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了呆,叹口气放低声音道:“昨天住进我家里的是我师姐和左馨明,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俞凤吟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分辨我是否说谎。良久,她黯然地斜靠到沙边,涌泉般的晶莹泪水依然不断绝地自秀目中溢出,淌满了依旧玉嫩的绝丽脸庞。
我见了颇有些怜惜之意,柔声道:“凤吟,你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曾经单凭一己之力建立了一个相当成功的地产公司。说实话,我很钦佩你。对比起来,我的成功依靠别人的居多。你就是你,不应该有依附任何人的想法!爱情,难道是生活的一切吗?不,其实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一辈子都不曾领略过爱情真实的滋味,他们与妻子或丈夫的结合仅仅只是姿色与利益驱使的结果,但他们生活得也很好。世事不如意常。有些事情,该放弃的还是要有勇气放弃的。放弃,不失为一种明智。”
俞凤吟闻言呆呆地斜睨了我一眼,伸手抹去泪水,起身踉跄地朝门外行去。
我连忙过去想扶住她,但被她使劲推开。她努力地推开门,依旧踉跄着朝厅里跑去,竟然准备加入那群疯魔般狂舞的大军。
我看了不禁更是心火上升:好一个不知自爱的女人!
在这一瞬间,我简直就想立即转身离去,死活由她。但转念想起她那可悲可叹的身世,不禁心底一声叹息,跨出包厢反手将门关上,然后几步冲过去一把将俞凤吟拦腰抱起朝门外奔去。
我的动作极其之快,犹如电闪雷鸣,俞凤吟还未来得及反应,我就已经出了迪吧朝停车场疾行而去。
“放开我!快放下我!你凭什么管我?”醒悟过来觉察到自己处境的俞凤吟不断踢动自己的脚,胡乱大叫着。
我恼怒起来,朝闹腾中的女人那丰腴之极的使劲一巴掌,喝道:“闭嘴!”
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女人痛呼一声,全身都抽搐一下,竟然乖乖地闭上小嘴,却反将一双玉臂搂住我的脖子。
我有些尴尬,但也只得快步来到车辆旁边,开门将她丢到里面,然后钻进车里动引擎,“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人一声不吭。我一怔,转头看去,却见她呆愣地凝视着我,秀目中充溢着无限的迷醉。
我不敢细看,拍拍她的肩膀继续问道:“凤吟,你家里住在哪儿?”
女人如梦方醒,这才“哦”了一声,有些慌乱地转过头去,小声说:“东湖路锦绣花园303栋一单元303号……”
我不再多言,猛踩油门,保时捷箭一般朝前窜去。靠,反正来时违章已经够high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两次。
很快来到东湖路锦绣花园。将车子停在她的楼下之后,我靠在座椅上并没有下车的意思。我不想她继续误会我的情感,因而陷入感情漩涡中不得出来。
她也坐着没动,但却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注视着我。
“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我还得赶回东莞。”我看了看她淡淡道。
她怔怔地呆了好久,忽然呼地坐了起来,随即貌似愤然地推开车门往楼道走去,脚步依然蹒跚。走得几步,忽然她整个人一歪往地上倒去,嘴里呼出低低的惨叫声。
我一惊,推开车门急速朝女人身边走去。只见她坐在地上抱着右脚的脚踝,在楼道灯光的照耀下,秀目中珠泪盈盈,痛得玉脸都有些变了形。
我蹲下身子想伸手去抓住她的脚踝看看,但却被她一把推开。我叹了口气,只得低声道:“怎么,疼得很厉害吗?”
俞凤吟“咝”的抽泣一声,歪过螓去不看我,颇为削瘦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我微微思忖,突然冷袭一把将她抱起,朝楼道快步而上。
女人挣扎几下就不再动弹了,但紧跟着我的脖子却猛的一疼:这个臭女人,竟然咬我脖子!靠,难不成你上辈子是吸血鬼?
疼极之下,我不禁肝火旺盛,又赏给女人丰臀重重的一记巴掌。
丰腴饱满、挺翘异常的香臀在手之下泛起一阵令人心惊肉跳的肉欲波澜,竟然让我心火大盛。女人全身巨震,娇哼一声,立即松开了小嘴,却将捆在我身上的玉臂抱得铁紧。
我生怕有人看到我们这样暧昧的模样。虽说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但俞凤吟却是广州知名的商界大美女,一旦被人看到,谣言绯闻满天飞,那可是够呛。如果一旦被人信手拍照去,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了!
