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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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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说破,便顺着她的问话道:“我怕不光是唐三藏呢,甚至连唐天文都有危险,孤身在外,就算他武功绝伦,也招架不住唐门多名高手的围攻,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和唐天威站在一条线的,至少有唐门百草堂堂主老六唐天运,飞鱼堂堂主老二唐天风;而如果唐天威真的离开了四川到了江南,那么鹰堂堂主老四唐天行恐怕也默许了唐天威的行动。龙腾小说 ltxs520.com”说到这儿,我嘿嘿笑道:“我这老丈人还真是众叛亲离呢!虽然唐天运、唐天风他们的武功与唐天行相差不足以道里计,可是想杀唐天文,并非武功一条路。我听说,唐门中人因为自幼服食毒物,虽然因此增加了自身的抗毒机制,可也有几种药物会引发自身毒素的大爆发,“七连环”就是其中一种,唐天威的毒术远在唐天文之上,或许已经研制出新的药物,可以杀唐天文于无形。”

    “或许你说的有理,可动儿你别忘了,唐天文父子是唐门中坚,自毁长城后,就算唐天威能执掌唐门,可唐门实力大弱,岂不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唐门不敢用毒外侵,怕惹来灭门之祸,可自保总可以吧!何况这种高门大派,从来都是卧虎藏龙,别人不说,眼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唐五经实力就不在雨儿之下,而他天资极佳,若是不沉迷于女色的话,三年之后或许就是唐三藏,十年后未必不是唐天文啊!”

    “哦?”六娘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我知道她不是怀疑我的判断,而是笑我自己偏偏就是个沉迷于女色的主儿。

    “因材而施教,只因人各有不同。”我只简单解释了一句。说白了,不是说每个武功高强的人都是房中高手,也不是说练了房中术就一夜能御数女,像我这样天赋异秉又有明师传教的,天下能有几人!而唐五经被其父压制太过,一尝女色滋味便不可收拾,又没有旦旦而伐的实力,阳精大损后必然要阻碍他武功的进步。用曹小月她们缠住他,就算唐天威并没有取他三弟而代之的意思,我也要替唐三藏铲除一个潜在的对手。

    “动儿你放心吧!干娘会让唐五经乖乖留在秦楼的。”

    带着解雨、宋素卿秘密赶赴松江,用李佟的名义在有间客栈住下没多久,沉熠已经急三火四的闯了进来。

    “我的大少,你可总算来了!”

    “咦,不是说好你送情报去苏州吗?”

    “那我也得能离开松江啊!”

    一问才知道,沉煌果然与宗设取得了联系,并达成了基本的交易协议。为了确保交易安全,他借口上次红货被劫可能是有内贼泄密,请他父亲沈百万下了命令,凡是能接触到交易机密的沉家高层一律不得离开松江,而交易地点和时间更是只有沉百万和沉煌两个人才知道。为了不让唐五经找借口插手此事,他还故意放风说自己去了杭州,其实人根本没离开过松江半步。

    “那…只要盯住沉煌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那你真是小看了他!”沉熠苦笑了一声,道:“就像我以前总以为他只是个会读书的书呆子,没想到他心机竟是如此深沉。眼下他根本就不住在家里,行踪飘忽不定,加上身边的王汉生为人机警,最擅长反跟踪,一不小心可就全暴露了。”

    我顿时想起王汉生本就是个在逃的杀人犯,擅长反跟踪该不是虚言,可这却让我心头陡然一丝怀疑:“既然他那么机警,那么上次你们怎么中了伏呢?”

    沉熠愧道:“都怨我大意了,其实王汉生两次提议更改路线,都被我否决了,特别是进了苏州地界,我想鲁老总和你都不是善与之人,江湖上没人敢在苏州地界上犯案,却没想到来的竟是倭寇!”

    我恍然大悟,或许王汉生转而支持沉煌也与此有关吧!王汉生的离去,让沉熠在家族中失去了最重要的盟友,他现在或许连个去跟踪沉煌的人都找不到了。

    虽然禁海令可以逼沈煌和宗设在岸上交易,可不知道交易地点时间,大军就无法设伏,我不禁一阵沮丧。

    难道让我亲自去监视沉煌吗?且不说一个外乡人有多么扎眼,沉煌稍稍改变自己的作息时间,他休息的时候我不敢,他出去的时候我还得跟着,不用两天我就吃不消了。

    “沈家以往和宋素卿交易的时候,都用过哪些地方?平素沉煌比较熟悉的又有那些呢?”

