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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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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光荣的传统,你不是一个人

    乔可南和苏沛交往了三年。更多小说 ltxs520.com

    初见的时候,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苏沛的长相温润清秀,眉目如画,带著一股读书人的文雅,尤其那双乌黑清透的眼,彷佛能一口气看进人灵魂的深处……

    好吧,乔可南一看到他,就文艺了。

    尽管伴随两人手牵手步入生活,免不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乔可南始终把苏沛搁在心里头最美好的位置──

    直到今天,他亲眼见证了苏沛出轨。

    在主卧那张他们同睡了三年的双人大床上,苏沛正和另一个身型健硕的男人交欢。乔可南透过门缝,只见那男人的屁股就像个打桩机,拚命朝身下的粉臀钻啊钻,苏沛则是同步咿咿啊啊,欢快地嚷著:「好哥哥、那里啊、再用力……」

    满室靡,春情四溢,可惜多了他这个不该出现在此的旁观者。

    乔可南愣在那儿,涔涔冷汗爬满了背脊,全身上下,有种被蛞蝓黏满了的恶心感。

    倘若他心理素质够强大,或许能笑笑地推门而入一,大家玩三劈;要不义愤填膺地出场,指著床上两个狼狈为奸的大喊:「受死吧,你们这对奸夫夫!」

    背景音乐:我~们~是正义的一方~~

    但最终,他什麽也没做,只是默默地踅身离开了屋子──人在过份震撼的时候往往无法按预想好的方法行动,乔可南现今状态正是如此。

    他很震惊,而最震惊的点有二:一,他一直以为小说电视里那些把奸夫带进家里大槁特搞被抓包的,是蠢蛋中的蠢蛋、白痴中的白痴,苏沛不该这麽笨。

    其二……

    乔可南发冷地蹲在路边,掩面颤抖。他从来没在苏沛脸上,看过那般沉沦在欲望里,感迷蒙的表情。

    苏沛一直是衿持的,生活里他坚持每一颗扣子都得扣对位置,东西从哪儿拿就得放回哪儿。他的这份衿持延续到了床上,苏沛老是放不开,甚至不喜他入,他一个月只准他入一次,一次,乔可南完,那次就没了。

    但此时此刻,苏沛却那般心甘情愿躺在别人身下,任由那人了又、了又,平素淡漠沉静的脸容在欲望的渲染下是那般地放荡诱人……

    乔可南掩嘴。妈的,他想吐。

    而他脑中有个盛竹如在不断Repeat:他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三个小时以後,乔可南按原先跟苏沛说好的时间,重新回到了家。

    他喝了酒,装出刚参加过宴席的样子。原先他计画要和事务所同事聚餐,偏临时取消,他没特地给苏沛说。

    也之所以,他才有幸撞见了那一幕。

    打开门的刹那,他猜自己会不会再遇到什麽──事实上没有,苏沛坐在客厅里,安静地看书,他缜密纤长的睫毛随同他入门的动静,微微抬起,朝乔可南露出一抹清润笑意:「回来了?」

    「嗯。」乔可南瞬间僵住,不知自己应该说什麽。

    他真心佩服苏沛强大的气场……还有演技。

    从苏沛的脸上、身上,完全看不出三个小时前,他还在这间屋子里跟别的男人颠鸾倒凤。

    他像个侍奉丈夫的好妻子,搁下书本走上前来,弯身在他身上嗅了嗅:「又喝酒了?」

    「……嗯。」

    「好吧,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泡蜂蜜水。」

    苏沛总是这般贴心。

    两人同居三年,乔可南最喜欢的,就是苏沛这般事事周到的子。

    他身上是清爽的薄荷味,发梢上还带著一点水气,苏沛身型纤细,两件式的睡衣外头套了件宽大的罩衫,颈间微微露出的一点肌肤,莹白得像玉。

    而那上头,自然是什麽痕迹都没有的。

    乔可南看著这一切,几乎要怀疑自己做了场梦,直到他茫茫然走进卧室,呼吸瞬止──床单换过了,空气里满是浓郁的洗洁剂味,苏沛从他身後走进来,见他发愣便问:「怎麽了?」

    乔可南声音颤抖。「床单……换了?」

    「喔,那个啊。」苏沛笑了笑。「我不小心打翻了咖啡。」

    乔可南盯著他的脸,似乎想从上头捉到蛛丝马迹,可显然失败了。

    苏沛依然笑得那般纯洁无暇、无懈可击。

    乔可南有种一拳落在绵花上的无力感,他鼻子,进了浴室。

    他不懂,为什麽?

    网友1:出轨没有为什麽,只有想不想、做不做。

    网友2:同情你……让五楼来安慰你吧。

    网友3:你继承了被劈腿的光荣的传统!吴奇隆、庾澄庆、谢霆锋在这一刻与你灵魂附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不是一个人!

    网友4:你,被NTR了吗?

    乔可南把自己这一件事PO在了网路上。

    网路是个很方便的媒介,弄个新ID,似假似真,他把自己和苏沛交往的一些细节改了,像是三年改四年;把苏沛的别也换了,变成「我的女朋友」。这种神上把人家唧唧切掉的FU,让他很阿Q地取回了一点胜利感。

    总之,乔可南身为被劈腿的受害者,背後有了一大票广大乡民的支持。

    他充满勇气:是的,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

    乔可南决定和苏沛好好谈谈。

    分手是分定了,这顶绿帽太大,苏沛要是女的,估计孩子都生了爸爸却不是他。

    而自己作为一个上进、肯负责任的一号,乔可南甚至做好了先把房子让给苏沛住一阵子的主意。

    说他傻也好,文弱的苏沛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个需要保护的对象。

    乔可南回到家,只见苏沛收拾了一箱子的行李,他很意外:「你干麽?!」莫非苏沛未卜先知,知道他想和他摊牌?

    太神了!

    苏沛眨了眨眼。「上礼拜不是跟你说了我要外出取材?」

    对,好像有这回事。

    苏沛的职业是个自由记者,做各式各样有关於风土民情的采访报导。

    他这般出外旅行不是第一次,乔可南以往虽有些担心,却从来没阻止……他坐下来,颓败地抹了抹脸。「跟谁去?」

    苏沛歪了歪头。「我一个人啊。」

    乔可南发觉自己一点儿都不信,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发芽的速度堪比吃了成长剂,最终变成茂密藤蔓,疯长纠结,把人心都捆在里头。

    一段感情走到了这般地步,何苦再延续?乔可南苦笑了声。「我们分手吧。」

    他话一说出来,苏沛就沉默了。

    像是童话故事里被巫婆下了定身咒,苏沛一动不动,整个人怔在那儿,乔可南尽力不使自己看他的脸。「昨天的聚餐,取消了。」

    「啊。」苏沛应了一声。

    满屋子被一阵强烈的低气压笼罩,苏沛也不是傻的,听到这儿,他全懂了。

    「我知道了。」

    乔可南:「……」

    苏沛脸上表情沉定下来,他说:「好。」

    ……好?好?!

    这下换乔可南睁大了眼,不可置信。

    他眼睁睁看苏沛提著那箱行李,口齿俐落道:「房子是你的,不过日常开销是我出的,房租就不补给你了。剩下的东西我过两天来搬,你不想见到我的话,我再挑个你不在的时间……」

    苏沛瞅著他的脸,动了动唇,好像想再讲点什麽,最终选择了噤声。「你……好好保重。」

    说罢,他转身,乔可南上前,捉住了他的手腕。「……为什麽?」

    苏沛转头,眼睛清清亮亮的。「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跟别人?」苏沛那眼神戳进了他心底,乔可南瞬间就疼了。

    他直觉苏沛不是神上的出轨,但事到如今,追究这个有意义吗?

