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让你这么难受吗?”他貌似不在意的这样问我。更多小说 ltxsba.com(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听到他突然说出这种话,我呆愣在原地。望住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门再度打开,母亲提着一束百合走进来。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将花插到床头的花瓶里。然后笑着对我道:“医生说你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我点点头,微笑:“谢谢你的花,妈妈。”
母亲过来拉住我的手:“晓书,出院后回家来吧。”
我愣住了,下意识的望了他一眼,又回头看着母亲:“你是说。。。。。。”
“回到妈妈身边吧!妈妈需要你,回来吧,我的女儿。”
“我。。。。。。”我说不出话来,我转头望着他,希望他能给个意见,但是他却一句话都不说,我不明白了,母亲故意在他面前这么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商量好的事,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望住母亲,希望可以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母亲的表情却渐渐的变冷了:“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这种事太可怕了。我不希望再发生了。”
“这只是个意外。”我轻轻道。
“意外?”母亲冷笑:“如果你继续和他在一起,难保这种意外不会变成家常便饭。”
“妈妈,他是我的舅舅。”
“舅舅?!”母亲冷哼了一声:“他不配做你舅舅,甚至不配做一个人。我以前是没有好好照顾你,这是我的错。可是他呢?他对你做了什么?我没想到,他居然对自己的亲外甥女也能做出那种事,我本以为他是真心为你着想才会主动来要求照顾你的,没想到他居然是为了那个目的。他和我的第二任丈夫又有什么分别了?晓书,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设的套。他已经什么都计算好了,就等着你往里跳呢。”
我闭上眼睛:“不要再说了。”
母亲却不依不饶:“就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已经木已成舟,如果他真对你好,也就算了。可是他对你却是什么态度?领个别的女人在家,让别的女人来伤害你。现在更是害得你差点送命。甚至这辈子再也无法生育。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命苦。。。。。。”母亲已经声泪俱下。再也说不下去。
他沉默地望着母亲,不置一辞。
“晓书,求你。。。。。。不要让他再伤害你!他害得你这么痛苦。。。。。。如果你继续在他身边,也许有一天,他会把你的身体撕得粉碎!让你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可能只剩下一堆碎块,而结束这一生。。。。。。”
我闭着双眼。。。。。。不断的吸气。
“晓书,离开他吧,好吗?脱离开他的魔掌!”母亲并不死心,“追求自由吧!否则终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
母亲哭了好半天,才又继续道:“我会将她带回家,从此之后,大家就都把这不愉快的事情忘掉,你又不愁找不到好女人,所以请别再玩弄她了。以晓书的条件,将来也不怕找不到个男人,这样一来,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好。”
我转头看他,他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仍旧沉默。
为什么,他会是那个态度?
他,这一回;是真的不想要我了吗?
是对雪的愧疚吗?
亦或是对我的愧疚?
还是说是害怕母亲呢?
我已经完全搞不明白他了。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居然对眼前这个男人一无所知。我才真正知道。自己对他是完全不了解的。
我突然感到有些心烦意乱:“我累了,我想休息,你们都走吧。”
母亲却微笑起来:“啊,是的,我们马上走,不过,这问题还是由你说了算,晓书,你来做个选择吧。是回到妈妈身边,还是继续受这个魔鬼的伤害呢?反正他现在威胁不了你的,有妈妈给你撑腰呢。你就是不回去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母亲说完话,转身飘然而去。
他还坐在那里,没有动。
我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一直走到了他面前。
我看到他的左臂衣袖下面仿佛隐藏着些什么。
拉过他的手,强行的撸起他的袖子。
他的左臂上,赫然出现一排香烟烫过的疤痕。伴着曾用刀划过的那两条暗色的伤疤;显得悚目惊心。
我的心脏突然收紧。继而泛出丝丝缕缕的痛。。。。。。
“舅舅。”我轻轻叫他。
很久后,他终于抬起头来盯住我。他的眼神冰冷而黑暗。
“你母亲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很合你的心意呢?”他这样说。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了。他是什么意思?
他伸出手挑起我一束发丝,轻轻道:“你想得到自由,是不是?甚至宁愿死也不想再见到我,是不是?”