我于是飞也似的跑到303房间门口,想将女人放下。但女人却死活不放手,却将小嘴凑到我耳边轻声道:“防盗门密码是”
只得依言将门打开,我抱着女人丰腴芳香的玉体走了进去。说实话,俞凤吟的身材极佳,玲珑凸凹,温软芳香。况且她那身紧身皮衣薄得惊人,我搂着她如此长时间,感觉到自己的下体都开始有变化了……
走进女人的客厅之后,我却呆了呆。
这是一套两居室一厅的房子,厅很大,装修很雅致,家电、家具都是名牌。但让我愣的是,这里却凌乱不堪,到处丢满了诸如内衣、牛仔裤、睡衣之类的衣物,那个硕大的液晶电视机上甚至还悬挂着一条红色全透明的蕾丝情趣内裤!
我有些尴尬,连忙目光平视着将女人放置到粉色的沙上。
女人看着我慌乱的模样,忽然有些放浪地咯咯笑了起来。
我有些恼火地盯着她,冷冷道:“有什么好笑的?我走了!”
说着我就待起身离去,不料女人却将我的袖子拉住。我转头一看,只见女人抬头含泪凝视着我。
“又怎么啦?”看到女人的眼泪我就无法强硬,只得略带苦笑地说,“我还得赶回东莞呢!”
“我脚疼……咝,疼死了!”她带着一丝哭音撒娇般叫道。
我怔了怔,随即咬牙蹲下,脱下她的高跟鞋和黑色的丝袜,登时一只嫩白精致的小脚露了出来。
微微的汗气和香气混合着传来,竟然令我心头不由为之一荡。
她的脚踝果然肿胀得厉害,我稍稍揉了几下,她却压抑地呻吟起来。我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这里有红花油之类的药吗?”
俞凤吟头伸手朝卧房指指,道:“好像在左边床头柜抽屉……”
我推开俞凤吟的卧房,登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鼻而来。
令人惊奇的是,虽然客厅如此凌乱不堪,但卧室却依然洁净异常,整齐有序。明黄色的基调配以淡红色的地毯,看起来颇为雅致。
我的心不知为何竟然砰砰地跳了几下,随即收摄心神,拉开左边的床头柜上抽屉。入眼竟然全是花样繁复的半透明香艳内衣,让我老脸为之一热。
连忙关上抽屉,我大声道:“这里没有啊!”
俞凤吟闻言沉默了一会回答道:“那……或许在右边吧?”
我在右边床头柜找到红花油之后赶紧离开她的卧房,将门紧紧关严。正准备给她施展神医妙手,女人却低声道:“我渴了,柜子那边有两瓶饮料,你能帮我拿过来吗?”
我头,过去将两瓶农夫果园鲜橙汁取了过来。女人接过一瓶,示意另一瓶给我。我正觉得有些口渴,于是扭开瓶盖咕嘟咕嘟的猛灌了几口。
一转头,却见女人正呆呆地凝视着我,手中橙汁却并没有动。我有些奇怪地问道:“不是渴吗,怎么不喝啊?”
女人有些慌乱地“哦”了一声,急忙扭开瓶盖轻轻抿了几口,皱着轻眉小声说:“好冰……”
我一怔,随即道:“要不……我给你倒杯开水?”
女人苦笑着摇头道:“没有开水,临时烧还得洗水壶,太麻烦……”
我探头望望布满灰尘的开放式厨房,也苦笑起来,头道:“确实麻烦。”
沉默了一会后,我又问她:“你……一直就没开过火?”
女人晶亮的眼眸盯着我,笑容更是酸涩,头道:“嗯。几年来我一直都早出晚归的,这里也就是我睡觉的一个窝罢了。”
我将瓶中饮料饮了大半,起身看看手表道:“都十多了,我走了!”
女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凝视着我,忽然道:“嘉伟,你……对我曾经有过一丝丝的好感吗,除了友情之外?”
