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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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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唐天威?饶是解雨指点过我唐门易容术的奥秘,我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面孔自是大异于唐天文,只是那对眼睛,虽不如其弟那么炯炯有神,可阴柔的目光却颇为相似。更多小说 ltxs520.com

    “好久不见,三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知会一声,在下好摆酒设宴,给三爷接风。”

    齐功的出现本不在计划之内,此番齐小天调动苏常湖人马,其中并没有他,我一直以为他还在杭州的大本营,不曾想这时回到了秦楼,看架势显然是接替侄子齐小天来坐苏州的,如此说来,丹阳一役倒不像是同盟会心血来潮的产物了。

    “动少,你来得下正好,你评评理,老子只是想和庄姑娘说几句话,这老头就推三阻四的,奶奶的,青烟又不是嫁给你了,轮得到你替她说话吗?!”说着说着,他又指着唐天威的鼻子骂道。

    闻到齐功身上的酒气,我知道他有点喝高了,可还等我说话,唐天威已然冷笑道:“既然老夫包了牡丹馆,这期间庄姑娘就是我的人,难道行里的规矩到了秦楼就变样了?!还是秦楼浪得虚名,惧怕你大江盟呢?!”

    齐功顿时一怔,不由上上下下打量了唐天威一番,半晌才沉声道:“想不到你这老儿竟是道上的朋友,咱可是面生得紧啊!”说罢冲我深施一礼,道:“动少,今儿是我莽撞了,若是坏了规矩,我给你赔罪,不过这老头没安好心,存心挑拨离间,你可别上了他的恶当!”

    “三爷说的哪里话,秦楼和贵盟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关系,宋先生只是一时气话而已。”我哈哈一笑,随即又道:“这事既是三爷不知行规的无心之过,给宋先生道个歉就过去了,别让青烟为难。”

    齐功悻悻地道了歉,我给白秀使了个眼色,白秀便把他连哄带骗的拽出了牡丹馆,秦楼的另一名妓冷银屏正等在门外,齐功遂换上了笑容,搂着冷银屏朝画屏小筑徜徉而去。

    “惊扰了宋先生是敝楼之不定期,”我诚心诚意地表示了歉意:“不过,怎么看宋先生也不像是江湖中人。”

    “实不相瞒,老夫乃是吏部胡世宁大人的钱粮师爷宋难策,这位齐三爷的身份,是青烟姑娘方才告诉我的。”

    “原来是胡侍郎府上的人,失敬失敬,胡大人可安好?”我恭敬地道,心里却暗忖,这唐天威还真是老奸巨猾!他十四妹是胡世宁的儿媳,对胡府自不陌生,而胡世宁又远在京城,即便想对确认,也不是一时半时能做到的。

    假意捡了胡世宁的几件事迹相询,他明白我是试探他,便对答如流,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宋老夫子此番来江南,可有在下能帮忙的地方?”任谁看见我现在的模样,都知道我已经相信了这位宋先生的身份。

    一句话似乎提醒了唐天威,他权衡良久,到底是救儿心切,忍不住道:“今年是皇太后五大寿,老夫此行本是替胡大人采购贺礼而来,可路上却听说蜀中唐门的唐五经在松江犯了事,老夫正犹豫该不该出手相救──大人想必知道,我家老爷虽然位高权重,为人去却最是正直无私,我们做幕僚的可不敢打着老爷的旗号胡乱做事,可大人就不同了,大人与胡府并无瓜葛,可否帮老夫一个忙,前去松江府说项一二?”

    “莫非老夫子与唐门有旧?”我装作不解道。

    “那是我们家老爷的亲戚,不瞒老弟,唐五经的十四姑姑是胡大人的儿媳,最受胡大人的疼爱,爱屋及乌,胡大人对唐门也是另眼相看。”

    “原来如此!可惜可惜!”我恍然,随即扼腕叹息道:“其实,在下和唐大少是朋友,就算不知道唐门与胡大人的关系,看在唐大少的份上,不是出了大事,在下也早把唐五经救出来了!”

    何素素在唐五经被捕后就立刻离开了松江前去求援,唐天威就不清楚其后事情的变化,闻言不由一惊:“大事?什么大事?”

