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跟在黄雨身后,见她一摇三叠的分花拂柳向西走到了一间叶碧花红,修造得很是精致典雅的别院之中。更多小说 ltxsba.com
黄雨一进院,就大声叫唤道:“玉儿,玉儿。”但没有人回应。她喃喃的骂了一句:“死……丫头,又到……又到那里玩儿去啦,越来越不成话了。”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龙霄见她到了家,正要转身回去,却听得屋内发出“哗啦”一声巨响,一时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冲了进去。却见黄雨倒在地上昏醉了过去,旁边还有一根滚落在地的独凳。
龙霄摇了摇头,左右打量着这屋,却是地平如镜,不染纤毫尘翳,几案全是檀香木和楠木精心雕制而成,香炉花瓶全为金玉质地,东罗图书,南列蜃窗,西悬古画,而北边就是一张绣榻。房间内焚着兰香,一阵阵的芬芳扑鼻而来。
龙霄心道:“这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闺房,想来必是这官驿特别为她所设,唉,真不知这少女的老爸是何许人物。”
他抱着黄雨放在北边绣榻之上,衣裳是不敢解的,便给她盖好了锦被,离去之时,却见她一双鞋子露在被外,鞋上的尘泥将床铺污了不少。
龙霄想也不想,就将她穿的紫绢布鞋解了下来,却见她脚上裹着紧紧的白绫布,显得极是小巧,而布鞋内却塞满了绵花。
龙霄又暗觉好笑,见她脚上的白绫脱了一头下来,心中还想:“俗话说‘王大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这假小子的倒是不臭啊,不如将它解开,也让她睡得舒服些。”
思想间他已将黄雨的白凌袜解了下来,豁然露出一双白嫩玲珑的玉足来,这玉足的形状也是龙霄从所未见的,弯弯小小有如新月的样子。
龙霄想起常听人说的古代女子的三寸金莲,一时好奇,用手指比了比,似乎略在三寸开外,付道:“这假小子裹脚裹得不彻底啊,怪不得总爱东走西跑的。”
龙霄对着黄雨的脚观察琢磨了半天,心中有了结论,暗道:“这女孩子裹了脚虽然多了一种柔弱的病态美,但脚要成这个形状,小时候不知要受多大的罪,完全是摧残人性,而且这样对自己的身体有弊无利,完全是为了迎合某些男人变态的审美情趣,唉,做一名古代的女子还真累啊,怪不得这个黄雨想要做男人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拖过被子将黄雨的脚盖住,回身见旁边还有几间房屋,就随步进去逛了逛。
进到一间屋里,却见正中间放着一个极大的浴桶,盛着大半桶的水,上面还撒着一层层薄薄的鲜花。
龙霄这些日子来奔波劳顿,身上早就是又溲又臭,难受无比,再者适才被黄雨撒了药粉,身上总感觉痒痒的不舒服。这时见到了这桶水那里还按耐得住,见黄雨睡得死了,屋子里又没旁人,便飞快的脱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下子跳了下去。
他泡在水里,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香胰子擦着,将身子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
眼瞧得时间不早,龙霄起了身,正穿着衣服,却听见门“嘎叽”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他骇得连忙缩身躲在了木桶旁,悄悄探出头望去,却是那黄雨半睁着醉眼进了来,走到房屋的一角,跟着响起悉悉索索的轻微的衣帛晃动之声,龙霄猜到她要干什么,心中暗暗叫苦。
不一会,角落里便传来一阵哗然的水声,这声音起初如瀑布飞泄悬崖,后又若涓流款款潺动,终了又滴滴,似大珠小珠落在了玉盘之中,原来是黄雨喝了一肚子酒水在腹,忍不住爬起来净手。
黄雨净罢手,感到身上甚是汗湿,恍恍惚惚的想起早上还有一桶清水未用,玉手舒展,己是轻解罗裳,脱了个干干净净,露出了一个堆雪砌玉的身子来,走到木桶边,瞧也不瞧,便跳进了里面。
龙霄心中突突的直跳,心想要是被这个娇蛮的少女知道自己在此,只怕是唯有死路一条了,只得慢慢的匍匐前进着从桶边绕过去,不敢发出一声响。
就在他爬到了门边,站起来蹑手蹑脚的准备溜出去之时,那黄雨却转过头来,但头昏眼花,朦朦胧胧的瞧到一个人影,以为是侍候自己的婢女回来了,不禁骂道:“小玉,你这个死丫头,跑到那儿去了,还不快过来给我背上擦香胰子。“
龙霄不禁嘴巴张得老大,一瞬间心中至少念了万遍以上的倒霉一词,正在考虑怎么办,黄雨又促道:“死丫头,想满门抄斩啊,还不过来。“
龙霄暗道:“原来这满门抄斩看来是她的口头禅,对谁都这么说。”但此时怕惊动了她,不敢回避,便捏着嗓子答应了一句,走到黄雨身后,见她背对自己依桶而坐,?露着雪白削瘦的双肩。
龙霄默默的从一旁拿了一块香胰子在她背上轻轻涂抹,双手触摸到她的肌肤,只觉得是细腻如玉,滑不留手,双眸无意前眺,瞧到了她在水中若隐若现的一对玲珑尖挺的玉峰,心跳得越来越厉害,跟着又见到那水里四处厚厚的漂布着一层自己洗下的污垢,心中不由觉得一阵恶心,对这黄雨真是抱愧无比。
天幸的是,黄雨在水桶里竟渐渐的又睡着了,龙霄见状,实是如获大赦,拔腿便溜了出去,其速度之快,已打破了他在学校参加校运会时百米短跑的纪录。
没过多久,龙霄已跑回了大厅,向杂役报了参赛的号码,就有一人领他到了西边的一个别院中。
龙霄进了房间,见屋内各种器具皆备,虽然及不上那黄雨的屋子奢华,但也算得上雅致清洁。
他脱了外衣,想到刚才的情形,这才松了口气,暗暗叫了一声“好险”,便一头倒在床上,脑袋靠着柔软的枕头,身上盖着洁净的锦被,真觉得是一下子到了天堂一般,只一会儿工夫,便睡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