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那里看着葛广成渐渐远去,转回身慢慢走着。姜玉其凝着眉头说:“我就是想不出,朱海涛究竟会犯什么事。”欧阳一鸣低头凝思,募然想到会不会和吴莹莹有关,想到了此心就一下狂蹦起来,不由得停住了下脚步。姜玉其看他神情有异,就问:“你清楚吗?”
欧阳一鸣看着姜玉其,正想喷口说出自己的怀疑,霎间便又想到,姜玉其是不知道吴莹莹那天在午朝门和他说过的话的,也是没人知道吴莹莹跟踪朱海涛和二年级那个女孩的。现在自己也是怀疑,至于是不是吴莹莹是不能确定的。即使真是吴莹莹干的,也要等真正落实了,仔细考虑是不是可以说这件事。现在要是和姜玉其说出这件事,肯定会令他生出很多联想,他可能就会认定是吴莹莹干的,况且,目前尚不知朱海涛究竟会为了什么事被抓的,还是不要说吴莹莹的这件事好。于是摇摇头说:“我也在想,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这段时间和你说过什么没有?”姜玉其想了想说:“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事。也没看出他心里有过什么事。好像一切都很正常的。”
欧阳一鸣依旧在脑中想:“难道这件事真是吴莹莹报复了朱海涛的?他现在又是以什么理由报复的?什么样的理由就能够让公安局把朱海涛抓走呢?”片刻却又想:“也不太可能啊,上次在午朝门的事都过去十来天了,吴莹莹要想报复朱海涛也早几天就该报复了,想来现在也应该消了很多的气,怎么会等到现在呢?”心里想着,但依旧感觉这事和吴莹莹有关,但又极力否认着。后就想,吴莹莹真要是想报复朱海涛,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姜玉其忽然说:“对了,刚开学的时候,朱海涛说过这样的事,就是他中学的那俩个女同学的事,他说他放假回家这段时间又办了人家俩个很多次。会不会和这事有关。会不会人家拿一个怀了孕什么,朱海涛又不愿意负责?”欧阳一鸣心里一惊问:“他还说了啥?”姜玉其说:“别的也没说啥,就是说一个寒假分别相见了两个女同学,说都和他们发生了很多次性关系。我还说他就不怕出事呢,他说他有数,绝对没事,说那两个女的都乐意着呢。”
欧阳一鸣有些气愤,说:“我说,这朱海涛也太不像话,这种事是那么随便的吗,他这是在玩弄人家的感情嘛。又不想和人家结婚,又骗着人家和她发生关系。这、这也有太过分。”姜玉其听他话里有些责备,也就说:“我也说过他,我说可别玩出事来,到那时就晚了。他一脸不在乎。”欧阳一鸣说:“你想,这事说没事一事也没有,说有事的话,人家女孩子只要动动心眼,告他强奸他就没好。”姜玉其说:“可不就是这样。我在他面前也没好意思说出这话。我倒是和他说过,现在你和吴莹莹还在恋爱着,就没想万一被吴莹莹知道人家会怎么想。他就说,那么远怎么会让吴莹莹知道。我还问她现在和二年级的那个女孩还有没有联系。他说没有了,说他对吴莹莹的爱是真心的。我就说,你要是真心爱吴莹莹就应该和那二年级的女孩彻底断了。他说绝对没有。”
欧阳一鸣听姜玉其说着,脑中就想起上次在午朝门,他和吴莹莹所见到的朱海涛和那个女孩的事,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反感,厌恶地说:“我看他这样的人是改不了的。”话毕又想,现在朱海涛都被抓了,还是不能在姜玉其面前说一些太过的话,就又马上问:“他是啥时候和你说过这话的。”姜玉其说:“开学没几天的时候。”欧阳一鸣问:“他说他对吴莹莹是真心的?”姜玉其说:“他说了,他说他对吴莹莹绝对是真心的。我从他的话中也可以听出来。”
欧阳一鸣摇摇头想:“他这话又怎么可以令人信服?既然对吴莹莹是真心的,那么为啥又要和二年级的女孩约会?这可是吴莹莹和我亲眼看到的。”姜玉其见他摇头,就说:“这我相信,他对吴莹莹确实是真心的。不要怀疑。”欧阳一鸣也就了下头,说:“难道真就是为了这件事?别的事他也不可能做的,也没有什么迹象。”姜玉其叹了口气说:“是啊,真是想不出。”想了想又说:“可我想这件事也不太可能,真要是有什么迹象,朱海涛就是不和我说,至少他这段时间不会很正常,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常的举止和言行。”欧阳一鸣想了想也有道理,就说:“现在怎么想都是猜疑,还是等会听葛广成的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