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要我们帮你做什么事?”“现在还没樱”“那这二十万?”“了是见面礼,就是见面礼,没有任何的先决条件。‘常青藤’和‘农凯’的业务其实差不太多,都是房地产,所以以后发展起来,不敢请各位帮多大的忙儿,只希望各位地头蛇不要有意的设置障碍就是了。”“真的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就是和大家交个朋友罢了。不过,”侯龙涛把脸沉了下来,“如果大家认了我这个朋友,再干出给朋友制造麻烦的事儿来,可别怪我姓侯的翻脸不认人。”“侬在威胁我们吗?”“你们当这是威胁也好,忠告也好,总之你们要明白我的立场。”“侬有那个能耐吗?”
龙有儿不耐烦了,“信不信由你们,我四哥一手整垮了毛正毅,如果你们连最基本的利害关系都分不清楚,还真是没资格做我四哥的朋友。不管怎么,跟我们合作要比跟毛正毅合作好得多,一切利益不变,还没有人再对你们发号施令,这种买卖还真的需要很长时间考虑吗?”
“你们也不能怪我们心,毛总我们实在是不敢惹的,光凭你们的两张嘴,我们很难决定的。”“北京辣话就气很多,他心里其实是希望对方的是真话,他在黑道儿上的师并不比其他几个人差,但就因为他是北京人,毛正毅使他最狠,实际上这也就是为什么吴倍颖要在他的地盘儿里开会的一个重要原因。
“你们要我拿出物证来,我现在是做不到的,不过你们可以想想,这一个月以来,你们有没有听到过老毛的消息?你们有没有再接到过老毛的命令?你们有没有因为让我和龙成功逃脱而受到老毛的惩罚?前两个问题可能还明不了太多问题,但如果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没有,你们就该相信我。”
一阵沉默过后,一个在西装里穿着花衬衫的主儿先开腔儿了,“侯龙涛是吧?侬这个朋友我交了,‘常青藤’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兄弟一定尽力帮侬做。”上次他是负责在公路上追赶的,但毛正毅知道侯龙涛跳江之后,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还威胁要宰了他出气,让他提心吊胆了好一阵,但后来一直也没怎么样,他就已经怀疑毛正毅出事儿了,今天侯龙涛的出现更是加重了他的疑心。
“看得出侯先生是讲信义的爽快人,我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北京辣没敢带头儿,既然有人先冒尖儿了,那也没什么可顾及的了。“好,算我一个。”“还有我。”……六个人先后都表了态,算是完成了从“农凯”旗下转到“常青藤”旗下的过渡。
他们没有傻的,二十万摆在面前,不拿白不拿,如果侯龙涛的是真话,凭他整垮毛正毅的师,大树底下好乘凉,自己靠着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他的不是事实,反正钱到手了,回头再收拾他也不晚……
吴倍颖离开夜总会后,驱车来到龙柏饭店,虽然他已经脱离了毛正毅,但老毛旗下产业的雇员并不知道,在这个饭店,他仍旧是“农凯”的高级行政官员。他来到早已在歌舞厅预订的一间VIP包房,掏出手机,“我已经到了,你们下来吧。”不一会儿,一男一女走进疗光昏暗的包房。
那个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个子不高,穿着西服,典型的商人模样。那个女的身材苗条,个子高高的,一头略微发的长发,穿的不是很显眼,一见黄色的V领窄T-Shirt,胸部不大,一条深蓝色的过膝牛仔裙,两边的开衩儿只到膝上十厘米,黑色的高跟儿凉鞋,除了左手腕儿上的一条黑色宽手琏儿,就没有别的首饰了。
两个人进屋之后也没坐下,很恭敬的面朝吴倍颖着,那个男的上前了一步,“吴总这么着急把我们找来有什么事吗?”“坐吧,”吴倍颖上一颗“塔山”,“先生,你告诉我,作为一个影视经济人最基本的责任是什么?”“保证户的权益不受侵害,为户选择适合的角色。”“最近你在这方面做得不怎么样吧?”
