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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外遇(江潭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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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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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黑色的车子滑了过来,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停下,车窗降下处,是靳齐的脸。更多小说 ltxsba.com

    “嫂子,能不能上车说话?”

    “做什么?”白惠因着靳齐那日害她小产的事,不是耿耿于怀,也是心气难平的。靳齐道:“我有些话想要对嫂子说。”

    “那你就这样说吧。”白惠冷冷地道。

    靳齐坐在车子里,沉思了一下才道:“离开风哥吧!沔”

    白惠陡然抬眸,眸光已是犀利,“姓靳的,你有没有觉得你很过份?”

    “我当然知道我过份。”靳齐了一根烟,抽上了。“但是为了乔乔,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你和风哥在一起,她很难过,她是开朗的女孩子,她那么美好,她不能总是生活在这样的悲伤中。嫂子,离开风哥吧,随你想要什么,只要我靳齐给的了的,我都可以给你。”靳齐深邃的眼神望了过来。

    白惠倒吸一口凉气色。

    真是痴情人呢!

    家里有妻子,却还对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穷其所有,这是这个男人的悲伤,还是他妻子的悲伤呢?

    白惠冷冷地看着靳齐,自己的婚姻现在竟成了大家都看不过去的事情,伊爱每每出言贬损于她,靳齐害她流产,现在又来威逼利诱她离开徐长风。

    呵呵,她白惠现在还真是个过街老鼠,人人见了都欲除之而后快。

    “抱歉,你的东西我没有兴趣。”她冷笑罢,却是说了一句,便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身后,靳齐狠狠地将指间的香烟掷到了地上。

    回到家时,徐长风不在,白惠直接去了他的书房,她打开电脑,开了QQ,赵芳正好在线,白惠向她发去一个郁闷的表情。

    赵芳立时便发过来一个小问号。紧接着又说道:“是不是姓楚的那女人又勾搭你家男人了?”

    白惠看到勾搭两个字,不知是该可笑还是该苦恼。她不用勾搭任何一个人,却有两个男人甘愿为她做任何事。她家的男人不用说,靳齐甚至愿意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来换取她和徐长风婚姻的解体。那个男人害得她失了孩子,竟然还想要让她离开徐长风。白惠别扭气愤之余,又想到了那个叫做林婉晴的女人,那可真是一个比她还要悲情的绝色。她倒底是没有孩子,而林婉晴正哺育着靳齐的骨血,靳齐竟然要为别的女人舍弃一切。

    白惠忽然间又感到自己多事,自己的事情还是一团乱麻,怎么有时间想别人的事情?

    她跟赵芳聊了一会儿,徐长风还没有回来,白惠打了个电话过去,他说身边正有事,过会儿就回来。白惠没有催他,男人总会以工作为重,但愿他是在工作中。

    “徐先生,您快来一趟吧,楚小姐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徐长风接通手机的时候,里面传来楚乔的小特护担心的声音。徐长风正开着车子回家的路上,眉心一皱,车子已是缓缓地转了方向。当他颀长高大的身形出现在楚乔的病房里的时候,楚乔正双臂抱着膝坐在床上,洁白的床单,肥大的病号服,苍白的一张脸,看起来又瘦弱又楚楚可怜。

    原本十分干净的地板上,到处都是饺子和鸡汤的痕迹。楚乔看到他的身影,眼泪立即就掉下来了。她伸手抹了一把,却是起身下了床,也没穿鞋,光着两只又纤细又洁白的脚就向着他走了过来,“风,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关心我了,我饿死也没有关系。”

    她边说边流眼泪,边用一只手去抹。抹完眼泪,又双臂圈住了男人的脖子,“风,我们说过白头携老的,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对不对?”楚乔眨着一双泪眼迷朦的眼睛,满怀期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风,我等着你离开她的日子,我不介意,我会等的,真的。”她又抹了一把流出来的眼泪,那话语听起来让人只感到无比的心酸。

    徐长风看着那双美丽如昔的眼睛,曾几何时,那双眼睛神彩飞扬,那张精致的脸庞,自信满满。娇娇公主的名字不是胡乱取之,而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她确实是他心底里最耀目的那一颗星。可是现在,那颗星却好像在渐渐地失去光华,亦或者说是,在这颗星的旁边,又冉冉地升起了另一颗星,光芒正在越来越盛。

