,瞬间堵住唯一的道路,让本就厚重的大门推也推不开。
四面的山崖上突然全是呐喊声,一个个火炬燃起。众人抬头一看,竟然有大队的兵马早就埋伏在上边了,这时候全举着火把站了起来,而楼门外更是有数百兵丁正在山上往下丢着石头和枯木,将唯一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巫烈咬着牙带领骑兵赶紧冲向前去,试图阻止他们堵住这唯一的道路,但这时候山上又有十几个木桶丢了下来,砸到楼门上立刻碎开,黑色的黏稠液体蔓延开来,一股浓郁的味道立刻传出。众人一闻大叫不妙——是煤油。
几十把火炬同时丢了下来,楼门立刻陷进一片火海之中,失去作用的高大楼门也成了助燃物。而山崖上的士兵还在不断的丢着枯枝和煤油添着火势,瞬间就让火势空前猛烈,灼热的火焰一下就阻拦了所有人的去路。
巫烈慌忙停下冲锋。眼前的一片火海点燃楼门足有四五丈高,而旦还有巨石堵路,冲上去简直就是去送死一样,而且上边的人还不断的往下丢易燃之物,明显要把自己困住,断了这唯一的逃生之路。
“哈哈,巫将军好呀!人生何处不相逢……”
一声高亢而又嚣张的笑声突然响起,莫坤身穿戎甲出现在北边的山崖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巫烈一脸的深沉和无奈,又见乱了手脚的饿狼营没了刚才的威风,莫坤自然得意得很。
“莫坤,是你……”
巫烈抬头一看恨得直咬牙。四大军营出身的他们自然互相认得,以往没什么交情但这时候却成了敌对之人。没多少感慨,只有被暗算后的愤怒,恨自己没长对翅膀能飞上去将他斩杀!
“是呀!不知道这请君入瓮的游戏你还喜欢吗?”
莫坤得意的大笑着,略带讽刺的说:“聚狼山真是一个好地方,是上天专门为你们饿狼营准备的葬身之地!一会儿饿狼营的番号就彻底没了,有的只有一群烤熟的死狼而已……”
“卑鄙无耻……”
巫烈气得咬牙切齿,但这悬殊的高度却奈何不了莫坤,除了干瞪眼外也没别的办法。
“我知道,你偷袭的话是正大光明,我们就是卑鄙无耻……”
莫坤依旧满面微笑,难掩鄙夷的说:“我家主子神机妙算,知道你们要来偷袭粮草所在,早就布下了这个圈套等你来钻,没想到你们竟然倾巢而出,送上门来,这可怪不得我不念旧情……”
“你们……”
巫烈顿时气得吐血。没想到呀!自己竟然被人家请进了陷阱里,看来这次是纪龙把朝廷都给算计了,结果饿狼营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杀!”
莫坤似乎也不屑多言,看着几名饿狼营的将士开始尝试攀爬崖壁逃生,立刻举起令旗喝道:“把他们全给我烧死!”
一声令下,四周山上埋伏的一万多兵马也全都现了身,立刻点燃早就准备好的火箭往下射去,有的对准正在往上攀的将士。一时之间箭雨漫天,立刻惊得山谷内的人惨叫连连,也点燃了早就露在外边的柴火。
山谷内早就积满了煤油、干草和柴火这些火之喜物,被点燃后瞬间成了一片连绵的火海,烧得守军和饿狼营的将士惨叫连连。而莫坤明显早有准备,喝令之下山上其他的兵马开始将已经沾满煤油,燃烧着火焰的大石头往下推,一颗颗火球翻滚而下,又重又沉的撞击更是让不少人死得凄惨无比。
“可恶呀……”
巫烈也狼狈的躲避着火箭和熊熊而起的火海,望着像火墙一样的楼门和周围不断燃起的大火,他也明白这次自己回天乏术了。
看着山谷里的人被烧得惨叫连连,莫坤丝毫不顾及田树君和他的兵马都在下边怒骂,手舞着令旗喊道:“继续放箭,把他们全给我烧死在里边!”
