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对李重的冷笑话无感,拿起两锭银子,冲着柜台底下的掌柜的说道:“要好酒,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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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这才很满足的向李探花和李重走去,李探回头冲着铁传甲说道:“我没说错吧!”
铁传甲叹了口气,苦笑道:“没错,那玩具真是太危险了。”
李重也感叹道:“剑危险,但更危险的是人心。”
话音刚落,一直爬在桌子底下的诸葛雷长身掠起,一剑刺向阿飞的背心刺出,诸葛雷刚才隐藏了一些实力,这一剑比刚才更快、更毒。阿飞看似死定了,然后诸葛雷就被李探花一刀秒杀。
这是李重第一次见到李探花出手杀人,所以李重几乎把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都放在李探花的飞刀上,但李重依旧没能看清小李飞刀飞行的轨迹,李探花动动手,飞刀差到诸葛雷咽喉上,就这样简单,就这样平凡。不过李重却发现两点不平方的地方,第一就是李探花出手很随便,至少看上去肯随便,给人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
第二个不平方的地方更直接,那就是李探花的飞刀刚好杀死诸葛雷,并没有射穿诸葛雷的咽喉,可偏偏诸葛雷一中刀就不由自主的跳起来,完全没有垂死一击威胁阿飞的能力,李重完全想不明白李探花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只是不明白而已,李重没奢求掌握这种巧妙到神奇的驾驭力量手段,李探花的刀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自己的刀只杀人就够了。
阿飞的神经仿佛钢铁铸就,对诸葛雷的刺杀无动于衷,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就径直走到李探花身前:“我请你喝酒。”
李探花举杯笑了笑,眼神温暖。
阿飞少言寡语,只是陪着李探花举杯。
车厢中依旧温暖,李探花依偎在柔软的毛皮中,十分惬意的问道:“李重,你也打算出手对付诸葛雷了?”
“是!”李重没有否认的必要。
阿飞默默的看了李重一眼,嘴角挤出几分感激的笑意。
李探花又喝了一口酒,赞叹道:“你的暗器手法很高明。”
李重笑道:“和你的手法很像!”
李探花道:“最高明的武功本来就差不多。”
阿飞有些诧异的问道:“你的武功很高?”
李重点点头:“大概很高,除了这位名震天下的小李飞刀,应该没人能杀死我了。”
这句话真不是吹嘘,小李飞刀世界有三个绝顶高手,天机老人、上官金虹和小李飞刀,这三人的武功肯定高过李重。但能杀死李重的却只有李探花一人,因为李探花有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刚好克制李重的凤舞九天。上官金虹和天机老人就不一样了,李重遇见他们可以从容遁走,行走江湖只要轻功好些,哪怕武功稍差都能长命百岁,典型的例子就有楚留香和韦一笑。
这不是说李探花和上官金虹的轻功不好,而是他们的武学侧重点不在轻功上,李探花有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上官金虹的武功主要在于一个“稳”字。
阿飞没有什么心机,十分好奇的问道:“你也练飞刀。”
李重干笑道:“我……练剑!”
阿飞问道:“你的剑呢?”
李重咬牙道:“丢了!”
李探花和铁传甲一起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李探花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阿飞道:“你是不是有许多伤心事,身体伤成这样还要喝酒。”
李探花刚想回答,铁传甲忽然喊道:“有人拦路……”
拦路的人是碧血双蛇,两条毒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于还是死于非命。
金狮查猛、神行无影虞二先生接连出现在风雪之中,身边还带着极乐峒四个“童子”,风雪遇熟人,本来是一件好事,但很可惜金狮查猛和神行无影虞二先生是来讨债的,讨要金丝甲。
“劝君更尽一杯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李探花生怕连累了阿飞,又把目光转到李重身上。
不等李探花开口,李重就说道:“我和你不同,我很喜欢麻烦,而且我的轻功不错,遇见危险也可以逃走,所以你不用劝我走。”
李探花叹息一声:“谢谢!我记得这附近有个酒家,我们可以去喝两杯。”
桃花依旧笑春风,酒家在,金狮查猛等人也在,但他们却已经被阿飞杀了,除了店主人之外,唯一的活口的就是洪汉民。洪汉民这种小角色连打酱油的资格都没有,带出金丝甲的信息之后就被紫面二郎孙奎一拳击毙。
李探花赞叹道:“你为了蔷薇夫人隐姓埋名二十年,为了区区一个金丝甲暴漏身份,值得吗?”
孙奎憋了二十年,挺愿意和李探花磨牙的,于是非常畅快的说出梅花盗一事,接下来蔷薇夫人也登场了,上演了一场夫妻撕逼事件。对此李重表示很喜闻乐见,说实话喜当爹的孙奎放到二十一世纪都算悲剧,更何况倒霉的孙奎还因为喜当爹被二十多个高手追杀,所以李重认为蔷薇夫人死的不冤。
蔷薇夫人死的不冤,孙奎死的有点倒霉,眨眼间他就被林仙儿假扮的青魔手杀了。
接下来李重和李探花欣赏了一场极为香艳的表演,李重虽然品尝过几名人间绝色,也不得不承认林仙儿确实是尤物中的尤物,可惜的就是林仙儿的表演太不专业,不等李探花开口黏人,林仙儿就在李重一连串跳弹呢?捆绑呢?钢管呢……你啥都没有太不专业的揶揄声中落荒而逃。
最后出场的是妙郎君花蜂,这位断腿的仁兄也为李重和李探花都中毒了,兴高采烈的从死人身上拔下金丝甲。
李重一直等花蜂拿到金灿灿的小马甲,这才说道:“我一向不喜欢从死人身上拔东西,你愿意代劳太感谢了,可以把金丝甲给我了吗?”
李探花眼睛一亮,慢慢收起手中的飞刀。
花蜂眯起线一样狭窄的眼睛,阴沉沉的问道:“你难道没中毒?”
李重抓起酒壶一饮而尽,咂嘴道:“好酒,好毒……寒鸡散果真名不虚传。”
花蜂浑身一震,扔掉金丝甲,臃肿的身躯弹地而起飞快的掠到门口,但花蜂却又忽然停顿下来:“你休想诈我。”
李重冷笑着站起身:“我说实话你怎么就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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