    偏偏,他仍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昨天自己没有当下揭穿,或许就是为了能平静地问出这一句吧。同住三年,没有巨大摩擦,可见他们在生活上的契合。苏沛是他的初恋,他几乎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他一个了,万万没想到……

    乔可南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很苦。

    苏沛看了他好一会儿,良久之後叹了口气。「你技术很差。」

    乔可南以为自己听错了。「……什麽?」

    「我每次都很痛。」苏沛说。

    「……」乔可南明白他们在事上的不协调,苏沛每个月只许他入一次,甚至那「一次」得哄上半天,结果还不是很痛快的。

    可是昨晚,在这屋里,他却用那般沉浸满足的姿态,任由另个男人侵入……

    「我们都是对方的初次,我也不懂怎样算好、算坏,小说里描写得都不像真的,第一次出轨……我真不是故意,酒不小心喝多了,只是後来……我忘不了。」

    乔可南傻傻地听著。

    「之後我找你试过几次,怎样都不合适,也许是我们配合度不好。我对你……有感情,跟你生活很快乐,我想拖一天是一天吧,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苏沛无奈道。

    确实有段期间苏沛对入做爱忽然很上心,连著好几天晚上做了不少次,偏回回都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苏沛到最後甚至哭了:「为什麽就这样呢……」

    乔可南心疼苏沛,就说不然别做了,同志之间又不是非入不可,撸撸管子、相互咬咬就行……

    不料事实真相,竟是如此。

    「好了,我走了。这段期间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和你契合的零号,或者……试试做零,也许更适合你。」

    苏沛拎著行李走了。

    乔可南连句「再见」都不及说,就被苏沛那番话给打懵了。

    他想过那麽多种分手理由,就是没想到这层!

    他技术很差技术很差技术很差……

    对一个男人来说,有什麽比被人否定自己的能力还打击?乔可南如今彻底沦落为Joke男,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场笑话。

    看苏沛走得多决然,那才是真男人的典范!

    乔可南被遗留在这间两人同居三年的小屋里,瞬间悲剧了。

    02. 你的JJ和他的OO不合

    乔可南一直认为自己的条件还不错。

    虽不是苏沛那般秀雅恬润的长相,但胜在五官俊逸,一双深邃大眼使他看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二十六岁,一七八的身高,肌理结实,拥有长年慢跑的好习惯,宽肩窄腰、身型挺拔。

    说白点,他是个阳光帅哥。

    和苏沛认识那一会,他刚退伍,全身晒得黑黑的,发型是很有神的板寸,放出去简直是圈里众人趋之若鹜的好小一,偏偏他一双眼就是被苏沛黏住了,里头只看得见他,让大夥儿为之扼腕……

    毕竟在圈子里,他这长相身材,远比女气的苏沛要受欢迎许多。

    如今岁月悠悠,他一身黝黑肤色伴随步入社会,在办公室环境理褪得白皙,头发留长了,肌还在,但不是全盛时期的六块八块。这算不算另一种的色衰爱弛呢?乔可南苦闷地想。

    早先就算他技术很差,苏沛还是笑笑地,著他短短的头发说:「没关系,我喜欢你碰我。」

    乔可南那时心里多感动、多温暖!他也上网查过不少资料,关於前列腺什麽的,也并非无知,偏偏没办法和苏沛走到那一步……

    「你的JJ和那人的OO型号不合,这是天生注定的,认了吧,施主。」

    「……」看著MSN上网友传来的回应,乔可南好一阵子无言以对。

    乔可南为这事郁闷了好些天,他跟苏沛是有感情的,被人劈了、分手了,不可能完全无动於衷,只是理由太……强而有力,令他想哭都不知从何哭起。

    他考虑过再隐姓埋名到论坛上PO文,寻求高人见解,但曾经作为他神後盾的乡民,这时只会变成铁利箭,拚命在伤口上撒盐。EX:闪开啦,让专业的来!

    想了想,也只能和熟识的网友吐吐苦水了。

    网友在MSN上的腻称叫「菊花黑」,他则是「Joke男」,乔可南自认人如其名,就不知网友也是不是了。

    菊花黑:「我说啊,你要不要真的试试当零一次?」

    「噗!」乔可南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什麽跟什麽!

    菊花黑:「人家说好小一都是从好小零练成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咩,你这结不解开不行,或许试过一次,就晓得窍门在哪儿了。」

    这话说得挺有道理。乔可南忖度,还真是有那麽一点地……心动。

    同志圈里虽有纯一纯零,但多数是不介意当哪个的,乔可南也不是非一不可,只是苏沛……唉,说好不提,他该努力把这名字从自己的心上抹去了。

    Joke男:「可是……总得找个有经验的带吧?」

    菊花黑一看就知道有戏,立马回:「简单,兄弟给你找个。可惜我天生零号,不然就自己撸上了。」

    乔可南乾笑,回了几个点过去。

    不管最後这事能不能成,乔可南都挺感谢菊花的,至少他转移了自己不少注意力。

    之後一个礼拜,乔可南没在网路上碰到菊花,他想应该就过去了。

    手上有几桩案件要对付,他决定先不管那些敏感棘手的数字问题。

    乔可南在一间法律事务所上班,目前职称是实习律师。

    「宇文律师事务所」,主持律师是宇文博。宇文律师年过五旬,与众多政要关系良好,他们事务所里亦有不少律师转战政坛的例子。

    乔可南对此不感兴趣,只求用自己的能力图个温饱。

    他大学念法律系,退伍以後在昔日同侪转介下,运气极好地来了这儿,当助理干了两年多,三个月前刚考上律师执照,上完约一个月的律师训练,如今犹在实习阶段。当初是为了能给苏沛更好更稳定的生活……停,别想了,专心工作才是实际。

    他们事务所的制度是因应个人接案量,一个律师能有一个助理。在他律训回来後便被分派给如今的顶头上司──陆洐之,三十四岁,是宇文事务所的王牌,宇文博亲传弟子,众人寄予厚望,据说将来还有从政打算。

    在此时刻,这位未来政治界的新秀,正与他同处在一间办公室里,皱著眉头,翻阅卷宗。

    乔可南则埋在电脑前头,书写该死的答辩状。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除了键盘敲动的声响,就是纸张沙沙的翻阅声。

    乔可南与这人共事约两个多月。说实话,陆洐之并不是个难搞的上司,硬要挑三捡四的话:他很严厉,但严厉没什麽不好,至少他不藏私,各种案件都不吝听取下属意见,给予他足够空间发言、辩证,以公事的角度来说,乔可南不但不讨厌他,甚至很欣赏他。

    至於私下来说,同样欣赏。当然,这份「欣赏」里多少包含了少女迷恋帅哥偶像的心态。

    毕竟他是Gay。

    乔可南心思动了动,下意识往旁瞥了一眼。

    陆洐之坐在那儿,如同一尊庄严神像,他身高至少一八五,身型笔挺,轮廓深邃,鼻挺唇薄,俊美逼人。他一身深灰色的西装穿得一丝不苟,领口处那总是打得很漂亮的温莎结,显现出他毛又不妥协的格。