山上的兵马加紧了动作,将一个个早就擦满煤油的巨石点燃后,用木柱推到了悬崖下。滚烫的火球一路点燃不少的干草和枯树,山壁上也是一片灼热大火,几乎断绝了他们爬崖求生的可能。
“灭火!”
巫烈看着手下兵将一个个倒在火海里,赶紧指挥着兵马把煤油转移到火海燃烧不到的地方,以免兵马死伤得更加惨烈。
这时候饿狼营已经被烧死四、五千人了,而守军早就所剩无几。莫坤一看巫烈还在顽强的指挥兵马搬运煤油朝后退去,眉头一皱后拿来了一把大弓,瞄准后慢慢的拉开了弦。
巫烈这时候忙着喝令手下不用慌张,哪还注意得到身后的危险?正呐喊指挥之时突然感觉喉口一疼,剧痛袭来,温热的液体立刻缓缓流出来,低头一看顿时剧疼万分。
莫坤精准的一箭竟然穿喉而过,隔着遥远的距离将他一击而毙。
“巫将军!”
“将军!”
一声声悲痛的叫喊下,巫烈捂着脖子摔落马下。瞪着眼睛除了本能的抽搐外,只是一脸恨意的瞪着山上的莫坤。纵横天下多年的饿狼营毁在他的手里,还是毁在一个叛将的手里,他不甘心呀!
“这老东西!”
莫坤阴冷的笑了笑,指挥手下的兵马往他们的后方移动。
又一轮密集的火箭铺天盖地的射了过去,立刻点燃了储藏煤油和火药的帐篷,山谷内顿时全是爆炸声和惨绝人寰的叫声。熊熊大火将狭窄的山谷烧得几乎没了藏身之所。
饿狼营的人马还没来得及悲哀,就被这一轮的爆炸炸得连连惨叫,死伤的人越来越多。煤油蔓延开来让他们没了躲避的地方,一个个全在痛苦中被火海给淹没,只留下不甘心的惨叫和哀鸣。
空气中弥漫着人肉被烤焦的味道,看着倒在地上被烧得滋滋做响的尸体,山上的兵将都有些反胃了,但还是执行着军令继续往下丢着石头。山谷内有的人浑身是火的挣扎着,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一听就觉得毛骨悚然。
莫坤稳坐上方,得意的看着山谷内越来越少的活口。想想一个陷阱就除掉了饿狼营这个心腹大患,而牺牲的不过是没什么战斗力的三千新兵,权衡之下自然是大喜不已,不由得得意的笑了起来。
而田树君早就被一枝火箭射死,其他的守军也被火海给吞噬了,根本无法说出半句怨言,在这场阴谋中他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火光冲天让百里之内的人都惊恐不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津门城内也可以看见映红天的光亮,大火几乎把黑夜都烧成了黄昏。百姓们纷纷议论着,不知情的官员一看大火的方向来自聚狼山,暗自庆幸好在前几日已经转移了粮草,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纪龙背着手站在城楼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那片冲天的火光,似乎能看见无数个冤魂在惨叫着,似乎还伴随着守军和田树君的冤屈。
他们是无辜的诱饵,死在莫坤手下确实可怜,不过这就是战争的残酷。生命在这时候唯一有用的就是价值,以他们的牺牲换来饿狼营的全军覆没也是一种胜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相信任何一个枭雄都不会觉得这种计谋用在战争中会过分,甚至会觉得高明。
饿狼营在父亲的带领下纵横天下,打下无数疆土,成为众人畏惧的狼虎之师,但现在却被自己杀得全军覆没,亲手将他们送上黄泉路,想想还真是讽刺。
纪龙满面苦笑,不由得感慨真是世事多变。一场大火灭去了来商开朝大军的威胁,暂时稳定了军心和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也给朝廷一个狠狠的打击,让他们知道商己即使身处窘境但也不会任人宰割。