我沉默着。我摸不准他的态度。
“这一切都是我舅舅造成的,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的吧?所以你很恨我。对不对?”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他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你认为,我应该为此而承担责任。是吗?”
我浑身立时僵住,低下头一声不吭。
身体被拉近,他的话从耳边拂过:“你,是想让我为你负责吧?嗯?”
我摇头,我的视线已开始模糊。
“摇头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的声音轻轻的。
我沉默不语。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你了解真正的自己吗?”
我默然。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可是,当你自己的心把自己都关在门外时,又该怎么办呢?”
一阵战栗传遍全身,我僵在原处。
他拉过我的手:“晓书,你是自由的,没有人可以真正的约束你,强迫你。可是,你却一直装作不明白这一点。”他轻轻的拥抱住我:“方晓书,你,才是那个应该对此负责的人,不是吗?”
我无言以对,泪水情不自禁的涌出。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滴落到我拧在一起的已关节发白的手指上。
他缩回了手,起身,随即开门离去。
那一刻,我感到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单。
终于到出院的那天,从住院进来已经将近3个月。伤口也已拆线完毕。
我收拾着东西。母亲和他都来了。
母亲欢快地帮我收拾东西。
他冷冷地望着我:“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我直视着他:“是的。”
“很好!”他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我追上去,拉住了他的手。
他回头,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我。
母亲手中的东西掉落到了地上。
她失声道:“晓书,你疯了吗?”
我淡淡道:“对不起。”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傻?”
我不再做声,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我才是生你的人啊!妈妈不能没有你!”母亲瞬间已经泣不成声。
我的神情淡漠,她的哭泣丝毫不使我感动。
母亲继续哭喊着:“天啊,这种不可饶恕的事,真的可以吗?果然,果然是流着肮脏血液的遗传基因啊!这样的家庭,这样的血液,这样的关系。果然,每个人都疯了。”
“妈妈!”我劝着她。
“即使是你,也无能为力吗?背叛与被背叛者,互相伤害,直到毁灭。即使是你,也无力避免这悲惨的命运吗?!可怜的孩子。”
“妈妈,不要再说了!求你!”我感到疲惫至极。
“你们两个人,拥有着相同的血液和本性,这样的两个人,如果生活在一起,如果相互扯上关系,只能有悲剧的结局,是不会幸福的!血脉相连的两个人,是不会幸福的。晓书,即使要毁灭,你也要涉足于这堕落的关系中吗?”
我默然无语。
“方晓书,你是在自我毁灭!不,是你们,你们会毁了对方的!终究有一天,你们会互相残杀!互相憎恨!一起毁灭的!”
我的泪水瞬间滚滚而落:“妈妈,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母亲叹息着:“晓书,他是你亲舅舅,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真的要跟他走吗?”
我哭泣着缓缓道:“妈妈,他,是我的男人啊!”
母亲征在当场,随即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拉着我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上了车,他一动不动。
我也沉默着。
过了许久后,他才缓缓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摇摇头。
他点燃支烟:“你记住,这一辈子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最好不要错过了。”
我闭上双眼,靠在座位上,不予回应。
车启动了,向着那个家的方向在前行。
我靠坐在那里。心里平静而安逸。
一切都算了。即使他仍旧讨厌我,即使他不爱我,他还会伤害我,我都无所谓了。
此时的我,只有心是活的。那就靠着心中的想法行动吧。
一切又能怎么样呢?
只要我喜欢这个人就够了,足够了。
住院了三个月,我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家。
这个从我13岁开始,就曾经向往过,害怕过,恐惧过,伤心过,也曾幸福过的地方。
现在这地方真的是我的家了。
房门刚刚关上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就已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
他拥抱的力道使我透不过气。
下一秒,他的吻落了下来。狂热而冲动。
我任凭他吻着,感受着他的气息。
我好想念他,那一刻,我才相信,自己有多么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我的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用力的埋进他的怀里。
“如果,我真的死了,怎么办呢?”我喃喃地道。
他没有回答。
我抬起头:“舅舅,会想念我吗?”