    沈煌对唐五经说去杭州只五六天就回来,为了不得罪唐门这个大客户,沈煌该是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完成与宗设的交易才对,而这么短的时间,交易的地点不会离松江太远,沉煌为了求得地利,该是在他熟悉的地方交易才是。

    沉熠愣了一下之后,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别情,真有你的。”他随口说出了松江周围十二三处地方,指出其中的七处沉煌该是相当的熟悉。

    这七处散布在南北二百余里的海岸线上,我根本来不及侦察地形,好在沈熠记得清楚,画了大致的地形图,我又偷偷去了最近的一处核实了一番,这才匆忙赶回了畲山。

    第十章

    “分兵?虽然我军数倍于倭寇,可此七处彼此相距甚远,我军首尾不能呼应,易为倭寇所乘,此乃兵家大忌!”乐茂盛冷笑道:“王大人,你没说动沉家也就罢了,不必拿弟兄们的性命当儿戏吧!”

    我没理会乐茂盛,可沉希仪也不同意我的分兵七处之举,就算我说倭寇绝不可能三百人倾巢出动来进行交易也无法打动他。我知道他的顾忌,七处一分兵,每处不足两百人,万一倭人全军而来,则立陷危境,只是这种情况出现的机率实在太小。

    “老弟切不可心存侥幸,打仗没有万一,自古两军交战,以正合,以奇胜,心存侥幸之想,必败无疑。”胡链好意道,曾亮等人也点点头。

    “那这机会岂不白白浪费了?”

    乐茂盛傲慢地瞥了我一眼,道:“不能分兵七处,可以分兵两处嘛,如此一来,我军依旧有足够战力,如果军运在我,或许可以一举歼灭宗设!”

    他指着地图上松江东部沿海对沉希仪道:“大人您看,南汇嘴这两处海滩,它们离最近的千户所也有五十余里地,而此地与宗设经常出没的大七、小七岛距离却是不远,依末将看,沈家与宗设的交易地点设在这里最有可能。”

    这乐茂盛倒不是脓包一个,他指出来的那两处海滩正是我判断最有可能进行交易的地点。沉希仪仔细研究了一下地图和我带回来的海滩地形图,便下了决心。

    “除曾亮水军外,全营按备战方案丙混合编成,包括两门虎蹲炮。我和胡大人各领四百兵丁埋伏在南汇嘴两处海滩,我在北,胡大人在南,我的亲卫居中做预备队。曾亮你则埋伏在大七、小七岛中间,相机攻击宗设的舰队。别情,你的辎兵作为斥候向南沙咀南北两翼其它五处派出,发现敌情,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速速禀报,我和胡大人最远距你不过九十里,急行军两个时辰就到了。众将各整本部人马,今日申时出发!”

    “唐佐,你这可不像是那个在滑石滩以五百步卒大破敌兵八千的两广第一勇将啊!”我直言不讳地道。

    “不是我不想做,而是不能做。”沈希仪并不在意地道:“别情,你有所不知,之前你我都低估了宗设的实力,倭寇不是苗疆叛民哪!”

    他叹了口气,才道:“不瞒你说,前年宗设大掠宁波,当时部下不足百人,却接连击破我军一个千户所另六个百户所的堵截,纵然我军在指挥上出了纰漏,可倭人的战力也是惊人!但此事却被当作军方的奇耻大辱而被掩饰起来,就连我都不知道,前两天和胡链私下闲聊,才得知事情真相。眼下如果正面和倭人相抗,就算剿倭营俱是军中精锐,得胜也需一场苦战,我岂敢再分兵了!”

    “竟有此事?!”我吃了一惊,怪不得他突然小心谨慎起来,原来是重新估算后,对手的实力竟有了大幅度的飙升。虽然听宋素卿说宗设属下能人不少,可把明军打的如此狼狈也着实惊人。

    “别情,你想想,若是我军中有百十个你这样的高手,只要不陷入合围,指挥得当的话,就算再多两个千户所我也敢对撼,”他苦笑道:“不幸的是,我手上只有一个你,最多加上乐茂盛,可倭寇却个个都是能征惯战之士,又极善协同作战!”