老兵残将妄想毁我大业,痴人说梦话!纪龙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眼神锐利的望着聚狼山的方向,表情狰狞,但也有几分无奈夹杂其中。
旁边的官员战战兢兢的看了一下,没人猜得出这位枭雄到底在想汁幺。
第四章 湖边小趣
饿狼营创造了一个历史,就是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被全军歼灭。虽然用火烧的这点是比较奇特,但没人敢去质疑纪龙的谋略。能打赢一个开朝大营,甚至连半个活口都没留下,这种可怕的心计恐怕当世也没有几个人。
巫烈亲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葬身于火海之中,一阵阵凄凉的惨叫回荡在山谷里久久不能散去。他不甘心呀!如果是死在敌人刀下也算是一种军人的欣慰,但却因为自己的贪功冒进而让饿狼营的将士死得如此窝囊,相信所有的兄弟死了都不会瞑目。
聚狼山谷里的烧焦味好几日都无法散去,整个山谷内弥漫着一股怨恨的气味,以及遍地焦臭的身体。莫坤倒是得意得很,毕竟他是这一大捷的始作俑者,待到天明大火熄灭后莫坤再带人进入山谷,命手下将尙有残息的伤者全部杀掉,就地挖坑掩埋,完成了这一次的大屠戮。
如此快事自然让莫坤兴奋到了极点。想当年巫烈追随纪中云率饿狼营横扫天下时,他还只是猛虎营里一个默默无名的百夫长而已,别说高高在上的纪中云,即使比起巫烈都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猛虎营大将军庄炼英死后,猛虎营也没落了,而饿狼营依旧是大明骁勇的虎狼之师。自己现在竟然亲手将饿狼营这开朝之师杀得只剩一个名号,不管是为善或是为恶,他莫坤起码能名流千古,让后代永远记得这个名字。
对于这次的屠戮,纪龙并没有感觉到兴奋和喜悦,反而觉得有些沮丧、悲哀,因为这支狼虎之师是属于他父亲的,现在却葬送在自己手里,教人怎能不惆怅呀!
毕竟饿狼营开朝有功,全军上下全是功勋累累的战将。即使这时候立场不同,但纪龙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去谩骂他们。他也明白自己的名声已经跌落谷底,这时候要是不作个模样的话那往后更难办事了,赶紧命人为巫烈等开朝将领敛尸,好生的安葬。
毕竟这是个讲究声望也忌讳人言的时代,纪龙也没办法忽视百姓的悠悠之口和饿狼营的开朝功勋。除了为他们办丧事之外,还得耗费人力、物力为这群死在肖己手里的士兵们祭悼,甚至得亲手写吊文歌颂他们的丰功伟绩,再次搬出各种过去的功勋对他们来个可歌可泣的表彰,一顿忙活可把津门里的文官忙得上气不接下气。
饿狼营被莫坤全灭的消息一传出来可谓是震惊大明。如此强大的开朝之师都被纪龙不留活口剿灭,那津门还怎么打得了呀?一时之间百姓们议论纷纷,朝野上下也有点忐忑不安。
朱允文控制着百官的情绪,把这件事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自己也是亲自为死去的饿狼营将士们写起了布告,一边痛骂纪龙的叛逆和大恶,一边装模作样的痛呼错失贤良,为早已成了烧猪的饿狼营众将歌功颂德。
不管朝廷还是津门都空前的一致,在饿狼营全军覆没这事上简直像在比获般的大作文章。因为饿狼营在百姓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高,这种拉拢人心的机会谁都不会放过。尤其是纪龙,那悲恸的态度都让人怀疑起这饿狼营到底是不是他剿灭的。
津门这边告青天为英雄大祭百日,朝廷这边就百官而哀,为忠魂祈得来壮之福。似乎都在借这事拚气势、攒民心,谁都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仿佛死的不是饿狼营,而是自己的小妾!