感觉到放在我腰部的手收紧了。
他的吻再度落下。
放在我腰间的手稍稍加重了力道。我感觉到了疼痛。
他的呼吸拂在我的耳畔:“说你爱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顺从道:“我爱你。”
“向我发誓。”
我震惊地抬头看他,他双手的力道又加重了。
我感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
我的声音轻轻的:“我发誓,永远爱你。”
他抱紧了我:“今生今世,你要永远地记住你的誓言!”
我闭上双眼,没有关系,即使这个人不喜欢我也无所谓了。
此刻,在他的怀抱中,我感到安心。
夜晚。。。。。。夜已深。。。。。。
他拉开了我的衣服。
火热烫人的手指顺着肌肤的曲线而移动。
直到碰触到了我刚刚愈合的伤口。
我闭上眼睛。
他的吻落到我的伤口上,轻轻的,缓缓的。。。。。。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
衣服滑落,他将我拉到镜子前面。
他的手指抚摸着,碰触着我的身体。
那皮肤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在肌肤上深深地蔓延开来,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他类似于叹息着轻声道:“这,证明着什么?”
我仰望着他。
他的手臂再次收紧:“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我闭上眼睛。
心已交付,就永无收回的可能。。。。。。。
。。。。。。。。
当我回到学校;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了。。。。。。
宛洋他们已经在7月份就毕业了。
而我必须通过学校的最后一次补考才可以顺利的毕业。
。。。。。。
记得当我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他的办公室。。。。。。
他不在。
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就看到了那张天蓝色的CD。
我将CD放进机器,按下了播放键。。。。。。
那首歌很熟悉。。。。。。
是黄国俊的《真爱你的云》。。。。。。
一首绵长,伤感的情歌。。。。。。
天是透明的因为雨慢慢的停了 因为风轻轻吹着所以我想念你了
心是透明的因为我不想隐藏了 因为决定爱你了所以你别再怀疑了
girl真爱你了有你就无求了 若今后有选择我仍是专一的
girl真爱你了拥有就无求了 若还有舍不得就是与你分隔
天是透明的因为黑夜已过去了 因为你对我笑了所以想念很快乐
心是透明的因为有你永远陪着 因为你决定爱了所以等待也是值得
girl真爱你了有你就无求了 若今后有选择我仍是专一的
girl真爱你了拥有就无求了 若还有舍不得就是与你分隔 …………………
girl我是爱你的有你就无求了 若今后要选择你仍是唯一的
girl我真爱你了拥有就无求了 若还有舍不得就是与你分隔
若还有舍不得就是与你分隔 纵然只是一刻百年似的
my girl愿你听着这一首歌
。。。。。。 。。。。。。。
。。。。。。。。 。。。。。。。。。。
我站在窗前,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我不去阻止,任它流淌,任它泛滥。。。。。。
身后,突然传来了他的脚步声。。。。。。
我回过身,望着他。
我和他对视着。。。。。。
我泪流满面。。。。。。
他望了我许久,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过来。”
我向他走过去。
他拥抱的力道,让我倒吸了口气。
他的吻落下来。。。。。。
那一瞬间,我听到他的话模糊地在我的唇齿间淹没。。。。。。
“方晓书,即使你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给你自由。。。。。。”
。。。。。。。。。。。。。。。。。。。。。。。。。。。。。。。。。。。。。。。。。。。。。。。。
。。。。。。。。。。。。。。。。。。。。。。。。。。。。。。。。。。。。。。。。。。。。。。。。
今年,我已经27岁了。。。。。。
目前正在本市一所重点大学读研。
这四年来,他仍是一如即往的强势中带着一贯的冷淡,严厉,只是,我偶尔能从他眼中捕捉到一抹珍惜,一抹温柔。那是从前一直没有过的。
