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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根本就没理会发疯一般的廖山,轻轻拍了拍张才的肩膀。
“张才,若是你受伤了,或者是生病了,就服下这个。”白晨从怀里掏出一把丹药,塞在张才的手心中,张才认不出这些是什么个丹药。
可是其他人认得出来,老祖宗和张父更是惊呼:“小还丹!”
这不是一颗,是一把!
张父更是激动的叫起来:“张才,快到为父身边来,让为父看看。”
张才愣愣的,直到白晨在背后轻轻推了推,才一脸茫然的上前。
张父双手摊开,握着手中的丹药。
这些可都是小还丹!是小还丹啊!
对于江湖中人来说,这每一颗可都是起死回生的神丹。
自己手上握着的,到底是多少财富?
谁数得过来?
老祖宗更加激动,看着手中的小还丹:“超品小还丹,这是超品小还丹!”
“张才,以后你要是指头割伤了,或者踩到钉子了,就吃一颗下去,保准药到病除。”铭心理所当然的说道。
众人一阵晕眩,张才就算浑身金子做的,也没这么值钱吧。
手指割伤,踩钉子居然拿小还丹治疗,脑子有病才。
廖山、程君溢脸色极其难看,程君溢更是叫嚣起来:“这绝对是作弊,我师父都不可能炼制出这么多超品的流云丹,他一个无名无姓的小辈,怎么可能炼制的出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一定是他在身上藏好了流云丹。等开炉的时候,把流云丹放到碗里去的。”
廖山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他已经确认过丹药是新炼制的。
不过这时候,绝对不能认输。
认输的话,那两千五百万两的借据和五百万两的银票,还有本门的《火云奇术》,可就真要交出去了,就算他是宗主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怎么,欺负到我们七秀头上来了么?”铭心不乐意了,冷指廖山:“实话告诉你们,我们长老脾气不好。在这之前有个门派就因为和长老发生口角,我师父带着百余师姐,直接荡平了那个宗门,你火云宗好胆,我们便走着瞧。”
廖山这时候,如果还不知道,刚才白晨和铭心的表演,是给他下套,那他就可以直接悬梁自尽了。
只是。如果是一般的赌局,输了也就输了。
可是这次不同,那可是他的身家性命啊。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我们长老与万花谷的两位尊者也是师兄弟,你要是觉得惹得起万花谷和七秀,你们只管赖着。改日,我们两派必当登门讨取本利。”
白晨拉了拉铭心的衣角。铭心的声音更大:“长老,不需要再叫上丐帮了吧?什么……黄金门?这……这……区区火云宗。不需要四派一起去吧?什么?管杀不管埋……”
白晨太佩服铭心这小丫头了,这张嘴皮子,比之自己都要歹毒。
“不……不是吧,长老,您与唐门也很熟?哦……唐门欠你人情啊,那我有空去唐门走一趟,告诉他们原委。”
铭心的每一句话,在廖山听来,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七秀、万花、丐帮、唐门、黄金门……
这每一个,火云宗都惹不起,可是白晨倒好,这一个个似乎都成了他的座上宾。
如果是放在之前,廖山是一百个不相信。
可是现在一想到他的炼丹术,由不得他不相信。
那种神鬼莫测的炼丹术,不管他们有没有关系,只要说句话,说个人情,人家便要屁颠屁颠的跑来,把火云宗砸个稀烂。
“呵呵……小友莫激动,廖宗主也没说不认账不是,对吧,廖宗主。”老祖宗微笑的说道。
廖山脸色苍白,连忙头:“是是……”
不过老祖宗下一句话,差没让廖山吐血。
“其实我也很钦佩廖宗主的炼丹术,若是廖宗主不服气,大可拉开场子,再来一场。”
再赌一场,还嫌不够丢人么?
这几个小子刚才扮猪吃老虎,如今傻子才会上当。
“张老前辈、张老爷,我们山水有相逢,改日再叙,告辞!”