    “大下刚从松江回来,唐五经原本只是因为街头斗殴而被松江府收监,在下向知府俞善默俞大人说项,已经把他放了出来,可惜被他打伤的一个人重伤不治,松江府不得不再次把他押入大牢!”

    “打死人了?!”

    唐天威顿时乱了方寸,他当然明白,江湖斗殴官府不管则罢,一管则断没有轻易罢手的道理,何况还出了命案!

    他搓着手在屋子里转着圈子踱来踱去,棋子被他踩碎无数,嘴里嘟嘟囔囔地骂道:“小兔崽子,就知道惹祸!这可怎么好…”那副焦急的模样,全然没有唐门长老应有的沉稳与冷静。

    “这事儿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和唐五经一起被抓的,还有好几个人。”

    唐天威总算没被惊忧冲昏了头脑,闻言眼睛一亮,那双眸子顿时活了过来,缓缓道:“老弟的意思是…”

    “宋先生您想,唐五经是什么身份,对付那些地痞流氓用得着他亲自动手?”

    “是极、是极!”

    唐天威一点就透,表情顿时轻松下来,这才发现自已有些失态了。俯下身子帮青烟收拾棋子,借机平复烦乱的心情,半晌才道:“听说他的长辈已经去了松江府,又有老弟从中帮忙,就用不着我操心了,省下精神,教青烟姑娘下棋才是正事。”全然未觉自己一会儿关心太过,一会儿又漠不关心,竟是破绽累累。

    “老夫子喜欢下棋?那太好了,在下也略通此道,切磋一下如何?”吩咐下人换了棋具,两人对弈起来。

    不过二十步,我就知道他的棋力纵然比我弱,相差也是极为有限,若算上他心绪不宁的因素,他的棋力甚至在我之上。

    随口和我谈起京城景物风月,言辞也颇为风雅。想起庄青烟说他是难得一见的有趣之人,不说一身的奇技Yin巧,就算床第之间远不如齐功那么勇猛,却是体贴入微,兼之丹药助兴。花样百出,比齐功那个粗人不知强了多少倍。

    再想起唐天文那副道学面孔,心中不由暗叹,比起那位岳丈来,自己倒是和这个大对头的共同语言多一些。

    棋下到一半,白秀适时地把我叫了出去,说白知府差人找我过府议事,我便顺势告辞,唐天威望着棋盘,颇有些遗憾,我遂把一直在一旁观看的宁素卿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笑道:“阿卿也是此道高手。就让她陪您下棋吧!”

    “公子,若是素卿没看走眼的话,这位唐老先生虽说聪明绝顶,可对江湖并没有多大野心,论心机,他比他儿子差了不下十万八千里。”

    瞅解雨去和无瑕学习厨艺的当口,宋素卿偷偷向我汇报这两天的成果,在她眼里,抛开在药学上惊世骇俗的成就,唐天威顶多是个欲求强烈的老花花公子而已,而唐门长老的身份已经足够让他的这种欲求得到满足,谋夺掌门之位,十有八九是他儿子唐五经从中蛊惑的结果。

    “过程与我们无关,我只看结果。”

    得到宋素卿的情报,我知道唐门内乱的原因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不过,解雨已经让我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去吧,告诉雨儿,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咱们不在这儿陪唐老头玩了。”

    宋素卿闻言顿时喜上眉梢,道了万福,兴冲冲地找解雨去了。待她身影已远,我才推开了浴室的大门,里面一对出浴侍佳人婷婷玉立,正是宝亭和紫烟。

    有了我详尽的训练计划,陆三川的循规蹈矩就成了优点,加之胡大海做教头,辎兵们不公又多学了一招“力劈华山”,而且闻鼓则进,鸣金则止的队列操练也似模似样了。

    同样的,乐茂盛训练的鸟铳弓箭加骑兵的混合战法也有小成,沈希仪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三叠浪”,意指三种攻击方法有如三道巨浪,层层叠叠,无休无止,直到敌人全部被巨浪吞噬。