他再没对我用过暴力。只要我听他的话,我就不会受到折磨。
如今的我,原先的叛逆之心和反叛情绪早已一去无踪,面对他时剩下的只是柔顺,平和,默然。而现在的他也仍是那么富有成熟的魅力并已经获得了教授的职称。
而我的母亲,现在也安定了下来,我和她的关系日趋缓和,我偶尔也会回家一次,她也偶尔来看我们,对我和他的事,她在口头上虽然仍旧不依不饶,但是我猜她在心里已经是默默的认可了。
应该说,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可是自从19岁那年开始,我今生便再也无法穿露背装,再也无法和朋友们一起去游泳了。
现在,除了必要之外,我也不再和任何男人接触,我现在仍被他控制着,奴役着,我想就算有一天他放开了我,也不会有男人敢要我了吧,我这样伤痕累累的身体,我这样的命运。。。。。。
宛洋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阳光和体贴的一面同任涛有几分神似。她说她羡慕我,羡慕我终于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也想拥有像我这样命运。可是,这种事又怎么会发生在每个人的身上呢。
。。。。。。 。。。。。。。。 。。。。。。。。
叹了口气,我站起身,将桌上的影集合上。
伸伸懒腰。让自己从过去的回忆中醒来。
走到窗前,能看到夜空中的星星。
不知不觉,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清闲恬静的夜晚,月皎如水,明丽的光华无以遮拦的四下流泄。溢满了窗前的角落。
室内放着“神秘园”的曲子。悠远而纯美的音乐响彻在整个空间。
我打开窗户。夜风从窗口涌进来,拂过长长的窗帘轻轻的飘悬。也拂过身着白色长裙的我和我的长发。身后白色的床账也在随风飞扬着。
窗台上白色茉莉花被轻风卷起,
小小的花瓣飘零散落,四处飞扬。似在倾诉着什么,又似在哀怨着什么。。。。。。凄绝而惆怅。。。。。。
九月的夜晚已有些凉意。我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窗外模糊的景致若隐若现,在风与月的背影下,纯美幽寒。
夜空也很美。
幽蓝深远的极致之美,常会使人产生一些联想。
什么是命运呢?什么又是完美的人生?
人生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人类,在浩瀚无际的宇宙星空之下,显得多么渺小而脆弱。
这样弱小的我们,在亘古不变的永恒面前,又是多么卑微呢?
而这样弱小卑微的我们,在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中,为什么不应该去努力的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呢?哪怕就只是短暂的一瞬相拥,哪怕仅仅是一次回眸对视。那也是短暂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啊。
“你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呢。”
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我的沉思。
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我。
是他。
我没有回头。
“又在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吗?”他的声音轻轻的。
“夜空真美,不是吗?”我道。
“城市的夜空已经不完美了。”
“真遗憾呢。”我淡淡道。
腰间的手紧了紧:“是不是,又想去哪里玩了?”
我浅笑:“想去蒙古呢。”
“想坐在草地上看夜空?”
“不只是夜空。”
“ 还有什么?”
“胡杨林。”我回转身子仰头望住他:“金黄色的胡杨林呢。”
他盯紧了我:“为什么呢?”
我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死后,矗立千年而不倒的神树。。。。。。”
他拥紧我:“那就,如你所愿。”
我闭上眼睛。感到了幸福。
但愿时光能够停留在这一刻,永远这样下去。该多好呢!
我此生的愿望,就是这样,和那个人在一起,一直这样,永远这样下去。。。。。。
可是,我也知道我们走进的是地狱之门,神,是不会原谅我们的。
可是,已然沉沦的我们,又能怎么做呢?
有谁能够,来拯救我们肮脏的,丑陋的灵魂???