“……”姓的没回答,可他在心里都骂开了锅了,“你他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剧本都要毛正毅看过才行,他懂什么演戏,摄制时间长的不让接,亲密戏多的不让接,那他妈还剩下什么?要不是因为他前一段为了做高姿态,给抗‘非典’出零钱,现在不好把北京方面关于‘非典’的电视剧预约推掉,还不知道恭如无戏可拍的情况要他妈持续多久呢。”
“呵呵呵,”吴倍颖笑了笑,他看饶能耐可不一般,“先生是在心里骂毛总呢吧?”“没有没有,毛总对我们那么关照,哪里有理由骂他呢?”“哼,毛总也知道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的做法有些过分了,所以他要我通知你们,今后杨姐想要接什么戏,他都不会再干涉,不再限制杨姐来去的自由,他也不会再要求杨姐做她不想做的事了。”
“真的!?”一男一女同时惊问了一声,那个女的,也就是杨恭如了,猛的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一双黑亮的眸子都睁大了。“你们知道我这个人不爱开玩笑的,不过现在毛总有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如果杨姐肯帮忙,问题一定能迎刃而解,不知道杨姐愿不愿意伸这个手呢?”
“这……”杨恭如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儿,上次自己虽然逃过了牛家鼎那一劫,但也看出毛正毅只是把自己当成一只他养的金丝雀,必要的时候是会将自己献出去供人玩耍的,想必这次他一定又是有求于人了,“我…我不是妓女。”“杨姐不要得这么难听嘛,曝光率是明星地位的保证,先生是不是帮我劝一下杨姐啊?”
“毛总的承诺真的会兑现吗?吴总能给恭如什么样的保证呢?”“那就要看杨姐的了。”“什么意思?”“杨姐如果能让今晚的贵满意,甚至和他成了朋友,万一毛总出尔反尔,杨姐可以请他出面,到时候毛总就算想不放手,恐怕也不敢不放啊。”吴倍颖了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商量商量。”完就走了出去。
“恭如,你的意思?”“不!我决不干,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先别激动,好好想想,你愿意一直这样被毛正毅控制着,真的再这样下去,有个半年一年的,就没人会再找你拍片了,你的前途可就毁了。”“……”“只要你再委屈一次,咱们就能彻底摆脱毛正毅了。”“你相信吴倍颖的话?”
“毛正毅那个饶狂傲是出了名的,刚才吴倍颖竟然出了‘不敢不放’,那决不是姓毛的教他的,而他对毛正毅的忠心也是尽人皆知的,如果不是事实,他是不会在别人面前降低主子的地位的。”这个姓的还真是有儿心计。“我还是不敢相信,毛正毅的为人很阴险的。”
“今晚的这个人一定是大有来头,他没像上辞样逼你,反而是利诱你,一定是怕那个人看出你心里不愿意。我看,咱们不如这样…”两人对话的声音本来就不大,现在男的更是把嘴凑到了美女耳边,嘀咕了一阵,“反正情况决不会比现在的还差,最多就是维持现状,如果成了,你不光是恢复了自由身,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坚强的靠山,以后也就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了。”
“那…那万一他和毛正毅一样,我不等于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了吗?”“这种可能是有的,但这个险咱们不得不冒,哪怕真是又一个毛正毅,至少是一个势力更大的毛正毅。”“那我不是更没办法脱身了?”“你现在有办法吗?咱们要能斗得过毛正毅,还不早就脱身了?恭如,你要权衡轻重啊。”
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一分多钟,杨恭如猛的一跺脚,“我答应就是了。”“好,好,全看你的演技了,那种上了岁数的大佬都是色得很的,只要你能把握住,坏事就会变成好事的。”姓的确实是在为杨恭如着想,为她的星途担心,作为经纪人,旗下的女明星不签影约,他就没钱挣……
一群人走出了夜总会,加长林肯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这下儿几个人也算是稍稍见识到了“新朋友”的排场,用S500护驾的还不多见,由此对侯龙涛的信心也又提高了一些。“吴先生刚才来过电话了,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当侯龙涛走到车门儿边时,司机在他耳边了一句。侯龙涛零头,弯腰钻进了车里。