    制约“三叠浪”战法的是鸟铳的质量,剿倭营的这批鸟铳据说是军方的最新产品,耐用度和射击度已比以往有大幅度的提高,可寿命最长的一枝也只打了三十八了铅弹子就告报废了,多数只能坚持二十发左右,沈希仪舍不得拿这些珍贵的兵器来进行实弹操练,士兵们射击的准头始终提高不上去,这也成了沈希仪的一块心病。

    不得不承认乐茂盛是个出色的军事人才,在对练中,我只是凭直觉来使用部队中三种不同属性的士兵,可乐茂盛不仅可以审时度势地作出正确判断,而且分析得头头是道,让爱才的沈希仪矛盾不已。

    “唐佐你不必多虑,乐茂盛若只是对我因妒成仇,与倭寇并无瓜葛,即便况天真是他杀的,我也不想军方因此损失一个难得的将才。至于我,就算他升得再快,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又不能保你一辈子。”解开心头的疙瘩,沈希仪不由得轻松起来。

    “这可不好说。”我笑道:“我可是你的准妹婿喔!”

    娶朋友的妹妹做妾,我还真有点难以开口,可事情总要有个了解,这话又不能让希珏和她哥哥去说,只也自己伸出头来,等头着他的那一顿狂风暴雨。

    可出乎我的意料,沈希仪只是叹了口气,道:“别情,你总算开口了,知道么,在我来剿倭营之前,希珏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唉,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知已,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妾室就妾室吧,只要希珏高兴。只是别情,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她。”

    我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倒泛起一丝羞愧来,自己竟不如一个女子了!脸上还要做出一副恭谨受教的模样,老老实实地应了一个“是”。

    在剿倭营无所事事,沈熠和宋廷之又尚未取得联系,我便安心在苏州陪伴一干娇妻美妾。倒是同盟会与慕容世家在短短十日里接连打了三仗,虽说规模都不大,却也搞得江湖动荡不安,传言四起。

    “干娘,齐小天这是在弄什么玄虚?”

    望着李岐山的密报,我迷惑不解。解决掉江北设在丹阳的据点之后,同盟会并没有完全搞撤回来,反而在丹阳老君庙建立了一个据点,配备了三十多同盟会子弟,可又把主力放在了离丹阳足有五十里的吕城镇。

    慕容万代两次佯攻老君庙,却在丹阳城外设下埋伏,意图伏击来援的同盟会主力,可齐小天的主力却按兵不动,而江北投入到老君庙的人手又不足,打了一个晚上没有结果,到白天只刀悻悻而退。

    等第三次江北大举进攻老君庙的时候,同盟会几乎是刚一接触即告撤退,轻易就放弃了据点,而在吕城镇的主力也只是接应一下了事,全没有趁隙夺取镇江的意思,从头到尾,丹阳据点的设立,我竟没看出一点功用来,唯一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齐小天料敌如神,而这已经被李岐山侦知是因为同盟会在江北有得力线人的缘故。

    六娘微笑不言,只是细心地修剪着一盆冬青,半晌才没头没脑地问道:“上次白澜来,对江南江北这场战事,可有什么说法?”

    “两家都打疲弱了自然是最好,但最好不要把两家打没了。”

    这也是我烦恼的原因,按照我的意思,两家都打没了才最好,因为慕容千秋和齐放都不是能为我所用之人,可唐门有内讧之忧,一旦两派覆灭,留下的势力真空很可能让练家趁虚而入,这可是我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这是对了嘛!”六娘的笑容充满了睿智:“慕容和齐放都是老谋深算的人物,白澜怎么想,他们大致能猜出个十之七八来,自然不会让白澜那么称心如意。”

    “说起来,白澜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十几年前,他简简单单用了一个名人录,就把江湖人心弄得四分五裂;再一个武林茶话会,又让多少门派结下了梁子!为此,大江盟和慕容世家几乎多花了十年功夫来收买人心,才勉强各自统一了江南江北武林。”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每隔几十年最多一百几十年,整个武林就要统一在一面旗帜下,正因为如此,才有那么多的才智之士前仆后继,只为了让自己站在江湖的最顶峰。而我虽然对六娘总结出来的理论颇有些怀疑,可由此来解释江湖也符合这千百年来的历史。

    “他们累不累呀!”正在一旁帮姐姐给我调着花蜜的玉珑忍不住小声嘟囔道,逗得我哈哈笑了起来,六娘也是莞尔一笑。

    “傻丫头,让你做皇帝,你累不累呢?”