有谁能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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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这样起落无常,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我就连续尝到了倒楣与走运两种甘苦自知的不同滋味。
首先,我任职的广告公司受到市场不景气的影响,终于捱不下去而结业了。本来我在广告行里也算是一个稍有名气的专业摄影师,收入足以让我过着无忧无虑的「优皮」生活,现在一下子就像从云端跌回了平地,一切都要重新来过。曾多次托行内人询问过有否公司愿意再聘我这个经验丰富的熟手,但以目前的惨淡生意环境,各间公司考虑增加人手的意向甚低,短期内看来是没望了。
虽然拿着一笔不菲的遣散费,可依我现在的开支,相信很快便会见底,到时又怎么办呢?真是一个头有两个大。
俗语说「天无绝人之路」,这不,多年没联络的老同学何昭刚刚就来了个电话,他约我到湾仔的一间酒吧叙旧,还说有个好门路要关照我。侧闻这几年他泊了个好码头,出外衣着光鲜,出手阔绰,身旁女伴如走马灯般转换不停,看来捞得风生水起,盘满砵满,若是能进他公司也任个一官半职,那岂不爽死!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人不多,只得几桌客,很容易在一个角落里就找到了他。见我进来,他挥动戴着耀眼金表的手向我招引,刚坐下,就先替我点上一支烟,随即又叫了两杯啤酒,寒暄几句后,话匣子就进入了正题。
「阿林,别怪我说啦,你替老板这么卖命,到头来还不是给他一脚踢开?这年头,忠忠直直再也不吃香了,倒不如去赚取旁门钱来得实际。你看我,风流快活,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要女有女,有哪样缺的?」
「你老哥说得可轻松,谁不知月亮是圆的?唉,你命好,找到个好靠山,我可是今天不知明日事,还在等走运呢!」
「欸,欸,你走运了!」何昭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我说:「我老板正缺一名摄影师,你要是肯投到他旗下效命,我保管你财源广进,要啥有啥!」
「是吗?」我有点心动了:「我以前是拍广告短片的,不知符不符合他的要求,做不做得来呢?」又随口问多句:「对了,你公司是拍广告片还是拍部头电影的?原来的摄影师怎么不干了?」
「哈哈哈……」何昭笑了起来,弹了口烟灰,然后压低声音说:「是拍人体艺术片的。」又凑近我一些:「正确来说,是人体艺术加动作片。」
「哦,是功夫电影。」我点点头,有点眉目了:「打斗镜头摆动较快,比起慢条斯理的广告片难拍得多,不过举一反三,相信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成!你一定成!」何昭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这种打斗是在原地搏击,捕捉镜头不难,你只要把画面拍得像你以往的广告片那么美,保证老板收货。」
这对我来说可算轻车熟路,顿时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有点奇怪:「既是功夫片,不会老是在原地打斗吧?而且有些特技我还不太会掌握。」
何昭用他那招牌笑容哈哈的笑起来:「打斗只是在一张床上面进行,还能远得到哪去!」顿了顿,他又作补充:「有时候,一个镜头连拍十五分钟都不用挪动呢!你说简不简单?」
「床上戏?那不是拍A片吗?」我出乎意料之外。
「什么A片B片的!」他看看四周无人,又继续说:「是色情电影。」吐了口烟圈,他再轻描淡写的说:「现在这个市道,拍这个就最有销路了,我们的片子大多出口到欧美,只要有人买,我们就肯定猪笼入水。」
我开始考虑要不要趟这淌混水,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这可是犯法的啊!」
「嘿嘿!又不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拍个色情片而已,只要做得密实,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原先那个摄影师被逮入狱也并不是因为他拍色情片,只是搞大了一个未成年少女的肚子,被人家父母扭送到警局去,不然这份好差事还轮不到你呢!」
再倔强的人也不得不为三斗米折腰,何况何昭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我不再犹豫了,举起杯子和何昭一碰:「好,那就谢谢你的关照了,以后请多多指点。干这种玩意,老实说我还是头一遭喔!」
「好,够爽快!哥儿俩也别再婆婆妈妈了,上次有部片子尚欠几个镜头才完结,你就等我的电话通知,到时我带你到片场去。」
「哇赛!还有片场耶!我一向以为拍这种片子只须随便找个房间就可行事,想不到还可以搞得这么有规模。」
何昭对我的惊讶报以浅浅一笑,从包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过来:「这是那部电影的剧本,为了要前后衔接,你最好先读一下,有红笔标示的地方是上一手摄影师最后拍摄到的场景。」他招手吩咐侍应结帐,然后转头对我说:「好了,就这样,我还有点事要办,先走了,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过了两天,果然就接到何昭的电话,我坐进他车上,一路往新界驶去。
车子在一个偏僻的小山丘旁停下来,那是位于元朗的一座旧货仓,外表看起来与其它同类的货仓并无分别,掩影在数棵凤凰木后面更令它毫不显眼,可是一进到里面,设备齐全的装置却让我赞叹不已,无论是化妆台、厕所、浴室、射灯吊架、反光板、摄影机、电脑现场即视屏……等等都一应俱全,中间还搭建了个布景,看来似乎是某家豪宅室内睡房的模样,正中当然少不了有张大床。
我走到摄影机前去先熟习一下操作控制,虽然这是较新款的型号,可对我来说却绝无难度,摆弄几下便已掌握了要点。这时何昭过来介绍我的助手:「这是肥波,进来快三个月了。阿林,今后你要多多指点一下后辈啊!」
「呵呵,林师傅,素仰大名,请前辈不吝赐教。」肥波忙伸出掌来握手,我客气地回道:「哪里,哪里,后生可畏,如有不明的地方我还得问你呢!」
原来何昭负责片子的发行兼任场务,这时他已转身过去忙着张罗开镜前的各项事宜,一边指点着射灯校正角度,一边又与工作人员讲解着剧情,编排着各人等下的走位,忙得团团转。
女主角这时也来到了,姿态婀娜地走到化妆台前坐下,化妆师媚姐连忙过去接过她脱下来的外套挂好,跟着提住化妆箱上前帮她化妆。我扭头望过去,从镜子的反映里一看到她的芳容,马上惊愕得几乎叫了出来,原来她就是当下最红的A片艳星——薛莉!