    沉希仪接着道:“我们之前始终抱着一场决战聚歼宗设集团的念头,就算不能聚歼,也要割下宗设的人头,可眼下军情发生了变化,不由得我们不小心。我意一口一口地吃掉宗设,打一场消耗战。我军人员给养补充较易,而倭寇相对困难的多,积少成多,是必胜之道。就像今次,你分兵七处,或许有九成把握能打宗设一个伏击,可万一宗设全军出动,三百对二百,你就要吃大亏了。”

    我沉吟半晌,那句“这种乌龟战法固然保险,但很可能就错失了歼敌良机”还是被我咽回了肚子里,却道:“唐佐,你想打一场持久战,可这么大规模的禁海能持续那么久吗?一旦放松,宗设的补给基地就会成十倍的增加,那时再想寻他几乎不可能了。”

    “这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没把希望寄托在沉家身上,这一仗能打着宗设固然好,打不着也不要紧,我还是立足于在宗设的补给基地伏击他,一艘船补给的时间可远比交易的时间长多了。”

    “相公,真要打仗了吗?”

    一场海战让解雨初解兵乃凶危之事,望着忙碌的军卒,她竟有些惶恐不安。宋素卿却是一脸沉静,只是眼中的目光说不出是亢奋还是紧张,她只是粗通武事,真要舞刀弄枪的,心中难免惴惴;但看到了报仇的曙光,兴奋恐怕也在所难免。

    十天下来,一百辎兵的那招“一刀两断”已经有了大致的架子,可怎么灵活运用,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却似一点都不知晓。当然每天挥刀一万次的成果也算斐然,每当听到“一刀两断”这四个字的时候,辎兵营里就一片刀光闪烁。

    何定谦夜以继日的赶工,也只是替我打造好了一百五十把上好的斩马刀而已,我自然毫不客气地率先装备了自己的部下,余下的才送给了沉希仪武装他的亲卫队去了。

    “大人,咱们是不是也要开拔了?”陆三川望着空荡荡的军营问道。

    “三川,你说这斥候该怎么派呢?”我却反问道。

    陆三川立刻挠起头来,一脸迷惑地道:“是啊,沈大人他怎么没交待呢?”又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咱们辎兵可从没干过斥候,大人,您就吩咐吧!”

    我暗自叹了口气,道:“眼下有五处需要侦察,南汇嘴西南两处,北边三处,虽然南汇嘴西南靠近金山卫,宗设又才在那里和别人打了一仗,可若是他不在南汇嘴上岸的话,这两处反倒最有可能。”

    我故意停下来,留给陆三川思考的时间,可他憨厚的脸上依旧一片茫然,倒是解雨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越是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我使劲瞪了她一眼,她才乖乖闭上嘴。

    陆三川总算明白了,满脸敬佩地道:“小哥真是有学问哩,怪不得做了大人的亲随!”

    “三川,北边三处你每处派上三个伶俐点的弟兄,发现敌情,只管回报沈大人,其余将士,进军南汇嘴西南的海茂村!”

    把大部辎重留在畲山临时军营后,轻装上阵的这些辎兵行动极其迅速,只两个时辰就赶到了位于金山卫与南汇嘴之间的海茂村,离村三里安营扎寨,之后,便派出斥候分赴离驻地各约十五里的两处可能交易地点,我则带着解宋二女及陆三川趁着夜色查看两处地形。

    在这一片三十余里的海滩上分布着六个渔村,虽然已经发了禁海令,可普通的渔船出海并未受到影响,虽然已是二更天,码头上几乎都还有归来的渔船正在卸货。

    “若是宗设的船混杂在这些渔船里,可就无法辨认了。”解雨皱着眉头道。

    “连坐之法岂是白设的?宗设的船或许会伪装成渔船,或许会掠夺渔村,可却不敢在码头久留,也不会混杂在中国人的渔船里,否则随时可能因为行踪暴露而遇到大明水军的围剿,铁甲舰威力再强,也架不住上百条苍山铁的围攻,要知道倭寇的优势可全在秘密机动四个字上。”

    解雨看陆三川正背对着她,便冲我做了个鬼脸,惹得宋素卿都乐了起来。

    我对了一下沉熠画的地形图,指着东面远处一座伸到海里半里远的崖头道:“这就是我们要监视的一处可疑地点黑石崖,此崖四周二里俱布满礁石,只有崖东有一条狭长水道通往岸上,故而渔民弃之不用,岸上原来有座村子叫黑石村的据说也因为一场奇怪的瘟疫而荒废了,因为黑石崖正遮住了西面村子的视线,又离东面村子距离太远,所以被宗设看中,用来走私。”