    其他先不论,光外貌长相那关,陆洐之无疑能够引发女选民们投票给他的热情。

    乔可南自认在男人堆里条件算好,然跟陆洐之比,多少差了一截。

    看看人家气场!他忍不住想,倘若苏沛这事发生在陆洐之头上,不知他会是个怎样的反应……

    乔可南眼睛有点酸,觉得自己被闪了。

    他继续敲打苦思,过程里不停抓脸挠腮,翻阅六法全书,好像里头能开出真知灼见的花来。还有三十分钟他就得将这份答辩状交予陆洐之过目,光想就胃疼。

    乔可南有个习惯。

    他在陷入极端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抓了身边长条型的物品往嘴里送──一般都是笔啊,筷子之类。

    这习惯被苏沛指正过好几次,说是像个小孩子,他努力地改了,至少近一年没再犯过,但苏沛不在了,没人管他了,於是乔可南故态复萌。他一边攒眉,一边把笔尾放入嘴里,轻轻啃咬。

    他咬得不很用力,只用牙齿在上头磨著,舌头微微地探出了一点。

    陆洐之想打入政坛,所以一般他接的CASE多以政治人物之间的纷争居多。

    尤其这次还是事关贪污的。

    乔可南很头疼,越头疼就咬笔咬得更厉害。

    忽地,一道沉冷的嗓音响起,那人道:「……你快把笔咬坏了。」

    乔可南一愣,抬头就迎上陆洐之紧盯的眸,他忍不住脸腮一热,连忙把笔放下。

    哎,挺傻的。

    陆洐之又瞧了他一会儿,那目光既黑又沉,隐约带著几分探究。乔可南心想这是在催他了,不敢再耽搁,连忙把这份答辩状给写好。

    有人「盯」就是不一样,乔可南提早了十五分钟完成,确认了一遍没错字,列印,递交给陆洐之。

    两人除却上下关系,还有一份指导因素。陆洐之接过来看,薄唇紧抿,在乔可南快被自己的冷汗淹没时,男人拿起笔在上头勾勒一番,道:「把这些部分拿去改。」

    乔可南闻言,多少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一开始听过的:「全部重写。」、「你是小学生吗?可惜检察官不是。」意思是他的书状写得跟小学生作文没两样。

    「你该再加强法条的运用。」陆洐之道。

    「是、是……」乔可南点头如捣蒜,在陆洐之面前,他一向不敢辩驳太多。

    他想收回书状,奇怪发现陆洐之没松手,乔可南疑惑:「陆律师?」

    「你……」陆洐之瞅著他,目光深沉,好似想讲些什麽,最终只敛眸淡道:「没什麽。」

    搞得乔可南一头雾水。

    他回到位置上,发觉陆洐之仍然没有放松视线的打算,他忍不住偷偷检查了下自己的打扮──奇怪,拉鍊没开啊。

    乔可南搔了搔头,深深莫名,不过有道是君子坦荡荡,既然自身无异,就不必在乎外界眼光了。

    ──某方面来说,他就是个神经的。

    ◎ ◎ ◎

    结束一天工作,乔可南回到家里。

    屋宅里没人,苏沛前阵子来了一趟,把他需要的东西都带走了,包含沙发上浅蓝色的条纹抱枕。

    乔可南按开了灯,给自己加热微波食品。

    他认为世界上最难熬的三分钟,就是等待泡面煮熟跟微波食品加热成功。他人杵在微波炉旁,看著这间再无另一个人踪迹的屋子,落下了一滴泪。

    悲伤大概是这样的东西,如潮水一般,偶尔来袭,不知不觉。

    然而过去了,又是一条好汉。

    乔可南并未沉浸在郁结中,他把一盒义大利面吃完,坐在电脑前面,登入律师网站,查阅各项卷宗。

    这是他的回家功课。律师的工作内容很吃重,白天多数时间都用在开庭和与客户面谈、搜证等等,至於研究法律问题、模拟开庭、熟悉流程之类的事项,只能排在下班以後。

    以往他对这部份不是很上心,有苏沛在,乔可南满脑子净是要与那人多相处,就算看一晚上没脑子的综艺节目都好。

    现在一个人了,他自然做起了正事。

    不一会儿,电脑喇叭传来「叮咚」一响,菊花黑来敲他了。

    菊花黑:「在吗在吗在吗?」

    Joke男:「在,怎?」

    菊花黑:「我找到给你开苞的对象了!」

    「噗!」老天,他还真忘了这荏!

    乔可南盯著电脑萤幕,那小小的视窗背後彷佛能看见菊花黑摇著尾巴说「称赞我吧称赞我吧」,不禁泪流满面:他终於要被破菊了吗?

    菊花黑:「喂喂,怎麽不说话?」

    对方送了一个来电震动,乔可南醒了醒,回了句:「没,太开心了。」

    菊花黑送上一枚奸笑的脸。「是吧是吧?我跟你说啊,这次我给你找了一个很厉害的对象,他可是圈子里传言中的百人斩,人称魔术师,据说就连第一次的处男都浪得跟白沙弯一样,销魂得喔~啧啧。」

    魔术师……乔可南无言以对。「这称号也太耸了。」

    「欸,你不懂,魔术师最擅长的是什麽?就是让花开出来!」

    Joke男:「……」

    菊花把那人夸得没边,再三保证对方经验丰富、悉心周到,不睡一次枉为Gay……吧啦吧啦,讲得天花乱坠,只恨没亲自睡过。Joke男:「他这麽好,你怎不自己留著用?」

    菊花送来一个叹息表情。「可恨他看不上我啊!」

    Joke男:「Why?」

    菊花黑果断道:「他嫌我菊花黑。」

    「……」真是……太有画面了。作为曾经的一号同志,零号菊花黑,换他也倒胃口。

    菊花确认了他这儿的意愿,便说要约时间。菊花黑:「要不要传他照片给你看?」

    乔可南想了想。「不用了。」

    他发觉自己对这件事有种很奇异的疏离心态,不积极很被动……却又不拒绝,好像一个旁观者游离在外,观看事态如何发展,顺其自然。

    何况菊花黑能说好的对象,他确信差不到哪儿去。

    只是当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乔可南下意识……观察了回自己的菊花。

    嗯,颜色还好,至少以他一号的眼光来看,不至於下不了鸟。

    倘若到时脱光了被人以这理由嫌弃,估计他这辈子可以直接出家,再不必为这零一问题苦恼纠结了。

    阿弥陀佛。

    03. 被员外相中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乔可南赴约了。

    不得不说菊花的行动力真不是盖的,不过三天就替他安排好了一切。

    乔可南心里上还没预备好,但有些事准备一辈子也不够,横竖都要献菊,不如像个男人,上吧!

    於是在约定好的时间,乔可南出现在东区一间极隐密的Gay Bar里。

    对方看过他照片,所以两人没特别约定信物,乔可南回家洗过了澡,给自己做了一番清理──他想不只好小一是从小零练成的,小一也能变成好零号──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穿了一件淡色的POLO衫,窄版牛仔裤,头发自然垂落,倚在约定好的吧台处,俊帅乾净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前来搭讪。

    「谢谢,我在等人。」乔可南在圈子里很低调,他往常很少来这般地方,即便来也都跟著苏沛,明显有伴,自然很少被缠,难得遇上今天这般阵仗,他濒临破碎的玻璃心,总算愈合了些许。

    正想著,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昏暗的灯光下,乔可南一开始并没看清,直到那人朝他这方向走来──完了!

    乔可南头皮发麻,脸上血色在瞬间褪尽,两人目光一时相对,乔可南立马别开眼去,抽身就逃。

    老天,他可没打算在职场出柜啊!

    乔可南慌不择路,逃跑的过程里差点被人绊倒,有人自背後扶住了他──鼻间是那股熟悉的Hugo Boss香味,混著浓厚的香菸气息,他今天才在办公室里闻了一天!

