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血海的坠落,整个战场刹那间变得一片寂静。龙腾小说 ltxs520.com
刚刚还大战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六位天罡境高手全都停了下来,一脸惊骇地望着血海的方向。
特别是天夜叉和白修罗,他们两个都太明白血海的强大了。
被血海收服并指点武道这么多年,对于这名天授武者的恐怖,他们知道太多。
所以就算现在武道大进,他们仍旧不敢有丝毫反意。
但就是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大高手,竟然现在被人好像是死狗一样扔了下来,对手是谁?有多厉害?
想到这里,天夜叉的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流了下来,转头望去,却发现白修罗以一种熟悉的眼神看向了他。
那个神情,叫做惶恐,过去一直是他们从别人的脸上看到的。
天夜叉可以想象他现在的脸色也绝对不比白修罗好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一抹翠影一闪而过,翡璃尖叫着从山顶跑了下来,一身轻功运转到了极致,带起一连串残影追到了血海的身旁。
“少爷!”
看着眼前好似破烂娃娃一样的血海,她的眼眶通红,双手不断颤抖,却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于是同时,漫天烟尘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排斥出去,伴随着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缓缓落在了战场中心的位置。
正是被打扰了闭关的方星剑。
看到方星剑的出现,赵映岚立刻半跪在地,肃然道:“惊扰陛下,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片刻间,漫山遍野的幻情道弟子全都半跪在地上,真气连绵,化为一片气场震动大气。
对于眼前的方星剑,通过这段时间的交流和武学指导,不论是赵映岚还是幻情道的其他众多弟子和长老都已经是心服口服,死心塌地要抱着这条超级大粗腿。
另一边的天夜叉等人看到这一幕,更是一脸的惊疑不定。
而翡璃此刻的双眼之中已经是一片混芒,毫无聚焦,不论是赵映岚的话语,幻情道的动作,她都没有注意到。
因为此刻她的大脑已经百分百运转起来,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问题上,那就是如何让血海活下去。
‘少爷是足以改变天下的人物,他是整个圣门的最后希望。’
‘无论如何,必须让他活下去。’
为了达成心中的目的,此刻翡璃的大脑运转到了极限,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唯一一个目标之上。
而不论她的脑海如何运转,识海之中活跃到了什么地步,此刻能想出来的办法,也只有一个。
便看到她的身体微微倾斜,整个人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接着五体投地,尽力地表现出了自己的臣服。
“投降了……”翡璃的声音微微颤抖,说出了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我们投降。”
当翡璃说完这句话时,在场的天夜叉、白修罗等人却是脑中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似乎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
但是现场却有一人绝对无法接受眼前的结果。
“住口!”
血海的身体微微颤抖,原本重伤的身体似乎微微恢复了一些,只看到他死死盯着眼前的方星剑说道:“谁让你投降的。”
说话间,他整个人的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被碾烂的血肉直接被健康的新的血肉挤压出去,化为一滩滩血水掉落在地上。
‘该死,如果不是正好北冥重生法得到突破……’
“少爷!”看到这一幕的翡璃喜极而泣,立刻上前将血海扶了起来。
便看到天地间的各种能量,特别是天罡地煞之气源源不绝地涌入血海的体内,极速地修复着他的血肉,补充着他的罡气。
看到这一幕的方星剑微微一愣,又扫过了一旁的天夜叉等人,双目之中已经闪过了一丝了然。
“你统合了魔门诸道,还吸纳了大道之证的力量?”
听到方星剑的问题,血海微微一愣,没有回答,只不过看向方星剑的目光之中已经是更加戒备。
寻常高手能知道魔帝传承,已经了不得了,能够知道大道之证的人,除了三山四岳的萧参,其他人血海还没遇到过。
不过血海虽然没有回答,但是他的脸色变化已经被方星剑看在了眼里。
“很好,我正愁找不到钥匙,想不到你就送上门来了。”说话之间,方星剑再次一爪伸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架势,已经再次朝着血海的脸颊抓去。
看到方星剑的动作,血海的脸上闪过一丝强烈的屈辱之色,刚刚便是这一招让他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侮辱。
这一次血海却是没有在硬拼,而是整个人瞬间化为无数残影,好像是一个人变成了一百多个人一样,朝着四面八法分散闪开。
每一道身影的速度都直接引发了阵阵音爆,掀起的狂风汇聚在一起不断叠加,宛如要生成一场风暴。
但下一刻,方星剑的手掌已经无声无息出现在了他的本体面前,血海面色猛地一变,整个人在半空之中划过一道不可能的弧线,四周围的引力似乎都随着他的身形变化而变化,硬是绕开了方星剑的手掌。
可转眼间那手掌已经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甚至更进了一点。
血海怒吼一声,罡气猛转,身形再次变化。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幻魔身法、凌波微步、风神腿……一门门强悍至极的轻功被血海一一施展出来,甚至引动天象变化,重力失常、空间扭转,更是看得四周围的众多天罡武者心旷神怡,目露震撼之色。
其速度之快,变化之极,也只有天罡武者能勉强看出奥妙,剩余的地煞、先天高手根本连血海的身影都看不清。
观战的六位天罡境强者也从来没有人想到,一个人可以学会这么多旷古烁今的轻功于一身。
但越是不断闪躲,血海的双眼之中便越是慌乱,因为他发现自己不论如何逃窜,对方的手掌都越来越近,宛如是不可逃避的梦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