    他弯身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床边,将她放回床上。“还有没有饭,拿过来!”他沉声对一旁的小特护道。

    正在清理地面的小特护忙嗯了一声,又捧了一个保温盒过来。盒盖打开,里面是新鲜的牛肉饺子。

    徐长风将床上的折叠餐桌打开,从盒子里夹了一个饺子送到楚乔的口边。

    “来,快吃了它。”

    楚乔泪痕的双眼立时明亮起来,她抿嘴一乐,精致的小脸又焕发了勃勃的生机。一张口,她就将饺子咬去了一半。

    楚乔吃掉了那半个饺子以后,小脸凑了过去,吧的一下在男人的半面脸颊上来了一记香吻。

    “风,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她乐着,一双大眼睛里全都是幸福和喜悦的神色。

    原来她的幸福竟是如此简单了吗?徐长风敛眉之间,心底已是涌出十分复杂的情愫。曾几何时,她是多么地骄傲啊!

    他想起,有一次她生病的时候,她人在法国,而他在日本,她不肯吃饭,非要他过去陪他,而他就放下了身边所有的事务,赶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去了法国。也是这样喂她吃饺子。而她却是嘟着那嫣红的小嘴,撒娇地把两只小脚都搁到了他腿上,“臭风,你现在才过来,臭风,我想死你了……”她边说边用拳头捶他,眼泪也掉了一脸。

    而那时的她,即使是撒娇的时候,也是小女儿气十足的,绝没有半分现在的幻得幻失柔弱可怜的模样。

    他的眼眸变得深沉如海……

    白惠正和赵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手机响起信息的声响,白惠拾起手机看了看,是一段蓝牙的视频,她轻轻了播放键……

    楚乔病房的外面,一道男性高大的身影捏着黑色的手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蓝牙轻轻关闭。手机的后盖打开,里面的手机卡被抽了出来,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卫生筒,被放在衣兜中的原先的手机卡又掏了出来,被塞进了手机。楚潇潇漂亮的眼睛浮起很深的神色:抱歉,我不想伤害你,但我更不想看着我的姐姐就那么伤心下去。

    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便迈开步子离开了。

    手机因着手指的轻颤而颤动,手机屏上的视频已经停止。白惠不知道那段视频是谁发给她的,看着她别扭看着她不舒服的人太多,她已经懒得去想,而那段视频上的内容却清晰地在她脑子里闪现,一遍遍地回放。从男人走进病房,女人光着两只小脚走过去,双臂圈住他的脖子被男人抱起,到男人一个一个地喂女人吃的饺子,包括后来,那嫣红的嘴唇凑过去,在男人的脸颊上轻轻地一吻。

    白惠眼睛里滚出了泪。全身开始发抖。视频上的画面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闪现,那一幕幕亲昵无比的镜头像刀子一样深深地割着她的心,她好像听见了流血的声音。她费力地站了起来,没有穿大衣,脚步踉跄地跑了出去。

    楚乔整整吃了有十几个的饺子,她好像胃口大开,只要他在她的眼前,她再多吃几个都没有问题。

    “风,我们今晚去西山好吗?”楚乔眼睛里带了期翼,小手扯住了男人的衣袖。

    徐长风轻敛了眉宇,“不,乔乔,我已经在这里够久,我该回家了。”徐长风站了起来,他刚才还柔和的面庞好像又在这一刻染上了深深的疏离。

    楚乔刚才还喜悦和期翼满满的心脏又是一阵抽搐,她咬了唇,晶亮的泪珠又在眼睛里滚动。“风,一晚好吗?就一晚。”

    她走过来,双臂从男人的肋下穿了过去,将男人的腰身抱住,“风,你就当怜惜我一下,好吗?”楚乔咬了唇,晶莹的泪珠潸然滚落。声音哽咽,胸口处闷闷的让她有快要昏厥的感觉。

    徐长风轻叹一声,伸臂缓缓地搂住了楚乔的腰。

    房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了,一道纤细的身形,只穿着单薄的毛衫和长裤,左脚上是一只粉色的拖鞋,而右脚却是整个光着的,踩着冰凉的地板一步一步向着那相拥的男女走了过去。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徐长风缓缓地回了头,他的身形在这一刻整个地僵住。他的黑眸里浮现出异样惊诧的神色看着她向着他走近。

    白惠咬着苍白的嘴唇,一脸的凄然愤怒。眸光由着男人震惊的脸上转向楚乔,咬牙说道:“这个世上,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吗?”