    男人醇厚的嗓音落在耳畔,乔可南腰际一软,陆洐之:「看到人就跑了,太失礼了吧?」

    乔可南简直五雷轰顶。

    「你你你……你是谁……」

    陆洐之挑了挑眉。「你确定不认识我?」

    「……」让我死了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乔可南才弱弱地喊:「陆律师……」

    「嗯。」陆洐之一把揽过了他肩膀,把人往酒吧外头带。

    乔可南不敢不从。

    他辩解:「那个……我今天来这里……真没别的意思。」

    「哦?」

    「我、我来……体察一下民情……」乔可南自己也觉这理由找得很烂,但现在真是没办法了。「所以……陆律师,你别跟人说……」

    陆洐之盯著他,那目光热辣辣的,良久他道:「我记得事务所并不反对同恋。」

    「……」果然被看出来了吗?

    「放心,我不会说的。」

    乔可南闻言,还不及松口气,就听陆洐之补了一句:「因为我也是。」

    什麽?!

    但陆洐之的下一句,才真正把乔可南轰炸得外焦里嫩──「Joke男,是你吧?」

    乔可南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橱柜,杯具洗具通通有。

    他简直不敢置信。「你是……」

    陆洐之抬了抬眉,这动作有种要人命的感。

    「魔术师!」

    陆洐之一脸问号。「什麽跟什麽。」

    乔可南:「……」原来您没听过自己的「封号」啊。

    陆洐之嗤了一声,这次直接捉住了乔可南的腰,把他往停车处带。

    乔可南感觉被碰触的地方热热的,陆洐之身高比他高、身型比他壮,他这辈子还没尝过这种「小鸟依人」的滋味。他脑子里刚浮现这念头,就被华丽丽地雷到了……

    「呃,那个,陆律师……」眼看自己就要被拖进车里,乔可南赶紧把握时机发言。

    陆洐之依旧那般酷酷的,瞟了他一眼。

    乔可南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难不成他要问:嘿,你真的要上我吗?

    他没想到菊花黑满口赞好的人居然是陆洐之……该说这世界有够小?而且陆洐之早就知道了吧?这样还同意?往後要怎样合作……等一下,这阵子莫名所以的视线,该不会是在「观察」他吧?

    乔可南瞬间有种……好像被当成玩具的愤怒,或者说:不甘。

    凭什麽他在这里纠结,这男人却老神在在,一副「哼哼计画通り」的表情啊?

    乔可南平复了心绪,索直接了当地问:「你知道是我,怎会答应?」

    陆洐之不答,仅一双黝黑深邃的眸把他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仔仔细细地瞥过了一遍。那眼神……如狼似虎,又野又亮,彷佛一头藐视猎物的豹,看得乔可南一阵头皮发紧。

    都是男人,他没傻得看不懂陆洐之目光显露的含意。

    简而言之,他被员外相中了呗!

    陆洐之眼神摆明一副「我看得上你,是你福气」。啥小啦!乔可南腹诽,懒得唧唧歪歪了,总归都要找人破菊,找个知知底的人,到底放心一点。

    想通了,他吁了口气,搭上了车。

    ◎ ◎ ◎

    两人来到了郊区一间Motel。

    这儿离市区有段距离,陆洐之应该是常客,一切熟门熟路,犹如自家後院。

    Motel设计很贴心,信用卡一上去,钥匙就掉出来,完全不必与人打照面──真不愧是未来的政治之星,门路十足。

    随著电梯节节上升,乔可南瞥了眼身旁的男人:看惯了的脸,但必须承认,真的很好看。

    到了此时此刻,那人衣著仍旧笔挺,袖扣这东西乔可南一直觉得挺骚包的,用在陆洐之身上却是恰如其分,这人估计连西装都是订制的,和他那种百货公司买来的成套货不一样……

    人比人,气死人;一比一,他就是那个零……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陆洐之率先跨步出去,见他还杵在里头发愣,便挑了挑眉:「怎?」

    「……没事。」乔可南跟著出去,电梯门在他身後关上,好似也把他的所有退路封死了。

    陆洐之把房卡入,门打开,门口的灯自动亮起。

    两人一并进门,陆洐之脱了西装外套,从衣柜里拿出衣架,整整齐齐地挂了进去。

    乔可南:「……」一个人到底要开多少次房,才能这般驾轻就熟?

    陆洐之:「你先洗。」完全是惯用的命令句。

    乔可南:「我洗过了。」

    陆洐之解开袖扣的动作一顿,「哦」了一声,一双锐眸似笑非笑地睇望他。

    乔可南满脸发烫。

    「洗得够乾净吗?」

    「……」我决定不回答你这个问题!

    视线在乔可南胀红的脸上徘徊一会,这次,陆洐之是真的笑了。「为了奖励你,我决定……等下会多做一件事。」

    乔可南:「……」

    04. 好一号,不做吗?1 H

    陆洐之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这点从两人近三个月来的共事,及此时他脱衣服的姿态,就能察知一二。

    他不只把西装外套挂好,甚至连衬衫都脱得慢条斯理、折得整整齐齐,摆置一边,乔可南叹为观止。

    陆洐之的身材很好。

    他绝对是那种穿衣服反而显瘦的类型,脱开了束缚,男人拥有一身饱满的古铜色肌,健壮且蕴含力道,完美的比例教人心生嫉恨。那完全不是一个长期坐办公室的人会拥有的,这人一定都在偷偷健身,乔可南恨恨地想。

    陆洐之脱得只剩一条黑色的子弹内裤,下身隐约有膨胀勃起迹象,帐棚撑得还不明显,但光是这样,乔可南也猜得出藏在里头的东西究竟有多……巨大。

    他菊花不由一紧。

    陆洐之拇指入内裤边缘,动作之际挑眉瞟了他一眼。「不脱吗?」

    很煞风景地,乔可南脑中浮现了传说中的好男人,地拉下前拉鍊,问:「不做吗?」的场景。

    他哈哈大笑。

    「?」陆洐之一头雾水。

    乔可南笑完了,紧张感褪去一些,该做的还是得做。

    他没陆洐之那套讲究,身上装束也本是为了方便好脱。他把上衣脱了,解开牛仔裤,一口气往下拉──显然他这一口气够彻底,连同内裤都一并掰了,此刻,他也是半硬挺的状态。

    他感觉陆洐之的目光,一下子就凝住了。

    尽管肤色褪了、秦始皇快统一六国了,乔可南对自己的外貌条件仍是颇有信心的。他的阳具不算小,勃起时有十五、十六公分长,他勾了勾唇角,一手到胯下,抓住头轻甩,挑衅意味浓厚。

    陆洐之先是一愣,随即一笑,也把身上最後一件衣物扯下了。

    ……可恶,输了。

    乔可南垮下脸。就他目测,陆洐之至少有十八公分!

    且还没完全勃起!

    陆洐之赤裸著走了过来,他胯下阳硬直翘挺,伴随他的步伐上下甩动,这画面实在有够荡,乔可南直了眼,还不及反应就被人揽过了肩膀,亲了一口。

    陆洐之:「你脸上表情……看起来就像和人家比谁尿得远输了。」

    「……」这不是变相在骂他幼稚吗!!!!!

    乔可南不甘心,问他:「你就没跟人比过谁的唧唧大?」

    陆洐之想了一会。「没有。」

    真没童趣……

    「因为没人想跟我比。」

    乔可南:「……」混蛋啊你该去国外留学的!