“也没什么不好对付的嘛。”车开起来之后,龙向他四哥递了根儿烟。“肏,”侯龙涛没马上接,先把西装脱了下来,冲龙转过身,“看看。”只见贴在他后背上的衬衫湿了一片。“我肏!你丫这是什么啊?尿到背上了?”“去你大爷,”侯龙涛把烟抢过来上,“刚才多他妈紧张啊。”
“紧张吗?我看你脸不改色心不跳的。”“哼,要是让他们看出我怕了,咱哥儿俩就撂里头了,那他妈是真枪,又不是拿在自己手里,响就响,我那汗唰唰的。”侯龙涛把领带拉开了,往椅背儿上一靠,直喘粗气。“他们又不傻,做了咱俩对他们又没好处。”龙还真没觉出刚才有危险。
“你丫在大街上碰见照眼儿的,勊丫那一顿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啊,你还不是照勊不误?”“肏,真他妈那么严重?”“黑道儿上的人,第一考虑的是面子,”侯龙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第二考虑的才是好处,咱们离强到能让他们不要面子的地步还有那么一距离,我刚才第二次侮辱他们就做的稍微过分了一儿。”
“掏枪那次?”“嗯。”“什么时候是第一次啊?”“上来不通名不报姓,直接摆出一副主持全局的样子,那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但因为没直接出来,他们又对咱们的底细、目的没有一儿了解,所以他们还能忍得住。可第二次,我是摆明了‘我比你们丫那牛Bī多了,别他妈跟我起腻,让你们丫那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你知道有可能出事儿,还就只带六个人?”“人带多了,当时是能制祝蝴们,可是仗着人多就显不出咱们嚣张来了。”“妈的,你也有要架式不要命的时候啊?”“不是不要命,我原先认为和他们当场动手的可能性很,我是想把他们捧起来,让他们知道我还是很看重他们的大哥地位的,然后把钱亮出来……”
“是啊,你那么做不就什么危险都没了。”“但我也不能光当好人,在适当的时候我还是会警告他们的,要不然他们就会觉得咱们好欺负,把咱们当凯子。妈的,差儿就让我给搞砸了,就图一时嘴痛快,起来就没完,没亮钱就先牛Bī上了。唉,计划重要,临阵的随机应变更重要啊。”侯龙涛把眼镜儿摘下来,捏了捏鼻梁。
“我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找他们。”“房地产生意,不论是买卖地皮、建楼还是炒楼盘,地面儿上一定要清净,跟那些人搞好了关系,可以杜绝以后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倒不是他们就一定会给咱们造成障碍,但万一呢?等事到临头再想办法,那样的损失会比事先疏通所开销的更多。”
“那咱们也像毛正毅那样用高压手段不就完了,那会儿他们不是也不敢在老毛面前龇毛儿吗?”“且不高压手段所需的大量花费,毛正毅的老巢就在上海,他的势力根深蒂固,咱们是新来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咱们的根本在北京,不在上海,咱们在上海是做正经生意的,没必要弄得跟要统治这里似的。”
“肏,他们敢惹事儿,古叔叔一个电话,上海的警方不就得动起来?”“是没错,但不管怎么,未雨绸缪永远强过亡羊补牢,而且你知道的,我做事儿都是先礼后兵的。崔祥,德外四虎,张越,胡二狗,我都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那些上海人并没有惹我,就更没有必要一棍子打死了。”侯龙涛自觉不自觉的在把自己往公正的“武林盟主”的角色上塑造。
车子驶到了龙柏饭店,侯龙涛先要了一间房,让饭店给自己送了一件新衬衫,他洗了个澡之后才给吴倍颖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自己已经到了……
包房里,吴倍颖收起了手机,“人已经到了,马上就会过来。杨姐,一会可别这么面无表情的。”另外两个人都没出声儿,他们突然开始紧张了,真不知道来的会是什么大人物。三、四分钟之后,包间儿的门开了,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侯总,林总,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吴倍颖了起来。姓的和杨恭如都没有动地方儿,他们本以为既然来人能有让毛正毅胆寒的势力,那一定是那种大腹翩翩、梳着油亮的背头,甚至是秃的奸商、官僚样子,没想到却是两个年纪轻轻的伙子,虽然因为灯光昏暗,又没看到正面儿,还没看清具体长的什么模样,但也足以使他们吃惊到忘记起身的地步了。