薛莉主演的色情片,凡是在香港能搜罗得到的我几乎都有收藏,并且珍而重之,隔不多久就会取出来重温一遍。她身材妙曼、艳光四射、魅力逼人,是我心目中的意淫对象,又是安慰我春心的性感女神,不知多少次在午夜梦回中惊醒,换下沾满精液的内裤时,她在我身下扭摆承欢的倩影还残留在脑海中;她更是我打手枪时不可或缺的必需品,令我在电视机前联想翩翩、如痴如迷,耗费了数不清的子子孙孙。
男主角不知何时亦已来到了片场,他担演的色情片已记不清究竟有多少部,只记得在我懂得看色情片开始就已认识这个响铛铛的名字——高山。当时他体格扎实、英俊倜傥,尤其是有一条令人羨慕的大鸡巴,在他主演的片子里,每当看到女人被他肏得欲仙欲死、浪叫连连时,便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代入感,彷彿那个欲海猛男就是本人;他也凭迷人的浅笑与过人的耐力,受到无数深闺怨妇们的垂青,争相自动献身。
可是岁月不饶人,兼且色字头上一把刀,旦旦而伐的生活很快就削弱了他自恃的有限精力,在最近的片子里,明显可见到他身材已逐渐走样,不但肌肉松弛了,还有了个小肚腩,精液量也射少了,之所以还有老板邀他拍片,可能是那根大鸡巴仍保持不变吧,但是勃起的硬度显然已不及从前了。
他慢慢脱清全身衣裤,进浴室去洗了一个澡,然后只披着一件睡袍踱进布景场,坐在床边等候。灯光人员亮起射灯,测光师正挪来挪去忙着对光,我见导演已坐到他的专用椅子上了,赶快向助手肥波打个眼色,一起推着摄影机,齐齐向布景场移去。
这套片子叫《咸湿波士俏秘书》,依照剧本,最后这场戏是说那个好色波士终于把他貌美的女秘书泡上了手,带她回自己家里来场盘肠大战,我的任务很简单,由头至尾都是拍摄他们两人的性交过程。
薛莉这时已经化好了妆,走进场景后,在众目睽睽下旁若无人地脱去身上的连衣裙,里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穿,不知是她习惯一向都是这样,或是为节省时间早已把胸罩、内裤剥掉了,就这样赤条条的一屁股坐到床上。
媚姐在旁边替她细心地梳理一下头发,再补点口红,顺手在乳头上也涂抹一些,令乳头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嫣红夺目;薛莉还张开大腿,让她把两片小阴唇也照样处理一番,以便拍摄性器大特写的时候收到鲜嫩诱人的效果。
我把镜头推近她阴户对焦时,心脏跳动急促得好像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朝思暮想的性感尤物就在我眼前咫尺距离露出她最神秘、最迷人的私处任由观赏,纤毫毕现,清晰得简直触手可及,又怎不令人血脉贲张?