    「帮我洗。」

    既然乔可南洗过了,就剩陆洐之需要清理,两人都坦诚相见到这般地步了,乔可南也没打算矫情,遂点了点头。

    陆洐之一笑。

    两人一块入了浴室。

    不愧是那啥那啥用的Motel,连个洗澡的地方都宽敞得吓人,白光下两个男人的身躯无所遁形,陆洐之开了水,先简单冲了一遍,再把乔可南抓来一起冲。

    水很热,两人面对面站著,裸裎的身躯紧贴,下身挤在一处,乔可南完全硬了,陆洐之也是,男人们阳互抵,这过分切实的感受令乔可南下意识倒抽了口气,陆洐之的嘴堵了上来,厚实有力的舌一下子在他口腔里搅动,把他吻得瞬间晕眩,快分不著东南西北。

    要命,感觉未免太好……

    男人的气息里带著一点苦辣的菸味,乔可南并不觉讨厌,相反地好像被麻痹了脑。

    两人唇瓣胶著紧贴,被吸得啧啧作响,几乎快掩盖了淋浴的水声,这不带任何感情的吻却接得很长久,乔可南亲吻亲得双眼迷蒙,陆洐之捏著他的下巴道:「我会答应……是那天,看到你咬笔。」

    「呃?」乔可南醒了醒神,恍恍意识到陆洐之在回答他先前的疑问。

    咬个笔就能让员外看上了?乔可南觉得很神奇。

    但陆洐之的下一句话,永远都能气死他──「你看起来一脸欠干。」

    乔可南:「……」这是谁!这是谁!他不认识!

    「陆律师,你被人穿了吧……」

    陆洐之:「?」乔可南好像动不动在说些他不懂的话,不过无所谓。

    他惩罚地咬了下乔可南的下唇,满意地看见他那处发红。「好了,快洗。」他把一块浴皂递给他。

    乔可南接过,不知想到什麽,表情有点猥琐。

    陆洐之冷冷道:「别洗不该洗的地方。」

    「茄~」小气。

    好吧,他是来做零的。乔可南决定抛弃先前作为一号的一切,乖乖服侍人家。

    陆洐之肌很结实,在水流和泡沫底下更显滑腻。乔可南来去,边洗边揩油,满意地听见顶上的男人喘息重,他腰部都是硬,一块一块很是分明,乔可南决定自己往後也要勤加锻鍊,不然真是没一处能比了。

    他帮陆洐之从头抹到脚,最後才帮人家洗那最具意义的地方。陆洐之的阳不只巨大,还很饱满,紫黑色的像是一把凶器,上头筋满布,因充血而贲起。

    他手在上头滑动,掂著那物的重量,不禁怀疑自己真能受得住吗?

    陆洐之像是看出了他脸上的犹疑,大掌一滑,探入他的臀缝里。「做好扩张就没问题。」

    那隐密的一处被人直接了当地触碰,乔可南一颤,讷讷地点了点头。

    好吧,自己的也不算小,跟苏沛虽然谈不上愉快,但除了开头前几次两人都没经验,之後都没弄出血。

    他决定相信这位「魔术师」的技术。

    陆洐之的头是粉色的,伴随他半洗半的手势,马眼一张一阖,吐出了不少滑润的体,乔可南目不转睛地看著,直到被人抬起下巴,咬了一口嘴唇。陆洐之:「别玩了,再玩就要出人命了。」

    ……是我想的那个「人命」吗?

    乔可南OS:你是谁!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陆洐之二话不说,拿过莲蓬头,把两人身上的泡沫冲洗乾净。

    他不介意在浴室里玩,但第一次有些姿势,还是在床上方便。

    男人用毛巾擦乾彼此身体,这次换乔可南被「服侍」,陆洐之蹲下身给他擦脚,擦完了抬头,俊脸正对上他硬挺的物事。乔可南的尺寸在东方人里也算出色的,重点是色泽鲜嫩,粉豔诱人,胯下的囊袋呈圆弧状,模样很漂亮。

    陆洐之满意地勾了勾唇,给他含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乔可南万万没料到男人会来突袭,顿时吓得倒退一步,陆洐之看著他泛红的脸蛋,像是为他的反应感到好笑:「怎麽像个处男?」

    老大,我後方确实是处的啊!

    乔可南内心淌泪,他这辈子目前只有过苏沛一个对手,心态上说是处的也差不多了。

    陆洐之拍了拍他屁股。手感挺好。「别紧张,放松点。」

    「我努力……」

    陆洐之勾了勾唇,把人拉到床上,推倒吻之。

    「嗯……」唇齿交缠,陆洐之的嘴看来不仅是训人用,乔可南挺享受这种被吻的滋味,很是陶醉。

    原先就有了热度的身躯被点燃,热度从脚涌上,爬过脊髓,汇聚在脑。乔可南眼角微微泛红,被吻到动情,他探舌回吻,两人舌瓣隔空交锋,陆洐之一口含住了,用力一吮,吮得身下人全身发麻,火热难当。

    乔可南被亲得猛抽气,陆洐之挺喜欢他嘴巴里的味,甜甜的。

    他没恋栈,双唇转移阵地,一路从对方的脖颈吻至口。

    乔可南的头是浅浅的褐色,小巧的两点如今耸立,连疙瘩都一清二楚。

    他一口含住了一个,另一边则用手指拨弄,乔可南明显有感觉,小腹抽紧,隐约「啊……」了一声。

    「舒服?」他边问,边用牙齿轻轻在上头嗑。

    「舒服……」乔可南呼吸乱了,苏沛也挺爱玩他那里。

    不是每个男人头都能有快感,陆洐之真心觉得自己遇到了极品。

    好险……差一点就错过了。

    乔可南整个人热麻麻的,难以言喻的快感自被舔吻的地方攀延到了後脑,又一口气转变成一股热度,汇聚在下腹。他更硬了,前端开始溢出水意,陆洐之的手一路从他腹腰滑至腿间,握住他的阳具上下滑动。

    乔可南喘得厉害,双眼失神。

    陆洐之的手上功夫显然挺强的,他不只是单纯机械动作,而是富含变化,节奏跌宕,他糙的指腹一磨过他的头,乔可南就快疯了。

    似乎嫌这样还不够,男人的手指甚至夹住了他的阳筋,反覆搓揉,乔可南马眼酸胀,又痛又爽,刺激到了极点。

    就连这手上的快感,也是苏沛无法给他的。

    「……在想谁?」

    「啊!」陆洐之恶意地捏了下他前端的嫩皮,乔可南打了个激零,疼痛中又有一股难言快意。

    他眼角泛湿,摇了摇头,把脑子里属於其他人的印象赶了出去。

    陆洐之并没追究,毕竟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不过他喜欢乔可南的专心,很尊重人。

    像要奖励他的识时务,陆洐之俯身,大方吞入了他的,乔可南大惊:「你……」他没想到,陆洐之居然会愿意给他做这一步!