我心中一震,呆愣良久才迟疑着低声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随即我瞄了女人一眼,有些奇怪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女人垂泪苦笑道:“没什么……我在想,我这辈子好可怜,从来就没有人曾经真心对我好过……”
我呆了呆,闷声道:“这个……嗯,一辈子还久远得很。凤吟,什么事情都得向前看,别被暂时的苦痛蒙敝了自己的眼睛。”
说着我准备出门,不料走得几步,头脑竟然一阵眩晕。我有些奇怪地止住脚步,但眩晕的感觉却不断朝头脑涌来。
我不由一惊,转头朝女人看去,却见到她用一种阴谋得逞的诡异笑容盯着我。
还待责问女人,但一股更加巨大的眩晕袭来,我不由自主地昏厥过去。
良久,我终于有了知觉,但脑袋却有些昏昏沉沉的。稍稍清醒一些时,我忽然警觉到自己竟然赤身地躺在一张芳香袭人的大床上,而一具绵软之极的女人竟然紧紧地依偎在我怀里。
我大惊失色,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和俞凤吟竟然紧贴着睡在她的床上。女人长长微卷的睫毛覆盖着她的秀目,圆润性感的小嘴还时不时眨巴几下。
就在我恍然如梦时,女人竟然伸出修长的玉臂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惹火之极的玉体更紧密地朝我靠来。
在心神巨震之下,我没有感到香艳,却浑身一颤,一把推开女人,从床上跳了起来,慌乱地穿起自己的衣物。
女人被我那么一推就从甜蜜的梦乡中倏地清醒过来,呼的坐了起来,露出她那高耸粉嫩的美丽酥胸,呆呆地凝视着正急忙穿衣的我。
我胡乱将衣物穿好之后就准备冲出去,忽然女人幽幽道:“嘉伟,难道我就那么令你不屑一顾?”
我一怔,随即背对着她冷冷道:“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你……你都干了些什么?难道和我上了一次床,就能捕获我的心?俞凤吟,原本我对你还颇有好感,但现在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说完我就决绝地朝外走去。
大约知道我此去绝对是沓如黄鹤,女人不顾自身,突然从床上呼地跳了下来,猛冲过来抱住我的后背大哭道:“嘉伟,你……你原谅我!呜呜,我也是无计可施了!我,我的生活都毁了,求求你可怜我吧!”
我坚决地扳开女人的手指,走到门边准备打开防盗门。但令我惊讶的是,数控防盗门竟然被反锁了!我转头对依旧的女人冷冷道:“俞小姐,请将门打开。我必须回去了!”
说着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靠,竟然已是午夜三多了!我掏出手机,却看到手机屏幕一片黑暗。
女人却并不理会我的言语,着傲人的娇躯颤抖在冰冷的空气中。
我有些烦躁起来,胡乱地扭动了几下门锁。
女人忽然疯了似的扑了过来紧紧搂住我的胳膊,哀哀地哭求着,让我不要离去,不要抛下她。
我沉默良久,心底却渐渐蕴酿起一股无名怒火。终于,我猛地转过头来,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将她猛力推开,指着她的额头吼道:“俞凤吟,你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经过这么多的磨难,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生活吗?”
女人被我推搡得踉跄几步,差摔倒。她满脸震惊地凝视着完全陌生的我,晶莹的泪珠不自禁地如涌泉般迸出。
忽然无意中看到她那被我刚刚抓拽过的的粉嫩玉臂上那一大块乌青,心头不由一软。长叹一声,正准备温言稍稍抚慰几句,突然女人呜呜大哭着朝阳台方向冲了过去。
我一怔,她往那里跑干什么?难道换洗的衣物在阳台上晾着没有取回来?
但随着可疑的声响之后,一声闷响自楼下传来。我的心顿时扑通扑通乱跳起来,似乎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死命压抑住晕厥的强烈感觉,我几步冲了过去。
阳台已经不见了女人那的娇躯!
颤抖着将头伸出窗外。只见楼下黑色的地砖上,一具白得耀眼的美丽摊开着,就像一朵在暗夜中盛开的昙花。
娇躯正在抽搐,女人的生命在迅速地流失……
我的眼睛一黑,差瘫软在地,随即鼓劲朝大门处冲过去。但该死的防盗门却挡住我的去路,令我绝望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