    楚乔的身形登的一阵踉跄,那双搂着男人的手臂已是松了开去。她惊怔万分地看着百惠,白惠的话无疑是给了楚乔当头一棒。让她几乎当场晕厥。

    而白惠却又已将自己的眸光移向了那神色迅速变换的男人。他的手颤颤地向着她伸了过来,“白惠。”

    看着他复杂无比的眼神,白惠狠狠地甩过去一个巴掌,“别叫我名字!”

    她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

    在跑出病房的那一刻,左脚上仅有的一只鞋也丢掉了。徐长风快步追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楚乔惊愕无比呆呆颤颤地站着。白惠没有走电梯,而是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向下飞跑。她光着的脚不知是踩到了什么,被咯得生疼,她却是没有停下脚步,只想着快离开这里,快离开那两个让她感到恶心的人。

    徐长风的身影快步追了下来。他的动作飞快,她光着脚每跑一步,脚底心都是火辣辣的疼。跑到一楼的大厅时,徐长风的长臂一把将她拉住,接着又扭进了怀里。

    “白惠,你听我说!”

    “我听你说什么!”白惠气愤之极地对他喊。

    徐长风想说什么,但终是无话可说的感觉,什么解释在她亲眼所见面前都是无力。他身形一弯,一把将她扛了起来。不由分说扛着她大步地出了住院楼。他扛着她走向他的车子。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地害怕,如此地害怕她会因此凭空消失掉,怕她会恨着他,怕她会自此之后,再也不理他。他用一只手就开了车门,把白惠放了进去,又跑到另一面去开车。

    白惠捂着脸,伤心欲绝的眼泪流个不停。男人的身形上来的一刻,她把车子里能丢的东西,全都丢到了他的身上。

    “去死吧!你们都去死吧!”

    她恨极,气极了,这般的羞辱,从靳齐要她离开徐长风,从那个不明信息的视频,从楚乔的那个吻,从他喂她饺子,从楚乔说,我们去西山吧!

    他们一个个把她置于何地呀!

    徐长风忍着那保温瓶,香烟,烟灰缸丢过来砸在臂膀上的的疼,他开动了车子。

    白惠捂住了脸,心脏上好像活生生撕开了一条口子,疼得她快要窒息了一般。她大口的呼吸,可是还是不管用,她觉得自己的血管可能都要裂开了。她不顾一切地去开他的车门,车子刚刚驶上马路,被迫停了下来。徐长风伸手拽她的手臂,但是没有拽住,她还是下车了。车门砰的一响过后,她向着夜色深处跑去,他僵坐几秒,下了车,也向着那身影而去。

    兜里的手机在响,他什么都不要管,他只是不想此刻弄丢了她,他有个感觉,要是没有追到他,很可能他会就此失去她。

    “白惠!”身后有喊声焦急而迫切。白惠只是撒腿向前奔跑,那身后的脚步便是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她跑不动了,脚步慢下来,而他也慢了下来,不再喊她,只是她能感觉到他无时不在的的声息。白惠的两条腿整个地软了下来,她真的没有力气了。她慢慢地蹲了下去。双臂抱住自己的双膝,压抑的呜咽声低低传来。

    徐长风这才走了过去,身旁车辆穿梭,人影匆匆,他蹲下来,蹲在她的面前,两只大手缓缓托起了她的脸,

    “我的心已经在因你而转变,你不用这样,真的。”他的声音落满认真和憔悴。那只因为追着她奔跑而温度升高的大手熨帖着她的脸颊,她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却是一句话都没说,站了起来。她迈开步子向前走,但是腿脚早就虚软了。他站起身上前两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白惠的拳头愤愤地挥了过来,砸在他的胸口。他听之任之,只抱着她往来路而去。白惠眼里的泪却是热热的,徐长风,你怎么可以如此,如此折磨我的心!