    “人家才不作什么皇帝哪!要做也是相公做皇帝,殷姐姐做皇后,我做贵妃娘娘。”

    “珑儿你真可爱喔!”望着明艳的玉珑,我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恣意爱怜起来。

    六娘收回目光,接上了方才的话题:“齐放和慕容的羽翼一旦丰满,野心膨胀之下,定是想摆脱白澜的压制,打倒对方从而一统江湖。对于成为绊脚石的白澜,他们不敢采用暗杀的手段,因为白澜的特殊身份很容易让官府作出过度反应。”

    “所以他们采取了另外一种方式,让朝廷自己来撤换白澜。”我若有所思地道,从白澜的谈吐和信中,我已经感觉到了从朝中传来的那份压力,而宁白儿的身份估计也是他们调查出来的。

    再深一层想的话,江南江北骤然开战,一开战就杀了尸横遍野,未尝不是让朝中之人有攻讦白澜的借口。

    六娘赞许地点了点头:“一旦白澜离去,朝廷对江湖的控制必然会出现一个短暂的空白,齐放和慕容都是想利用这个机会一举取得江湖的控制权,从而赢得主动。可你和白澜在武林茶话会上一唱一和,却让他们了现,虽然那个高高在上的监督很可能不再是诡计多端的白澜了,可换上来的却是身怀绝技手中握有强大江湖实力的你,于是一切都要重来。慕容千秋认为你是老乡,又和你私交甚密,自然对你存幻想;而齐放一面示好于你,一面恐怕是要在朝中下点功夫,阻止你接替白澜的职位。但无论如何,此时都不宜有大的动作,以免成为白澜下台的殉葬品。”

    “这么说,丹阳的拉锯战其实是做给人看的一出闹剧喽?怪不得齐小天的情报那么准确,怕也是慕容有意透给他的吧!”

    两家旗下都聚集了大量的人马,久不开战事,大家的心思恐怕都懈怠了,战意也都消磨光了,再不打上两仗──即便是象征性的战斗,没准儿两大集团自己就分崩离析了。

    六娘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这让我在敬佩她的同时,也在暗自感谢师父,他留给我的不光是金钱美女,还有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导师。

    第四章

    六娘的指点让我暂时把大江同盟会和慕容世家抛在脑后,离无瑕的预产期只有一个月了,诱捕宋廷和剿灭宗设这两件大事却没有丝毫进展,我不由得心急如焚。

    沈熠已经和大珠宝商积古斋、大方斋的东家会了面,甚至柳澹之也去了松江,可就是不见宋廷之的身影,更奇怪的是,就连李宽人也无法探知自己东家的下落。

    沈熠已经有沉不住气了,唐门原本就催索甚急,现在好在有个唐五经缓冲一下,但日子久了,难免让宋廷之嗅出不祥的味道来──既然急着赔偿,为什么又对宝大祥这些著名商号挑三捡四呢?

    而身在宁波的鲁卫、魏柔没有传回消息倒尚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宗设前一次的补给也该吃得差不多了,如果新的补给依旧要潇湘馆来提供的话,十天之内也该有动作了。

    “看来,只好先去宁波了。”我轻叹一声,至于在宁波攻击宗设后会不会打草惊蛇,让宋廷之逃之夭夭,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相公还在为宋、宗二人费心吗?”偎在我怀里的无瑕轻声问道,圆润的脸上满是担忧。

    “都要给他们送终了,也用不着我那么费心了。”我笑道,一来不想让无瑕替我担心,二来她无意中说出的谐音确也让我心情大好,这,可是自己心爱女人亲口说出的吉兆啊!

    无瑕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比我更相信因果轮回神鬼之说,脸上顿时洋溢起开心的笑容。

    撩起马车窗帘,街上忙碌人群的喜怒哀乐此时就变成了一道风景。

    见无瑕的目光总是追逐着那些抱着婴孩的年轻母亲,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无瑕,你自己又不是没当过妈。”

    “贱妾那时候年纪太小,一大半倒是恐惧。”无瑕幽幽道:“现在也怕,贱妾…今年已是三十有五,又怀着双胞胎,我怕…”

    见无瑕脸色黯淡下来,我不禁暗骂自己多嘴:“人家老蚌还生子呢,何况你这儿还鲜嫩无比。”我手探进了无瑕腿间,隔着小衣,轻轻抚摸着她的私|处:“薛夫人不是说,她甚至曾经替好几个年近五旬的妇人接生过,你比她们年轻多了,怕什么?”