津门现在情势紧张,而且人马有限,钱粮还得节省一些。论手笔,这方面肯定拚不过朝廷,虽然有所收敛但场面也是不小。尤其还得掏钱给巫烈他们修祠碑,许平十分的同情,知道纪龙哭的是什么,肯定是因为出了那么多的银子。
朝廷这边倒不计较,大操大办的做给天下人看。原本只能在平时闲着没事的礼部这时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个个披麻戴孝,哭得那叫一个惨烈呀!如同他们晚上就要被强迫去青楼卖身一样凄厉,哭得是生者伤心,死者痛经。
用计剿灭饿狼营这件事上,纪龙也隐约感觉自己是赢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臝得那么没底气。自从剿灭饿狼营后钟汉就没了半点消息‘莫坤猜测他可能被朝廷怒而杀之,所以众人也就不怎么在意。
朱允文坐握乾坤的冷笑着,饿狼营的全军覆没正是他要的结果。钟汉早就死在许平的手里,一群人连尸体都没留下,怎么可能会送去那封密信?这一切自然全是他的阴谋。
饿狼营战后的两万兵马虽然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兵,但战斗力依旧强得让人赞叹,但在忠心的问题上却还是让人不放心。
这样一队强人在津门被纪龙策反的话,那才是朝廷最头疼的事!要知道纪龙手里已经多了两万名饿狼营的叛军,联合起来的话可是能抵挡十万普通的驻军。
朱允文已经不想再忍受这种摇摆不定的态度了,以前一个纪中云就能把人折磨死,现在自然不想给巫烈这样的机会。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把饿狼营除掉,可眼下他们已经高调的宣布效忠朝廷,百姓们又都在看着,怎么下得了手?
所以朱允文就借了纪龙的阴谋,通过暗地里的势力送出那封密信,再给巫烈一道密旨,玩了个迂回的借刀杀人,又把这罪过推给了纪龙,可谓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所有人都看不穿这是一场阴谋,朱允文倒是觉得以纪龙的聪明才智,迟早也会知道这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但又如何?就像鬼夜叉杀了纪中云那样,他又有什么可以解释的理由呢?
许平得知这消息后也不太惊讶,赶着潮流办了一点悼念的活动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毕竟这事的内幕如何,饿狼营为什么会被莫坤设下埋伏剿灭,他比谁都清楚,只能说纪龙又被老爹给玩了一把,还玩得特别彻底!
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在哀悼饿狼营的灭亡,不过暗地里的动作也不会停下。莫坤带着早就集结起来的四万兵马横扫津门以北,迅速将被饿狼营打下的城池拿了回来!
那些在后方养伤的饿狼营伤兵自然不好过,莫坤高举屠刀将他们尽数斩杀,对外宣称是伤重不治,草草的挖坑掩埋,算是斩草除根了!对此自然朝廷是发了布告百般谴责,但除了谴责外却没其他动作。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明白,这帮伤兵已经上不了战场,毫无用武之地。但他们功勋累累,朝廷势必得为他们的还乡妥善安排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到时候花费的银两和精力可是不少,莫坤这一冲动之举反而让朱允文和许平都开心的笑了。
只有纪龙最早反应过来,不过也是迟了,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又担起新的骂名。两万多名老残伤兵对朝廷的负担之重他是知道的,但眼下莫坤已经将他们杀掉,纪龙也束手无策,总不能将莫坤砍了泄恨吧!
虽说拿回了失去的城池,但莫坤也不是傻子,不敢再贸然朝东北方向行进半步。再前近的话就快要进入破军营的防区了,纪镇刚率军驻扎撑起新的防线,破众营的战斗力可是比饿狼营还强上几分,绝不是他那区区四万兵马惹得起的。
饿狼营在连年和草原民族的摩擦中早就缺兵少将,朝廷也没给多少粮草和银两,更别提补充一兵一将了。许多士兵年事已高,战斗力早就大不如前,虽然威名还在但实际上不仅人数缺稀,就连兵器都没有新的可更换,战力大打折扣。
不过破军营可是肥得流油,不仅朝廷,连太子府都支持。统兵之人乃当今国丈,各部自然不敢怠慢,把这一营兵马伺候得和祖宗一样,破军营兵多将广又装备精良,比起饿狼营自然更有威摄力。
莫坤也只能赶紧冷静下来,细想一下才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大肆屠戮,郁闷之余也只能连忙把拿回来的城池先安顿好、布防,再拉些壮丁补充损耗的兵马,建起新的防御工事。
拿回了那么多的失地,对于津门自然是振奋人心的消息。不过迅速傅来的另一个消息却让众人气得吐血。
河北边上的三十多个城池转眼间被恶鬼营打下!