廖山丢下几句话,转身便要离去。
谁知道铭心却是不依不饶:“是啊,咱们山水有相逢,他日我会与我师父,前去火云宗向前辈讨教的。”
廖山脚步一滞,怒哼一声快不走出。
“不送,有缘再见。”白晨热情的挥手告别。
廖山的肺都要气炸,程君溢就显得尴尬许多,原则上来说,他应该跟着廖山灰溜溜的离去。
可是他也刚拜入廖山门下,并且还是张家引荐的,廖山也是看在张父的面上收下程君溢。
如果程君溢跟着廖山离去,倒也没问题,可是这样一来与张家的关系,肯定疏远。
程君溢虽然看重廖山的关系,可是他更看重张家的地位。
特别如今张才勾搭上白晨,从老祖宗的态度就能看出,张才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有了明显提升。
若是自己再这么一走,自己所谋划的一切,很可能就此付之东流。
程君溢低着头,眼中怨毒目光,不断的注视着张才与白晨。
只差一,只差那么一,张才就能永不翻身。
谁知道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居然直接把他常年建立起来的优势,瞬间摧毁。
“花间小王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老朽佩服,佩服。”老祖宗拱手抱拳,以平辈礼相迎。
白晨则执手后辈礼,将头埋在双手下:“前辈谬赞。晚辈不敢当。”
“老祖宗,你认识白晨?”张才疑惑的问道。
不只是张才。张父也是满脸疑惑。
在江湖上,能够有名号的人不多。比如说三英四杰,这七个年轻才俊,是七个人共享一个名号,不过也足够响亮。
可是单独的名号,可能要等几年之后,他们有一番作为后才能获取。
当然了,也有可能一蹶不振,从此消隐,声名不显。
自己给自己取再响亮的名号。如果别人不知道,那也只是自取其辱。
可是老祖宗却直呼白晨名号,这不只是说明白晨的身份,更说明白晨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更说明老祖宗的认可。
不过这花间小王子,在张父听来,绝对不是好名号。
怎么听着,这么像是采花大盗的名号。
“你这小子,平日里让你多关注江湖动向。你都看到哪里去了?”老祖宗忿忿的说道:“如今江湖之上,谁人不晓小友名号?”
老祖宗倒是有几分夸大,就好像是地球上某些小明星,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出众的演出。可是未必就是路人皆知的地步。
只不过是某些特定的人士,对于这种消息特别敏感罢了。
“白晨,原来你在江湖上。这么有名气,我都不知道。”张才崇拜的看着白晨。
“不过是做了几件不足挂齿的小事罢了。”
“不足挂齿?”老祖宗苦笑连连:“斩杀燎王麾下七星不足挂齿?单枪匹马连闯神策军驻营。斩杀数千神策军这算是小事?以一己之力救青州城水火之中,这也算小事?又或者是逼燎王与你赌斗。这也是小事?还是说你以天价丹药,购神策军头颅,这些都只是小事?”
这下,轮到其他人傻眼了,这每一件放到江湖上,都可以激起惊涛骇浪,可是这全都是一人所为。
这一连窜近乎传奇一般的经历,让张父与张才都惊得目瞪口呆。
“当然了,这些倒是与你的名号没什么太大关系,不过你这花间小王子的名号,倒是很有一番典故,哈哈……”
张才不由得好奇起来:“老祖宗,这里头又有什么典故?难不成白晨以前是个采花大盗?”
