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刚刚拿到战士送过来的欧阳一鸣的来信,坐在办公室的桌前兴奋着正欲拆开,就听到了敲门声,刘燕慌忙把信放进了抽屉,喊了声:“请进。”却没想进来的是张雷。刘燕急忙站起热情地招呼:“哎呀是雷哥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张雷笑说:“正好路过,来看看妹妹。”刘燕拿杯倒水说:“你可是贵客。”张雷说:“这么说可是见外了,从小一起长大的,还啥贵客!”
刘燕心里暗自说:“啥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在后勤大院也就住了两年多,那时我才十来岁,我只记得那个时候有时你和哥哥一起玩。要不是那天去你家,真还就没想起过你。”
刘燕转过身笑着说:“还从小一起长大的呢,我都来上班半个多月了,做哥哥的也没来看看妹妹。”说着话将水放在张雷面前的茶几上,说:“没茶叶,凑合着喝,不好意思啊。”张雷哈哈大笑说:“还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妹妹,别来这些虚的。”顿了一顿说:“唉,这段时间一直特别的忙,早就说来看看妹妹,一直就抽不出时间。怎么样?在这里还行吧?”刘燕在办公桌前坐下,笑了笑说:“挺好的,能在自己的家门口工作,每天能和妈妈爸爸在一起真好,感谢你爸爸。”张雷挥了下手说:“别说这,咱们两家还谈这些虚的?应该的。”
端杯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说:“哎,对了,我那有朋友送的霍山毛尖,前几天从安徽过来给带来的,不错。等天有时间给你带来。”刘燕摆手说:“你留着喝吧,我也不喝茶叶的。”张雷说:“别跟我客气。等天有空给你拿来。”刘燕就笑说:“那好,我也不客气了。”
张雷说:“就是嘛,没必要客气的。”说着话一只手从口袋了拿出包小熊猫烟,抽出一根上,吸了一口说:“怎么样?在这上班忙不忙?满不满意?不然咱再换个地方。”刘燕笑了说:“这里挺好的。”张雷头说:“也是,这地方挺暇意。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比较合适的,要我在这里可就不行了,我还是喜欢忙忙碌碌的。这样吧,那天腻歪了这里和我说,你看这大院那里好,我来给你调。”刘燕急忙说:“不用的,在这挺好,比起我在病房做护士轻松多了。”张雷蹙起了眉头,看着刘燕说:“这些年我还真不知道你是在医院做护士。哎,你说说,像咱们这样的干内能去做那伺候人的工作?有几个去做那样的工作的?也不知这些年刘叔和秦姨是怎么想的!你也挺可以的啊,就能愿意在那里憋屈那么多年?我要是早知道你的情况还要动老头子?我办这件事情还不是什么大事。”刘燕笑说:“我知道雷哥的能力,可我的事还是得张伯伯办,找你办张伯伯要不高兴了。”
张雷笑着摇摇头说:“你说得也对,咱们两家老头的关系在这里。”顿了顿,小了声问:“现在是什么职?”刘燕说:“正排。”张雷问:“当兵几年了?”刘燕说:“七年多了。”张雷瞪眼看着刘燕惊讶道:“七年多才是个正排?”刘燕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说:“我们做护士的基本都这样。”张雷蹙眉说:“那是你做护士的时候,现在你是行政干部。按说,就你这兵龄,在咱们这里怎么也该是个副连了,你还是学校毕业的嘛。”刘燕笑了说:“我也就是护校毕业的中专生。”张雷说:“护校毕业的中专生,也算是有学历的嘛。”刘燕笑笑。张雷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刘燕说:“这不行,我得来给你办这件事。”顿了一顿又马上说:“这事我来办,不要和老头子说。还真奇了怪了,当兵七年多才是个排级干部,最起码也要弄到副连。燕子,我今天把话说在了这,两个月,两个月内给你弄到连职。”刘燕听得心情激动,脸红红地说:“雷哥,这样、这样不太好吧?”张雷摆了下手说:“有啥不好?你不要管。别让老头子知道,省得他们瞎嚷嚷。”
刘燕红着脸谢了,一时也不知该说啥,就问:“雷哥,今晚礼堂有电影,你要不要电影票?”张雷看看她站起说:“不要,我这段时间没空伺候那帮少爷。走了,到空军那边办事。”刘燕站起说:“你忙,我也不敢留你。以后有空就来坐坐。”张雷笑道:“我有空的时间可不多,整天瞎忙。哈哈,也不知整天忙的啥!有空我就过来。”说完话出门。刘燕去送。张雷说:“别送了,送还得回来。”刘燕就笑,说:“送送哥哥应该的。”张雷说:“咱兄妹俩别来这虚的。下次把茶叶给你带来。”刘燕笑着说好,但还是把他送到了楼下的军用吉普车旁。刘燕看车内没人,就说:“哎,司机呢?”张雷扬了下手里的车钥匙说:“我不要司机,自己开,专车专用。”说完哈哈笑,拉开车门上了车。冲刘燕摆了摆手,发动汽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刘燕上楼时想着张雷的话,心里说:“没想到张雷会这样热心的,他要是真想给我办,就冲他老子的面子,办起来也不会难。”刚上二楼的的平台,武敏迎面走过来,笑看着刘燕问:“刘主任,你和张助理员挺熟啊?”刘燕头说:“他们家住在后勤的时候两家住在一起,那时候他整天和我哥哥一起玩。”武敏说:“他可是咱军区的能人。”说完话感觉有些不妥再说:“他的能力强。”刘燕笑笑没言语。心里想,他是能人,还不都是老头子的能量!
说了两句话,武敏下楼,刘燕回到办公室,坐下,双手托腮脑中想着张雷的那些话,心情依然很兴奋,就也在心里充满了感激。继而又想,这样的话未免不太光彩,会不会令人们的一片说词?再又想,跨军区调过来还不定人家怎么议论呢,管它这些干吗。
兀自摇头笑笑,悠忽想起欧阳一鸣的信来。急忙打开抽屉拿出那封厚厚的信,打开来,先是拿出她和欧阳一鸣的那些合影照片,看到时眼前一亮,暗自惊呼,欧阳一鸣身着西装确实是显得更加英俊潇洒。看他那般既有浓浓的文人气质,又有男子汉的荡人魅力,心就不由的狂跳。再就看着自己也是笑得灿烂,丰姿冶丽,就小声自语:“看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啊!”说完脸红起来,也是感觉心里非常的甜蜜。又将每张都仔细看了个遍,把照片放进抽屉里,这才展开信。
刚看一眼就忍不住捂嘴笑了。只见上面写着:“亲爱的妻子。”刘燕想:“这句话在信里写起来挺自然,面对面喊亲爱的可是不好开口的。”往下看就是一些思念的话语,看时就感到心里酸酸的。再又看到欧阳一鸣写着他入党的事,不由得激动,想着她现在还依然是个团员呢,就有些脸红。后又看到教授正准备要他参与做一项试验时,心里更是兴奋。就想,教授对欧阳一鸣也是很欣赏,他们俩的关系不能在学校被人知道自然是必要的。再就暗自得意,我找的男人不光长的英俊潇洒,政治面貌和学业都是那么优秀,就为能给够拥有这样一个男人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