许平自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那边打风波县打得是轰轰烈烈,意在稳定车心和民心。一看莫坤集合了那么多的兵马往北走去,许平这边也不含糊,偷偷摸摸集结起三个营的三万人马,以关大明为帅,迅速的朝东推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击纪龙的边翼。
这些地方的驻军大多懒散无能,再加上主力被调走了不少,兵分三路的强攻几乎没多少难度就出师大捷。在莫坤兴奋的占领风波县时,恶鬼营已经悄悄拿下了离津门一百五十里的塘城,把恶鬼营的大旗往前挪了近五十里。
恶鬼营没什么起师宣誓之类的活动,甚至连事前的准备都没多做。许平一声令下就偷偷的磨刀励马,绕开官道悄悄前行,用偷袭的方式迅速的打下塘县一带,不给津门任何反应的机会。
恶鬼营进驻后没有再推进,而是在关大明的吩咐下迅速的建起防御工事,并且收缴叛军的装备。而欧阳泰也迅速赶来,清查叛军、收押人犯,接管起这几个县城所有的公务,带着手下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
打下了这么多的地方,不管是审讯叛逆、查抄物资还是治理地方事务,都在考验着欧阳泰的能力和精力。但他也不敢有半点马虎,有时候困得几乎拿针扎肉也要强制让自己保持清醒,似乎被许平那一吓吓得不轻,拚命的样子让人直呼好官,但也有点变态过头了。
对于塘县一带的丢失,纪龙拿到奏报时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现在莫坤在北边带着那么多的兵马,在确保防御的情况下也抽不出多余的兵力来打恶鬼营,这铁公鸡倒真是吃死自己了。
“还真会选时机呀……”
纪龙除了这一声感慨也没多说什么,似乎只能默认这个事实,但同时也加强了一些要道和兵家胜地的防御,防止恶鬼营再次趁火打劫。
塘县一处在城东十里外的湖泊十分有名,名为镜清湖。这一片水域虽然不是十分广大,但水质清澈无比,湖里产出的鱼肥美鲜嫩,即使在河北饥荒时这儿的百姓也依靠着湖水的资源挨了过去,可说是一块不错的福地。
山间十分宁静,鸟语花香,丝毫看不出大战的痕迹。湖边上全是船卵石,看起来美丽而又充满诗意。清凉的湖风轻抚过脸,虽然有着凉意但却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衣着朴素的百姓路过时,发现湖边多了一群陌生的身影。远远就能看见高头大马的兵将在戒备着,把必经之路把守得十分严实,严禁任何人进出,似乎有什么大人物在这。
比起手下人的忙碌,许平可以算清闲了许多,把破事全丢给他们处理,自己带着几个美人出来游山玩水。
南边岸上架起了好几座的临时营帐,即使是临时的但也一点都不简陋,各式各样的器物应有尽有,奢华的程度比起一般的大户人家还强上几分。虽然远处有兵丁将此处团团围住,但风景最美的这处却没人敢靠近一步,连戒备的禁卫队都不例外——因为他们是公的。
最大的营帐内,小米正跪在地上,眼里有着浓情也有点羞怯的说:“主子,您看这样合适吗?”
“不错呀!”
许平嘿嘿直乐,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脑子里一阵恍惚。类似休闲服的上衣、短裤穿起来十分舒服。小米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只是稍微一说自己的想法,她就做出了这么合身的一套衣服,让人不能不疼爱呀!
“可是……”
小米羞红了脸,唯唯诺诺的说:“这样感觉好奇怪呀!这算是衣服吗?”
“当然算罗!”
许平疼爱的摸了摸她秀美的小脸,大剌刺的说:“穿得舒服就行了,穿那么好干什么!”
小米乖巧的点点头,又温顺的为许平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这才羞怯而又深情的说:“主子穿什么都好看!”
“乖……”
许平哈哈大乐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后才像个纨裤子弟一样,大摇大摆的朝岸边走去。
小米甜蜜的笑了笑,回过神后才轻挪莲步跟了出来。摇曳的身姿越来越动人,在许平的滋润下浑身上下散发着别样的风情,美得让人喜爱不已!
浅浅的湖边是美丽,但更美的是湖水边上三个风情不一的美人儿。一个是可爱幼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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