“不用,杨姐嘛,我怎么会不认得?”侯龙涛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微笑,弯下腰,拉住女人右手的手指,把嘴凑过去,在她的手背上虚虚的碰了一下儿,“杨姐比荧幕上还要漂亮啊。”“啊…这…”杨恭如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现在看清了,这个男人虽不上很英俊,但也不难看,而且长相斯、笑容亲切,一儿不招人讨厌。
“四哥,你认识人家,人家大明星可不认识你,你别吓凰人家,哈哈哈。”“是啊,侯总,还是让我来介绍一下吧。”“哼哼哼,对对。”“杨姐,这位是东星集团的总裁,常青藤集团的董事,侯龙涛先生;另外这位是东星集团的董事兼副总经理,林龙先生。”“别人都叫我四哥‘东星太子,太子哥’。”龙插了一句。
“太子哥,林先生。”杨恭如这才起来,伸出了手,她现在是把侯龙涛当成了哪位中央大员的公子了。“太子哥,林先生,幸会,幸会。”姓的也伸出了手,他和杨恭如是一个想法,“我是恭……”“不用跟我,”侯龙涛打断了男饶话,握住女饶手,“吴总,龙,你们带他到外面谈吧。”
“好。”龙答应一声儿,冲姓的努了努嘴儿,一晃头,“走吧。”“噢,好好。”姓的很尴尬的把手收了回去,跟着两个人离开了包房。在此过程中,侯龙涛一直拉着女饶手,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杨姐,请坐吧。”“嗯。”杨恭如坐回了长沙发上,她还挺喜欢看这个男人质彬彬的样子的。
侯龙涛坐到了女饶左边,在这个过程中,由于他一直也没有放开美女的手,先是把女饶胳膊拉高了,等到了两只手不能正常互握的地步,他就转身,往下坐,但女饶胳膊是不能向后扭成负角儿的,他一松手,右胳膊就很自然的搂住了美饶腰身。实际上,这一闲动作都是在几秒钟之内就完成了。
“太子哥,别…别这样…”杨恭如扭过上身,腰向后用力,双手轻轻的推着男饶肩膀,还真有儿淑女的模样。侯龙涛的手臂一加力,很坚决的让美女靠回了自己身上,刚才吴倍颖没什么,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答应了,现在只不过是来个欲拒还迎罢了,“杨姐最近拍戏不忙吗?有时间来上海消遣。”
“啊…最近没有什么新戏。”杨恭如现在是上身扭向男人,左胸挤在他的右肩上,右手扶着他的腰腹,其实男人箍在她腰背上的胳膊已经不再用力了,这个亲密的姿势有一半儿是她自愿摆出来的。“哼哼哼,杨姐介意我抽烟吗?”“不介意。太子哥,古总还好吧?”“嗯?你认识古总?”侯龙涛叼上根儿烟,左手在身上摸着打火儿机。
“也不是认识,”杨恭如探身从落地桌儿上拿起一个打火儿机,为男茹上烟,动作优雅熟练,像是受过专门逊的高级应召女郎似的,“有一次在北京拍片,‘长青藤’是大赞助商,古总和我们剧组的人一起吃过一顿饭,我们聊过两句。”“这样啊。”一听这个女人认识古全智,侯龙涛就像是神经过敏一样的加了三分心,不过他这次倒真是多心了。
“太子哥,你这么年轻,是怎么当上中国北方第一大房地产集团的董事的?”杨恭如在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古全智需要高官支持,就把高官子弟弄进公司里,她知道现在年轻一代的“太子党”不像老一代的那样“韬光养晦”,而是最喜欢把自己显赫的身世拿出来炫耀,特别是当着漂亮女饶面儿。
“怎么当上的?”侯龙涛的胳膊从女饶腰上向下滑了一些,右手掌扶在了她的屁股上,“我和几个兄弟创建了东星集团,因为前途光明,古总通过‘股换股’的形式跟我合作,所以现在他是我东星集团的股东,我是他长青藤集团的股东。你以为我是靠老爸吗?哈哈哈。”他太明白这种明星的想法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没关系,大家交朋友嘛,想要了解的清楚一儿很正常。而且你还有事儿求我,当然想先知道我的师如何了。”“你…你都知道?”杨恭如本来是计划在男人插入前的时候立刻阻止他,然后要求他帮自己,想来男人急于打洞,是不可能拒绝自己的,大不了以后让他多肏几次,这种身份高的人是不会只盯着自己的。
“放心吧,吴总对你的承诺都会兑现的。”“谢…谢谢。”杨恭如都不知道自己在谢什么,那是自己用肉体换来的。“杨姐,咱们现在是朋友了吧?”“是。”“那好,”侯龙涛把烟掐了,“有件儿事儿我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你问吧。”“上次牛家鼎都跟你什么了?”
“牛…牛家鼎?”杨恭如可是一儿都没想到这个饶名字会出现在和即将“嫖”自己的男饶对话中,“你问他…问他做什么?”“我知道那淬并没有真的让他占去多少便宜,不过如果你觉得有些细节会让你尴尬,可以把那些细节略去,你只需要告诉我他跟你过什么。”侯龙涛脸上的笑模样没变,眼神却变得如鹰般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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