薛莉那副魔鬼般的身材可真不是盖的,根本就是拍A片的顶级料子,脸孔艳丽性感不用说,单就那纤细得盈盈可握的小蛮腰却配上一对巨大的乳房,稍微晃动一下就足以令人胯下变硬;稀疏的阴毛遮不住阴户的结构,只要大腿一张开,无论是胀卜卜的阴唇、潮湿的洞口,都可一览无遗地展露在你眼前;尤其是那粒娇嫩的阴蒂,竟有如红豆般大小,异乎常人的凸出在包皮外面没缩进去,似乎引诱着你用舌头去舔上一口,光想想便忍不住要喷精。
高山脱去披在身上的睡袍,胯下阴茎还是软耷耷的,换作是我,那玩意儿早就在不断点头哈腰了。由于上一组镜头已拍完了两人调情的前戏,这次接拍的是明刀真枪的肉搏部份,所以一开始就是肏屄。
薛莉在床上躺下张开腿,射灯集中照射在她阴户上,就只欠高山的阴茎插进去,导演拿起话筒喊着:「全世界准备……开始!」
片场的灯光全部亮起,打光师拿着反光板站在高山后侧,将光线反射到两人性器交接处射灯不能直接照到的部位,我和助手一人推着一部摄影机靠近,他负责拍两人全身画面,我则负责拍抽插动作的大特写。
高山翻身趴到薛莉身上,一面揉着她的乳房,一面移动屁股想把阴茎插进她阴道去,可是挪来挪去都不得要领,小弟弟要不是擦门而过,就是勉强只塞进一个龟头,刚一抽动又脱了出外。薛莉也发现有点不对劲,伸手下去欲扶他一把,可是握到手的却是一条软鞭子,只好套动几下希望它会硬起来。
「卡!卡卡卡!」导演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他妈的怎么搞的!没事就少打几炮啦,是不是要全部人看着你打飞机,打硬了才开工啊?不知所谓!」
高山尴尬地回头向导演敬个礼,脸红红地说:「行,就行了,请再给我多点时间,很快就会硬起来的。」
「硬硬硬!要硬刚才就能硬起来啦!你的口才最硬!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干脆就别在这行混,回家专心做你的鸭好了。」导演走到薛莉身旁,柔声对她说:「莉姐,帮帮忙,试试用嘴替他弄一弄,看能不能起死回生。客人赶着要货,这部片子只差这一场就功德完满了,拜托!拜托!」
薛莉也真有职业道德,二话不说直起身子,跪在高山跟前握着他的阴茎放进嘴里就吸啜了起来。
导演过来跟我耳语:「继续拍,遇上精彩的镜头免得错过,我们可以剪接到上一回合里使用。」我点头会意,将镜头移上去薛莉口交的部位,拍摄着她使出精湛技巧的吹箫过程。
镜头里出现令人脸红耳热的画面:一个美若天仙的赤裸女子,口里含着男人的生殖器,时而用舌尖挑逗着那颗半红不黑的龟头,时而又将整根肉棒吞进嘴里前后套动,手也没闲着,用指尖在卵袋上轻轻搔刮,为等下将要插进自己阴户的丑陋凶器作着热身运动。
高山的阴茎虽然还未完全勃硬起来,但由于他天赋本钱充足,这么粗长的一根肉棒全部塞进薛莉的樱桃小嘴里可也真够她受的,难以想像一会勃硬起来,她的口腔怎么可以容纳得下这支庞然巨物。
高山半弓着腰,边享受着薛莉的口舌服务,边伸出双手捞着她胸前一对巨乳搓揉起来。双重刺激下,他胯下的肉条一下一下地逐渐膨胀,可以看到薛莉的一边腮帮子明显地给龟头撑起了个圆鼓鼓的凸起。薛莉见状也不含糊,加快了脑袋前后摆动的幅度,对高山的阴茎深吞长吐,很快就将软皮蛇变成了怒目金刚。
导演见时机成熟,松了口气,忙喊:「Action!」全部工作人员都安静下来,将视线焦点集中在薛莉和高山两人身上。
只见薛莉握着高山的阴茎从嘴里拔出来,一丝透明的唾沫由她两片樱唇连接到龟头上,晶莹通剔,垂垂欲堕,鲜艳的口红沾染得包皮上凸起的青筋也变成了深紫色,更显得这根肉棒狰狞凶猛。