    黑石崖上有座小小的海神庙,庙后是一座灯塔,指引着渔船航行的方向。

    “此处视线最佳,而且,只要两门虎蹲炮就可封死来往水道,所以宗设若是有大批人马登陆的话,一定会先来检查这里的情况,我们又没有大炮,这里反倒不宜设置岗哨了。”

    再去三十里外查看了另一处地点月牙湾,却正是当初宋素卿集团的覆灭之地,宋素卿触景生情,差点落泪。倒是解雨眼尖,发现离海岸不远处的礁石上已竖起了灯塔,滩涂上更是不时走过一队拿着棍棒的渔夫,一问才知道,自从一个多月前的那场海战后,附近两个渔村就自发组织了自己的护卫队整夜巡逻。

    仅仅相隔三十里的两地竟像是两个世界,四人不由都感慨起来。而我见状也下定了决心,只在月牙湾布置了两名暗哨,其余人明日就准备进驻黑石崖,而为了防止从陆路而来的沉煌,我更是把据点设在了黑石村外二里的树林中,而我则准备带着解宋二人埋伏在黑石村里。

    “好荒凉,好可怕啊!”

    徜徉在残垣断壁间,解雨不禁感慨万千。

    黑石村被弃用大概已经二十年了,多次的飓风袭击摧毁了村里近一半的房屋院舍,半截的围墙、没了房顶的屋子随处可见,破碎的鱼网缠绕在横在地上的枯树干上随风飘扬,几乎每户的庭院里都摆着棺材,有的棺材早已破损,隐约可见一堆堆的白骨,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残败不堪而又诡异。

    不过尚保存完好的屋子里却大多是家俱摆设齐全,甚至锅台上的大铁锅、大铁铲都能见到,可以想见当初村民撤离的是多么仓促。

    三人俱是养尊处优的主儿,解雨的感慨便引起共鸣,宋素卿随手摸了一下灶台上的灰尘,打量着这间还算完好的屋子,又望了一眼院子里摆放的两口棺材,微蹙蛾眉,道:“公子,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我点点头,从这屋子向海边望去,虽然前面有几处断壁遮住了一些视线,可黑石崖以东的大片海域还是几乎尽收眼底,即便是晚上,只要有月光灯光,视线依旧可看得很远。

    当然,靠海的另两间屋子视线更好,可我已经发现,那屋子似乎最近还有人使用过,遂打消住在那里的念头,而即将在这儿和宗设打上一仗的感觉也更加强烈了。

    把我挑的这间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三人便一齐动手将马匹上的行军物资卸了下来,随后把马藏在了后院的隐蔽处。

    “睡觉!”

    展开宝悦坊特制的三人睡袋,我解下斩马刀翌王弓放在床头,又把何定谦亲手为我打造的镔铁枪“毒龙”放在桌子上,然后泰然自若地脱去了战甲,钻进了睡袋里。

    “这…这是什么呀?!”刚刚调整好心态的解雨又羞又好奇地望着这个特大号的睡袋问道,又在行李里翻了半天,却没发现自己的行囊。

    “这可是宝悦坊特地为我赶制的鹿皮兽王睡袋,光是老虎皮就用了整整两张呢!”我抚摸着睡袋里的虎皮笑道:“它足足花了我两千两银子!哼,宝悦坊赚钱也忒容易了,连我都想开个南北皮货铺子呢!”

    宋素卿早上替我和解雨收拾行装的时候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抿嘴微微一笑,竟也把战袄罩甲脱去,只剩了月白小衣溜进睡袋,整个人都钻进了我怀里,外面只能看见一缕青丝落在我的肩头。

    “她要是个汉人该多好…”我心底不由升起一丝遗憾,她和无瑕一样的细腻,又能彻底地放弃做人的尊严,如果这一切不是为了复仇,而单单是为了心中所爱的话,哪一个男人能摆脱占有她一辈子的诱惑呢?

    解雨却顿时撅起了小嘴儿,眼珠一阵乱转后银牙一咬,竟把我和宋素卿的盔甲一股脑抱到了墙角的桌子上,然后坐在我近前,冰冷的小手伸进睡袋,狠狠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恨声道:“哼!死Yin贼,你喜欢睡这里,那干脆就别出来好了!”

    我疼得一呲牙,刚想教训她一番,却见解雨眼圈一红,竟然落下泪来!我心中顿生怜意,顾不得身上只有一件中衣,从睡袋里跳将出来,张开双臂搂住她。

    “傻丫头,你哭什么?!”