    「乖乖的,别动。」陆洐之单手压住了他,他确实不常给人做口活,但对象是乔可南,他忽然觉得无所谓。

    这男人身上透著一股乾净阳光的气息,尝起来的味道也不坏。

    陆洐之先试探地舔了几回,发现自己并不排斥,索动作加大,从头一口气含到了部。

    乔可南瞳孔收缩,喉咙发乾,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太爽、太痛快。

    乔可南柱发烫发麻,阵阵抖颤,陆洐之平时嘴巴狠毒,没想到做此事时竟能这麽地柔软……炙热。软腻的口腔包覆著他,模拟著最原始的抽律动,乔可南邻近高氵朝,连忙示意道:「不行……我快了……」

    陆洐之显然没打算做到吞那步,吸了两下便把乔可南的吐了出来,上头满是透明湿滑的体,弄得整阳物湿淋淋的,也不知是口水还是别的什麽。

    男人就著那些体给他打手枪,没撸两下乔可南就「唔!」一声了出来。

    他先是了一股,红润的铃口微微一张,又出了第二股、第三股。

    乔可南身体就像绷紧的弦,弹开以後便复松弛,他猛喘著,全身泛红,热汗淋漓。

    陆洐之被他了一手,也不介意,他抽起床头柜上的卫生纸,把手擦乾净,下床离开一会,等走回来,手里多了几样物事──润滑、保险套。

    乔可南:「……」

    他原先还想著要不要礼尚往来,现在看来不必了,陆洐之自会让他付出代价滴~

    陆洐之让他翻过了身,道:「把腰抬高。」

    乔可南照做,下腹部立刻被人塞进了枕头。

    这令他趴跪得较为舒服,陆洐之打开他的腿,乔可南即便背後没长眼都知道陆洐之在看哪儿。

    他有些发颤,随即又好笑,他刚刚居然担心了下,陆洐之会不会因他菊花颜色不够漂亮而嫌弃……

    思及此,乔可南面腮发红,庆幸陆洐之看不见他脸。

    在良久的沉滞以後,男人的指头探上了他口。

    「哎──」

    他双手四指揉捏他两边臀瓣,拇指则使力让他处张开了一点。乔可南有点儿吃疼,还没表达抗议,下一秒一块湿滑砺的软抚上,他大脑一白,尚未意识到那是什麽,就听见了舔吮的声音。

    「你、你你你……」

    陆洐之把他的菊花舔得啧啧作响,舌尖还朝里头探了探。「嗯,确实洗得挺乾净。」

    「……」老天,这不会是他一开始所说的「多做一件事」吧?!

    「啊、不要……」乔可南指尖发麻,羞耻到爆炸,整个人红得像一只烫熟的鱿鱼。

    做零号是一回事,被人舔肛是另一回事,陆洐之的强势完全不给他任何挣扎犹豫的空间,男人扳开他臀部,仔细舔过他每一处绉折,原先在肛口打转的手指则按压在他会处。

    阵阵舒爽再度自下腹涌上,乔可南又硬了。

    陆洐之这次大发慈悲,没把他舔──估计那样乔可南就没脸走出Motel的门了。

    男人拆开润滑包装,在他耻上挤了挤,乔可南只觉本来发热的地方传来一阵冰凉,屁股浮现疙瘩,随即被热辣的侵入取代──

    「呃!」他倒抽一口气,虽只是一手指,也把他吓得不轻。

    「放松。」陆洐之拍了下他臀,手指在里头搅动。

    有了润滑的辅助,这动作并不十分困难,不久第二手指也进去了,陆洐之又抹了些体,修长的指一进一出,前後抽出,很快地冷凉感过去,转化成一股胀麻的热度,在乔可南体内发酵。

    一开始异物感很强烈,脆弱的黏膜受到侵犯,乔可南感觉很复杂。不舒服,但也不至於不愉快,全身上下好像没一处是自己的,任人恣意翻弄,他眼角溢出泪,好像在身体被打开的同时,泪腺也变得脆弱了。

    陆洐之似乎领会到他的心情,侵入的动作逐渐变得温柔,像是情人深情的抚。

    乔可南更想哭了。

    陆洐之两指头在他体内停留了一会,直到他彻底习惯,第三手指才加入。

    乔可南喘了口气,即便有润滑帮忙,这次也挺不容易。

    他双颊泛红,头晕目眩,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洐之三指抽离,只一手指了进来。

    他的动作不像先前在做扩张,而是……找著什麽。

    「你知道前列腺吗?」陆洐之忽问。

    「呃……知道。」

    「每个人位置不同,但多数在食指第二指节弯曲处,会有一块微微的隆起,不是很明显,并非所有人都能靠刺激那里得到高氵朝,你得先习惯感受……来,放松,别排斥,享受它……」

    「说得……容易。」乔可南嘴硬归嘴硬,还是尽力放软了身子,去适应陆洐之的碰触。他都忘了,这是一次教学指导。

    「乖孩子。」陆洐之喉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乔可南浑身一颤,不自主想到了两人共事时,他第一次被这男人称赞。

    当时他用了另外一个切入点去看待某件案子,使得辩论方向大不相同。陆洐之听得神色一变,思量了好一会儿,沉沉地笑了笑,道:「不错,异想天开了点,却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也不知为何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想起那事,而记忆中一丝不苟充满禁欲气质的男人,此刻他的一手指居然放在他的……屁眼里,乔可南有种玄幻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有欲望才是……

    「呃!」他腰椎一麻,下肢微微地酸,那感觉只来一下,很快就过去。

    「是这里?」陆洐之又顶了顶那处,看著身下人如离水的鱼儿蹦起,形状好看的脖颈朝後一仰,极力呼息。

    「呃……啊!啊!」

    看来是了。

    陆洐之又入一手指,恶意地在那处碾磨,来来回回,滋噜滋噜的水声回盪在耳际,增添了不少靡。

    快感不是一次的,而是积累的,乔可南脑子里像有一锅快煮开的开水,整个人晕头转向,收缩痉挛的肠道彷佛在渴求更更硬的物事进入……

    他……想要。

    乔可南喘息著,一手挪到身後,掰开了一边臀瓣。「快点……」

    做这事的时候,乔可南羞耻得连肩膀都发红了。「快点进来……」

    「……哦?」陆洐之顿下动作,很意外他的主动邀请。

    「快点!」乔可南炸了,他的後收缩,前头胀痛,口吐露的体早已把枕头打湿了一大块。

    恭敬不如从命,陆洐之笑笑,抽出手指,乔可南听见身後一阵兮兮簌簌的声响,随即男人套著塑胶薄膜的炙硬柱,抵在了他微张的肛口上。

    乔可南这才领悟到,自己的身体,究竟有多期待这件事的发生。

    05. 好一号,不做吗?2 H

    男人的物具不容置疑地压进了他的耻。

    乔可南咽了口口水。

    自己终於要被……破菊了。

    陆洐之并没急著冲撞,而是扶著棍在他的臀缝间摩擦、挤压,直到原先冰冷的塑胶套染上了体的温度,才开始箍著头,慢慢往前推。

    「呃──」乔可南怀疑自己遭人打了脑干,晕晕的、麻麻的,男人的大小跟手指自然没法比,他吞得很艰辛,下意识抗拒推挤,却被狠狠打了一下屁股。

    「放松!」陆洐之声音很沉,显见也不太好过。

    「啊啊……」乔可南忍不住呻吟,他张开腿,极力接纳,只是真的……很痛啊……

    「好了,休息会,你快把我夹了。」陆洐之打趣,他这才进去了三分之一,难为身下的人一脸辛苦,却没叫他抽出去。

    「哈……哈……哈……」乔可南难堪地喘息,只见陆洐之俯下身来,安抚一般亲了亲他的耳後,又从他的脖颈一路舔吻至背脊。

    尾椎被人抚擦的时候他腰肢一软,後有了一点松弛,陆洐之见状趁机将自己的具顶进,这次入了二分之一,疼痛感倒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括约肌被撑到极致的酸胀。

    「等肠道打开了,开口就不会那麽痛,一下又出来,那才会让人难受。」

    乔可南这次连耳朵都红了。没错,他跟苏沛就是那样,每次他一扶棍入,苏沛就一脸疼得要死,他心疼抽出,再来一次,又是同样的结果……

    原来,还不如不管不顾,一干到底?