高山握着阴茎在床上跪下,薛莉也很有默契地仰面后躺,双手扶着高山的腰肢,两腿盘过他屁股勾到背后,尽量将大腿张开迎接他的入侵。高山前俯趴到薛莉身上,用手操控着阴茎校正炮位,一俟龟头楔入两片阴唇中间,马上将屁股一沉,偌大的一根肉棒便势如破竹地长驱直入,借着薛莉的唾沫作润滑,两副性器眨眼间就只剩下卵袋与阴户紧贴在一起。
两人正面交锋已不是第一次了,干起来纯熟得简直无瑕可击,尽管肏屄就是这么回事,但每一下抽插和迎送的角度都恰到好处,令每一细节都毫无遗漏地展现在镜头面前,不用我刻意调整位置,总能拍摄到最佳画面。
这样的抽插镜头应该可以连续拍五至十分钟才转换性交姿势,我刚想固定好摄影机偷空抽口烟,忽然一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了我的注意,薛莉本来凸露出外的阴蒂受到高山挺动时阴毛的揩擦,竟变得越加肿胀,红卜卜的翘起来像颗小尾指头;更难以置信的是此时随着高山阴茎的活塞运动,竟从阴道里带出一洼洼滑溜溜的淫水,顺着薛莉的股沟向屁眼方向淌下去。
一向以来我对A片的这类镜头都认为是弄虚作假,肯定是制片在上面做过手脚,绝不相信有哪个AV女郎会在这种场合兴奋得淫水长流,要不是后期加工,就是预先在阴道里注进某些液体,让阴茎挤逼出外形成淌淫水的画面,想不到薛莉却让我从此大大改观,不但改观,简直是叹为观止!
抽插了好一会,高山把鸡巴从阴道里拔出来,肉棒竟湿得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薛莉也会意地马上翻转身子趴伏在床上,翘起屁股让高山从后面再来。这次牡丹垂露、青竹蒙雨,不费吹灰之力便一杆入洞,全根尽没。
我把摄影机挪侧一些,将镜头对准两人胯下,可是画面却给高山那个卵袋全占据了,无法捕捉到肉棒在阴户中穿插的细节,没想到这时不用旁人吩咐,高山已自动抬高一条腿跨到薛莉股侧,卵袋亦即时随着升高,露出薛莉那个湿淋淋的浆糊潭;薛莉也自动伸手抠着自己一边臀肉向外掰开,令小屄微张、肉洞乍现,整个交媾部位一目了然。我不禁暗暗佩服两人的职业水准,果然是熟能生巧、合作无间。
虽然淫水不断泄流出外,可是薛莉却没有「嗯嗯啊啊」的叫床声,我开始还有点纳闷,怎么都亢奋成这样了,竟会忍得不呻吟出口?后来再细心观察一下四周,原来并没有现场收音设备,这才恍然大悟,所有「啊啊啊」的叫床声、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性器抽插的「噗嗤」声、淫水磨擦的「唧唧」声,以及背景衬托音乐,全部都是后期制作时再作配音混合,难怪薛莉被干得再厉害也只用鼻子轻哼几下而已。
高山的阴茎胜在够粗长,在大特写的画面里显得更加夸张,薛莉娇小的阴户被它填塞得又饱又胀,两片可怜的小阴唇撑阔得紧紧裹住肉棒,绷扯到似乎成了一块薄皮,随着阴茎的抽动而不由自主地在阴道口反覆卷入拖出,相信单是这个镜头已足以给将来欣赏此片的观众提供视觉上的最佳官能刺激。
高山又抽插了百多下,然后趴伏到薛莉背上,伸手向前握住她一对乳房借力往后一坐,顿变换成女上男下的坐莲招式,我连忙将摄影机推到大床的另一边,继续追拍两人的性交过程。由于避免电线纠缠,这次由我拍全身画面,肥波则在原位推近转拍大特写。
薛莉背对高山骑坐在他大腿上,挪挪屁股调校好小屄适应阴茎的方向,然后将一头秀发拨到一边,曲起双腿放在高山盘骨两旁,再把身体倾斜后仰用手支撑体重,开始摆动下体一升一降地用阴户吞吐起高山的阴茎来。
高山连干两个招式,此刻也显得有点疲累了,正好乐得以逸代劳回一回气,躺在床上挺着阳具任由薛莉上下套动,自己则从薛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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