    回去的路上,她疲惫不堪地睡着了。他不敢惊动她,如果说以前,对于楚乔的撒娇耍赖,他是无可奈何而纵容无边,而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却是打心眼里有一种很怕的感觉。怕她向他吵,怕她和他闹,更怕她的眼泪啪啪地掉。

    他静静地开着车子,暖风调到刚好不冷不热的温度,让她在他的身旁静静地沉睡。当年他和楚乔在一起,楚乔任性,活波,一般情况下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耍赖,而他也给她纵容。他当她可爱,那么精致漂亮,又那么高贵的人儿向他撒娇,可不是可爱吗?明眸流转,一娇一嗔都是可爱。可是现在守着身旁的这个女人,他却更有了一种烟火味道,一种平凡夫妻的烟火味道。一吵一闹,都是真性情。

    车子已经在家门外停下,徐长风将车子泊进车裤,又从车库和公寓连接着的那个门将他的妻子抱进了屋。她在他的怀里不依地发出吭哧的声音。他只是苦笑。抱着她进了屋,将她放在床上,又给她盖了被子,蹲下来时,他看到她的两只脚,脚心几乎没了皮。还好没有被什么扎到。

    他让李嫂打来了温水,自己亲手用毛巾擦拭她的脚心,她被疼醒了。坐了起来,静静地看着他,给她清理脚心的伤痕。然后眼泪就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簌簌地砸在他漆黑的发上,他的头发上很快便湿了。

    “你说你倒底是爱谁呀?”她终于捂住了嘴,发出痛苦的一声呜咽。

    他给她擦脚的动作滞了下,才道:“我的心里有两颗星,后来的那颗,已经越来越亮了。”

    他若有所思地说完,却是端着盆子起身出去了。白惠怔怔地看着那人的身影走出去,他再次陷入深深地迷惘中。

    一早,靳齐捧着一大把新鲜的百合花就到了楚乔的病房,楚乔趴在床上,脸颊朝外,一晚上的时间,眼窝都陷进去了。

    白惠的那句,“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吗?”无疑是像一把利刃在她的心头狠狠戳下。她楚乔,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楚乔,竟然也流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吗?让另一个女人说她,“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吗?”

    是呀,还有比她更不要脸的吗?

    但分有一骨气,她也不应该这样啊!这样子对着一个男人,软语纠缠。这还是她楚乔吗?

    她只觉得心里头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人几乎整夜没睡。就那样趴了一个晚上。

    “乔乔?”靳齐走了进来,他将鲜花插在了床头的花瓶里,伸手握在楚乔的肩膀上。楚乔却坐了起来,“阿齐,我是不是很不要脸?”她抹着眼睛问。

    靳齐的黑眸里迸出一闪而过的震惊,继而才道:“不,你没有不要脸,你只是很执着。”

    他看着眼前削瘦的容颜,这哪儿还是当初那个容光焕发的娇娇公主呢?

    “帮我办出院手续吧,我要回家。”楚乔又抹了一把眼泪才说。

    靳齐头,“好吧。”

    出院手续很快就被办好了,小特护拎着楚乔的东西,靳齐扶着楚乔,一行三人下了楼向外走。门口处有人一挑帘走了进来。

    靳齐看着突然间出现在视线里的女人,面上露出恼怒的神色,“你怎么来了?”

    林婉晴一双秀气的眼睛露出一丝惊惧的神色,继而又凄惶一笑,“我就不行来吗?”

    靳齐恼道:“你是来跟踪我的吗?”他早晨临出门之前,她曾喊过他,欲言又止地不知要做什么,而现在,竟然跟到医院来了。

    “你!”林婉晴脸色变白,她咬了咬唇,而与此同时,门帘再次挑开,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个粉色襁褓走了进来。

    “少夫人。”保姆抱着怀里的小婴儿走到林婉晴的身旁,林婉晴伸手接过儿子抱在怀里,已是压抑着心底的幽愤,柔声哄道:“乖,一会儿打针不要哭哦。”

    “少爷,楚小姐。”女佣对着眼前的男女打招呼。

    “打什么针?”靳齐皱眉问了一句。保姆道:“是打疫苗。医生说小孩子满月以后要抱来打疫苗的。”

    听了保姆的话,靳齐有些许的内疚升上来。

    “我们走吧。”林婉晴对保姆说。

    保姆便拎着一袋婴儿用品跟着林婉晴向前走去。

    “你去陪你妻子吧。”楚乔说。

    她站在他的前面,没有回头,神色淡漠。

    靳齐心头忽然一疼,那种对妻儿仅有的一丝愧疚又没有了,他大步追上了楚乔,拉了她的手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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