“胡扯!”张父一巴掌拍在张才的脑门说,不说白晨不是,就算是也不能说。
“都是误会,就不提了吧,老爷子。”
那可是白晨有生以来,最尴尬的一次经历。
把绣坊当成青楼,这种事绝对是要钉在耻辱柱上。
“哈哈……不提了不提了,你们若是好奇,随便去打听一下也便可知。”老祖宗大笑着说道。
张父将白晨与铭心请入客厅内,不过程君溢和张可儿则因为先前的冲突,被张父有意找了些琐事支开。
“小友,不知你此次来访,可是有什么要事?”张父的语气也客气了许多。
毕竟他所面对的,不是个普通的江湖中人。
一个炼丹大宗师哪怕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往来,只凭一个交情,就足够让整个家族都提高一个档次。
“其实这次是来麻烦伯父的,最近我炼制小还丹,手上的醉仙散有些紧缺,所以特意来张父,想要进购一些。”
“小事,就凭小友与我家张才的关系,需要多少只管说,谈钱的话就免了。”张父豪爽的说道。
“这个……伯父,不瞒您与老爷子两位,我要的比较多,如果只是些许,小子倒也不与二老客气,不过小子这次所需的数量委实不少,所以还请二老行个方便,价钱上绝对不是问题。”
“小友未免太瞧不起我张家了吧,就凭小友出手便送我儿那几十颗超品小还丹,便足以将我张家的醉仙散换去,些许钱财就不要说了。”
白晨苦笑,他当然知道自己那些小还丹的价值,不过这一码归一码。
“伯父,您听我一言,我与张才的关系,是我们的关系,可是如果牵扯到买卖上,就有欠妥当,何况伯父不想与我长期合作下去么?如果都谈交情拿货,以后张家都别做生意了。”
“哈哈……小友说的有道理。”老祖宗也听明白了。
同时欣慰白晨的爽直,很多时候再亲密的关系,也会因为利益纠葛而产生矛盾。
兄弟如此,父子如此,更何况白晨与张才不过的萍水相交。
“不知道小友觉得什么价钱合适?”
“与伯父说实话吧,在下身上的现钱不多,不过炼丹水平想必伯父与老爷子也是相信的,我的意思就是,以丹易货,只要是十阶之内的,我都会以市场最低价换取醉仙散,只要是张家需要的,提前告知一声,小子便会提早准备。”
张父看了眼老祖宗,老祖宗微微头,就凭白晨一句市场最低价,就足以让江湖上大部分门派动容。
张父又有所犹豫的说道:“如果我们将丹药拿来贩卖呢?”
“交易给张家的丹药,自然是张家做主,小子不敢过问。”
“爽快,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知道小友这次需要多少醉仙散,我好去准备。”
“这次需要二十斤醉仙散,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我希望张家至少能提供小子至少一百斤的醉仙散。”
老祖宗和张父都听傻了,张父苦笑:“小友,不是我小气,这件事实在是老夫无能为力应承,张家就算全力秘制醉仙散,一个月也不过产三十斤,非不愿而是不能。”
白晨眉头微微皱起:“就不能增产吗?”
“这其中关系到一些特殊材料,还有炼制过程、人手,非朝夕可以改善的,往常我们张家每年的醉仙散的产量,不过两百斤,买卖之后,还有剩余,如今一个月三十斤,已经是最大产量了。”
“如果……如果小子愿意提供十一阶以上的丹药?也无法做到?”
老祖宗与张父都是一愣,对视一眼,可是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爷子应该处于先天后期吧?如果能再进一步,应该便能位列江湖尖高手之列。”
老祖宗心头一跳:“小友的意思是?”
“晚辈正好会炼制洗髓丹,如果前辈能够提供十份材料,晚辈愿意炼制一颗洗髓丹,而且确保能有成品洗髓丹。”
老祖宗与张父倒吸一口凉气,十五阶的洗髓丹,对于先天巅峰的人来说,那就等于晋升三花聚的时候,多了三成的成功率,哪怕是失败,也能凭空多三成的功力,对于下次的冲击,更具把握。
张父咬牙,嘴角微微抖动:“好,若是小友能为老祖宗炼制一颗洗髓丹,我张家便倾族之力,为小友在一个月内炼制一百斤醉仙散。”
“多谢二老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