    陆洐之看著身下的人那副羞窘难当的可怜样子,对於乔可南的情况他并不了解,只说没做过零,想找人指导,他原先兴致缺缺,现在却觉得……赚到了。

    一个身材好,敏感又识趣的零,打著灯笼都很难找。

    趁著乔可南出神间隙,陆洐之一寸一寸地将通通干了进去。「老天……」他吟叹,倘若不是深知安全行为的必要,他真想把保险套抽掉,贴地感受他腔道内湿热荡的包覆。

    陆洐之没有处男情节,但一想到这样美好的地方是他第一个开发占据的,下半身不禁又硬了好几分。

    「你……你怎麽……」变大了?乔可南问不出口,熬了这麽久,男人大张扬的不但没消停迹象,甚至在他体内发胀,硬得不行。

    他後庭被彻底捣开,陆洐之连没入,乔可南敏感的感受到对方硬的毛发,以及下头囊袋的重量。

    「全都进去了。」

    「……嗯。」

    「难受吗?」陆洐之弯下身,又亲亲他耳朵。

    这令乔可南注意力被转移了不少。「很胀……」

    「还有呢?」

    乔可南脸红了红。「很大……」

    「乖孩子。」陆洐之满意了,他撤出了些许,缓缓抽送。

    「啊……」对方硕大的头在他肠壁上摩擦,这滋味很难以言喻,原先以为会痛,实际上还好,就是胀,外加那种黏膜被人抽时,酸酸热热的感觉。

    陆洐之得很慢,用二分之一左右的硬,徐徐推进,乔可南逐渐享受起这种规律而徐缓的爱抚方式,他手伸到下头,不自觉抚擦起自己的来。

    「抽的时候,一开始不能太用力,肠道很脆弱,要先让对方慢慢习惯你的步调,前列腺的刺激不能太轻也不能太用力,太轻了没效果,太用力就会痛……」

    说罢,陆洐之忽然加快了步调,抽出、顶入、抽出、顶入,这次是九浅一深,全没入,每一次深入都刚好从他前列腺位置经过。

    乔可南失声尖叫:「啊!啊!啊!」

    陆洐之喜欢他的声音,自然、乾净、不造作,不是真到了爽处,通常不会喊出口。这令他很有成就感,想让身下的人叫得更欢、更浪。

    「然後,等习惯了刺激……就可以专攻那点了。」陆洐之的指导一向「身体力行」,现在开始,他每一下都重重顶入、狠狠抽出,坚硬的前端不时在乔可南腺体处挤压、摩擦。

    「啊!不行!要死了……啊……」乔可南疯了,大叫求饶,陆洐之狠猛干,每一下都用了全力,男人硬的毛发把他口处磨得一片红肿,下的囊袋啪啪啪地,一下一下打在他会上。

    有什麽湿滑的东西从体内渗出,在律动中被带了出去。即便隔著一层透明薄膜,乔可南依旧能敏感地察知到对方体上的青筋脉络,巨大的柱彻底填满了他的直肠。

    前列腺不断受恰好的力道压迫,乔可南前头的硬柱湿得一塌糊涂,铃口酸麻,整个人处於那种要不的迷离快感中,呻吟不由溢了出口:「啊……啊……嗯……」

    那迷人音调显然是动情到了极致,陆洐之听得很爽快,他下身持续律动,上身多了馀韵,大掌在乔可南坚韧美好的肌理上徘徊磨挲。

    陆洐之捏了捏身下人的头,手指在上头打了几回转,接著往下,握住了那湿淋淋的干,如自己那般,同样也是坚硬如铁。

    「想了吗?」

    「嗯……想……想!」乔可南几乎是哭求了。

    「再等等。」他想换个姿势,乔可南先前过一次,这次再,之後要硬就不容易。

    陆洐之缓下动作,思考了一会,决定让他坐在自己的腰间,挺翘的屁股上下动……嗯,挺美好的。

    他慢慢地将自己的阳具抽了出来,在里面待了阵子,脱离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发出了「啵」地清脆一响。

    「?」乔可南有些迷惑,好好的,怎不做了?

    「来,换个姿势。」青年沉浸在欲望里的样子令男人非常满意。那水润湿漉的眼,酡红的双颊,微张喘息的嘴唇,无一不撩动著他人情欲。

    他让乔可南翻过身,示意他坐下,自己再面对面地盘腿一坐,直翘挺立的阳具正勃动著,塑胶套外湿滑水亮。乔可南脸又热了,刚刚这东西……居然能在他体内。

    「过来坐。」陆洐之拽住了部,固定柱体。

    这「坐」哪儿显而易见,乔可南嘴巴张了张,满脸惊异,却还是扶著臀,爬了过去。

    「来,慢慢地,我帮你打开,你自己抓好。」

    「……」

    陆洐之的手转而掰开他紧实的臀,让他湿漉漉的後庭暴露出来。乔可南不敢看他,只专心握著对方的棍,朝自己的里一点一点塞……

    「不、不行……塞不下了。」这姿势远比刚才进入得更深,乔可南实在没勇气继续往下坐,感觉再坐就要顶到胃了。

    「怎会?你刚全都吃下去了的。」陆洐之呵呵一笑,捏了捏他耳朵。「放松,腰挺直……」

    「唔……」乔可南双手扶著男人的肩膀,拉直了背,松开,於是侵入的动作顺当了许多。

    「乖孩子。」陆洐之亲吻他,两人舌瓣相缠,丝毫不输给身下的交合。

    陆洐之感知到自己的棍被慢慢地吞食,直到处传来一阵紧窒,明白这是全没入了。「你看,不是做到了?」

    乔可南恨恨地咬了口他鼻尖。真是坐著说话不腰疼啊!

    陆洐之为他这过分亲腻的举动一愣,但笑笑没多说什麽。「自己动?」

    「……」敢情自己签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啊?

    不愧是做律师的,如何一步一步哄到对方配合,不在话下。

    乔可南吁了口气,撑起膝盖,开始上下吞吐起来。

    他动作不大,一切都是徐缓缓的,陆洐之很快看不过去,下身挺动,而且完全和乔可南不同步,他抽出、他入;他入,他抽出,等於无时无刻乔可南都在被他顶,一点喘息空间都没有。

    乔可南紧紧攀附著他的肩膀,最终只能软下身躯,任人捣干。

    陆洐之边享受他这份缴械投降的伏诚,边在他脸上各处亲吻,把人家的嘴给生生吻肿了。

    他双手扶著他膛,拇指在头上旋转、揉捏,原先淡淡的褐色如今充血挺立,呈现豔丽的赭红。乔可南坚硬的具抵在他腹间,每次头摩擦到他坚实的腹肌,肠道就会传来一阵极美妙的收缩。