    “你…欺负我!”解雨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开,便顺势偎进了我怀里呜咽道:“人家还没嫁给你哪,你…你就让别人、别人看人家的笑话…”

    奶奶的,原来是不好意思和宋素卿一起大被同眠啊,我恍然大悟,暗忖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她和许诩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在意过什么一凤二凰的,可偏偏对宋素卿始终怀着敌意,这几天看两女挺亲热的,还以为问题都解决了呢,没想到…

    “雨儿,素卿可是给你递了降表的,”我刚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半句话,便“哈啾”一声,她沾着寒露的战袄让我顿时打了个寒颤,那冷冰冰的护心镜更像是一块万年寒冰,霎时间就把我身子冻透了。

    “…人家可没收…”

    解雨依旧不依不饶,语气却已大为缓和,知道自己的战袄太凉,便抽了抽身子,见我不肯放手,又使劲在我腰上掐了一把,也不知是喜是羞还是怨,细声道:“怕了你,死Yin贼,把你冻坏了,不知多少人心疼呢!”

    美女卸甲自是别有一番情趣,只是解雨就在钻进睡袋前的那一刻似乎一直在犹豫,所幸那丰腴的身子完全被我拥在怀里之后,她才完全放松下来,反身搂住我,只把我的后脊梁留给宋素卿。

    “人家早上…只洗了把脸…”解雨的声音细若蚊蝇。

    “雨儿,你当我们是在公费旅游啊,这可是打仗!你早上洗脸的水,还是兵卒们…”我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可正说话间,一缕细微的血腥气从解雨身上传过来,我才顿时明白过来,这小妮子今天为什么这么闹人。

    ““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嘛!”屋外海风阵阵,涛声激荡,正是潮起潮落之时。

    “那你还把人家的行囊丢在了营地里,人家的玫瑰香露都在行囊里呢!”

    “死丫头,难道你真想让士兵们认为他们的行军参谋大人是个喜好男宠的家伙吗?”我的手不怀好意地落在了她挺翘的臀上,五指搓揉把掐,很快把解雨弄得身子火热,而那股似乎浓了许多的血腥气更是让我心头涌起了一股邪恶的欲望。

    “来,相公帮你解开抹胸。”

    听解雨的呼吸与往日迥异,我知道宋素卿把解雨的胸围子围得实在太紧了,两女的身材都很丰满,胸前双丸若不缠住,就算战甲再厚,恐怕也会被人看出破绽来。

    一对玉兔挣脱了束缚,欢快地蹦了出来,只是眨眼间就落入了虎掌中,恣意的爱怜顿时带起了主人的娇吟。

    一具火热的娇躯从后贴过来,一只素手温柔地解开了我中衣的扣袢,很快让我的身子变得和她一样赤裸。虎皮和鹿皮将寒冷挡在了睡袋之外,睡袋里竟察觉不到一丝凉意,三条纠缠在一起的身子所散发出来的热气更是几乎没有一丝的外泄,很快囊中就温暖如春。

    “相公,别、别…吸,奴、奴…嗯…”

    或许是异样的环境,也或许是睡袋里漆黑一片让羞意躲进了暗黑的角落里,浑身上下被脱的只剩下了胯间那条吸满污血爱液的布带子后,解雨也放纵起自己来,在我的大嘴在她酥|乳|上肆虐的时候,她的小手也颤抖着摸到了我的腿间。

    独角龙王的模样早该印在她脑子里了,可她却是第一次亲手感觉它的壮硕,只是小手竟握它不住,不甘心似地再一握,却正握在了另一只手上。

    “宋姐姐,你的手…”

    “雨姑娘,公子他可是天赋过人哩!”耳边传来宋素卿腻人的嬉笑,她的手引导着解雨的手握在了独角龙王的根部,自己的手则握在了解雨小手的上面一截,独角龙王被两只小手握着,巨大的角冠依然露在外面。

    “就算是古时的嫪毐也不过如此吧!”宋素卿充满敬意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荡意,让解雨小恶魔般的好奇心探出了头来。

    “别人…不是这样吗?”

    宋素卿噗哧笑了起来:“好姑娘,旁人的有公子的六七分大小已算难得了,这宝贝万中无一,姑娘不知是前世修了多少福呢!”

    明知道宋集团很可能是宋素卿靠着自己的身子维持下来的,可我心里并没有多少厌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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