    陆洐之喃喃道:「我想得没错……」

    「什麽?」

    「你果然很欠干。」陆洐之英俊的脸上是那种很不怀好意的笑,他低哑的嗓音很感,分明说著低俗的话,却能让人很情动。

    「你……」乔可南没法抗议了,男人接下来狠辣的冲撞,凌乱了他的呼吸。

    陆洐之挺腰,由下往上顶干,乔可南被冲击得只能嗯嗯啊啊乱喊一气,他被平放在床上,男人沉重的身躯覆压了上来。

    「可惜……」陆洐之轻叹一声,把他的腿彻底打开,整个人深深埋入,又开始了激烈的抽动。

    乔可南整个人都麻了。刚才被的快感倘若是那种一下一下,被羽毛拂过的激零,现在就是被电流划过,所有的感触蓄积成一股强大能量,甘美地在他四肢流淌。

    他脚指屈起,指尖发烫,腰椎酥麻,後又酸又胀,每一次抽顶都能让他大声尖叫,前头的更是勃动得厉害,马眼张阖,觉得好像快了,又不出来。

    他探手想,却被陆洐之阻止。「别动。」

    他把乔可南双手按在自己的腰上,让他用一种全心全意的姿态迎接自己的侵入,求而不得,乔可南崩溃得快哭了。「我想……让我……」

    「好。」陆洐之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右手往下拽住了他的。

    乔可南猛喘一声,身躯被情欲填满,陆洐之大掌在他表皮上滑动,配合抽的频率套弄,幅度刚好。

    那股热量撑破了乔可南的身体,他後庭阵阵痉挛,双腿收合,臀部抽紧。「啊──」

    不只是,他全身上下笼罩在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慰中,热潮一波一波不断涌上,酥麻了他。

    陆洐之在他体内,阳被狠狠绞紧,又痛又爽。

    乔可南的高氵朝持续了很久,直到完了,他的都没有疲软迹象,湿润的马眼翕动著,渗出不少透明湿滑的体,有些沾染在他体毛上,有些往後落去,与他後口泌出的水混在一起,狼狈至极。

    「爽了?」

    乔可南犹在失神状态,他眼角滑落生理泪水,迷蒙地点头。

    「魔术师……」

    陆洐之一脸问号。「听不懂你在说什麽。」他好气又好笑,俯身吻了下他鼻尖,开始自顾自地干起来,刚刚被绞了那麽一下,他也快了。

    乔可南的逐渐失去了硬度,柔软地垂落,进入不反应期,不过习惯了,被抽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他嗯嗯哼哼地享受著,据说男人在後思考会变得清明,乔可南没特别感想,但至少这一刻,他不再随著男人的狠冲猛撞摇摆,反倒多了馀韵去观察这个压在他身上猛力抽送的人。

    他压抑的表情很感,饱满的天庭透著一层薄汗,乔可南情不自禁,伸手替他揩去,陆洐之一愣,抬眸望他。

    乔可南觉得这人的眼睛漂亮到了不行,虹膜漆黑,光彩潋滟,即便此时此刻因欲望而显得迷离,依旧是很吸引人的好看。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三年前在事务所里,那时连他在内还有两个新进人员,陆洐之站在一角,手口袋,表情淡漠,姿态高傲得像个唯我独尊的天神,眼神却莫名地在他身上频频打转。

    乔可南回忆了下,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想干我很久了?」

    陆洐之「哼……」一声,没否认,只是身下的动作越发急遽,口处淌落的白都被打出了泡。

    乔可南低吟,想自己刚退伍,一身黝黑肤色,肌坚实,头发清爽乾净,搭上一双浓眉大眼,简直就是日本GV里的极品小零,说实话在圈子里想干他的远比想被他干的人还多。

    或许他走错了路……

    在乔可南分神之际,一记狠辣的顶撞使他不禁昂首,「啊!」地叫了一声。

    陆洐之了,他大的棍在他体内阵阵抖动,也不知了几股。

    男人在之後总是脆弱的,陆洐之沉重的裸体压在乔可南伸上,他膛猛烈起伏,身躯的热度逐渐降温。乔可南忍不住抬手环住了男人的背,两人维持这般姿势,好阵子没动弹。

    陆洐之平复了呼息,大概猜到乔可南的情况没办法来第二次,他把阳抽了出来。

    「滋……」地一响,伴随男人的撤出,乔可南後庭内溢出不少体,多数是透明湿滑的。「这是……润滑?」

    陆洐之瞥了他一眼,好气又好笑。「一半是你的水!」

    乔可南满脸通红,嘴巴一张一阖,像只缺氧的青蛙。

    「、水什麽的……」

    「肠,被适当刺激就会有。」说罢,陆洐之伸指进去搅了搅,荡的水声滋噜滋噜地响。「看来还不少,你天赋异秉啊!」

    乔可南:「……」

    陆洐之抽了纸巾,给他擦了擦股间,继而把身上的保险套摘了,擦净阳。「走,去洗澡。」

    男人的物明显还在充血状态,虽然没完全勃起时那般硬翘,仍旧份量十足。

    「别看了,再看就硬了。」

    乔可南闻言,立马乖乖地别过头去,他是真经受不起二度摧残了。

    陆洐之见他反应直率,不禁扳过他的脸,亲了上去。

    这亲腻讨喜的举动,实在不像是眼前这位不苟言笑的上司会做出来的。乔可南怔了怔,褪去了欲望,两人柔柔地接了个吻。

    「……我帮你洗,你里头还有些润滑得洗出来。」

    「好。」乔可南点点头,同他进了浴室。

    乔可南腰肢微微酸软,但不至於走不动。陆洐之很贴心,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帮忙清洁,服务到家,确实很悉心周到。

    热水淋在身上很舒服,乔可南思绪飘到远处,也许……自己真的比较适合当零。

    和陆洐之的爱非常刺激,全身上下的毛孔遭受情欲蒸腾,彷佛连同骨髓都被洗过一遍,他忽然可以理解苏沛的出轨,这是他一直以来不曾给过人家的。

    「……想什麽?」

    乔可南诚实道:「我在想……自己挺失败的。」

    陆洐之挑了挑眉。「在我面前觉得成功的人不多。」

    「……」乔可南抬眸瞪他,觉得自己若是欠干,这人就是欠扁。「严凯泰呢?郭台铭呢?」

    陆洐之:「他们没我会人。」

    你怎知道怎知道怎知道啊啊啊!

    乔可南发觉自己从没认识过这位上司大人。

    什麽严肃禁欲,呸,本是一闷骚!

    两人走出浴室,乔可南瘫在床上,看著陆洐之一件一件将脱好的装束再穿戴回去。

    他从不知一个人连穿衣服都能穿得这麽有美感,尤其是上袖扣的动作,看得乔可南心痒难耐,下腹不由一热,很想跟穿著西装的他……再搞一次。

    当然这无耻的想法,他是绝对不会讲出来的。

    陆洐之穿好衣物,问他:「我送你回去?」

    乔可南摇了摇头。「我再躺一下,之後会自己叫车。」说罢,他想到什麽:「这里是哪里?!」

    陆洐之好气又好笑,拿出一张名片给他,上头是这间Motel的电话地址。

    乔可南瞥了一眼,呼,还好,离他家不算太远。

    陆洐之看著他这一系列反应,心情复杂。「往後……」

    男人眉宇一敛,反应很淡,乔可南心细,依旧看懂了。「我什麽都不知道。」他做出一个「我敢发誓」的动作,不管过程有多美好,到底是一夜情。

    一夜情的原则就是:在哪里发生,就留在哪里,今後一切,各不相干。

    陆洐之一愣,随即笑了笑,抚乱了乔可南的头发。

    「你……」他想说些什麽,但最终选择了噤声,只道:「很累的话,明天准你请假。」

    「哗。」乔可南睁大了眸。「老大,这算工伤吗?」

    陆洐之:「……」

    乔可南笑了笑。「不用请假,别让我跑外务就好。」

    「行。」陆洐之点点头,把房卡留下了。「我买了过夜,你可以待到明天早上,房卡直接门上。」

    「好……」

    陆洐之转身走了。

    乔可南:「那个……陆洐之。」他想了想,还是叫了对方的全名。「谢谢你今晚的……呃……技术指导。」

    陆洐之无奈一笑。「不客气,我也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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