    “这倒是真的耶!”无瑕心情一松,身子立刻变得敏感起来,明知道自己眼下无力承欢,可舍不得这久违了的销魂感觉,原本要拍落下来的柔荑最后却变得轻轻覆在了我的手上,白皙的脸上已悄悄染上了一抹陀红。

    望着她娇羞的模样,我心中忽地一动,和无瑕的房事已经停了一个多月了吧,我飞快地计算着日子,她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还用修练春水谱已有小成的后庭服侍我。只是怀着双胞胎的肚子实在是越来越大了,不知是我怕伤了胎儿,还是她自卑现在的体态容貌,总之,不约而同的,我和她放弃了房事,这十几天来更是只剩下了亲吻和拥抱,彼此都避免亲密的接触,可眼下我心头却涌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欲望。

    “无瑕,我想要你。”

    “相公──”无瑕惊讶地嗔道,可一触到我灼热的目光,她立刻明白了我的心思,惊喜之下,眉头顿生春意,“嘤咛”一声把脸藏起了我的怀里,呢喃之声几乎细不可闻。

    “那…咱不去薛夫人那儿,回竹园吧…”

    “大夫那儿岂能不去!”我邪邪一笑,突然高声道:“田嫂,车跑得慢些,三少奶奶受不了颠簸。”

    “好哩──”田嫂一声吆喝,马车立刻慢了下来。

    “坐上来,今儿爷好好疼你。”

    我伏在无瑕耳边轻声低语,话音甫落,她耳根脖颈已是一片红腻:“在…这儿?羞、羞死人了…”飞快地瞥了我一眼,见我点头,她已是羞不可抑,下意识地朝车外望去,虽然窗帘隔开了一个私密空间,可嘈杂的人声依旧清晰地传了进来,意识道自己身处何处,她目光顿时迷离起来。

    “不错,这儿不是官道,官道上没这么多人,这是城是最繁华的清和街。”无瑕的一切都没能逃得过我的眼睛,而深知她压抑在心底的特殊嗜好,让我忍不住开始撩拨她。

    “讨厌啦──”粉拳一阵轻擂,可腻人的娇嗔里却隐约透着一丝跃跃欲试的渴望,身子也顺势坐进了我怀里。

    可她身子的重量完全压在了我的大腿上,我便立刻体会出她怀孕的辛苦,且不说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已经让她坐卧难安,单单是身子重了五六十斤,就是绝大的负担,怜惜之心顿起,再见她费劲地调整着自己的坐姿,好让自己更紧密地依偎着我,不知怎的,我心头那股欲火竟一下子消退了不少。

    无瑕并不知道我心里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螓首埋进我的肩窝蹭来蹭去,蹭乱了梳理得伏贴周正的凤头髻、蹭皱了我的赤罗衣,却也蹭出了我满心的柔情。

    “奴…真是不知羞,主子一说,就、就忍不住想和主子亲热…”无瑕似乎抑制不住涌动的春情,轻声呢喃道,一只热乎乎的小手在我身上胡乱游走,玉指轻拢慢捻带起的节拍既羞涩而又大胆,最后落在了独角龙王上,再也不肯放手。

    “那你自己怎么不早说?”

    听怀中佳人倾诉,我心头欲火再起,魔手伸起她衣襟里,抚摸着仿佛小山一般的肚子,完全撑开了的肚皮光滑无比,摸起来竟别有一种情趣:“还以为你被肚子里的两个小人拖累,什么都不想了哪!”无瑕害喜时确实有些日子对房事失去了兴趣。

    “变得这么丑,奴都不知道主子还喜欢不喜欢,再说…”

    听出她话里的一丝幽怨,我知道这些日子有点冷落了她,刚想说话,一双炽热的唇就封住了我的嘴,似乎是怕我生气,她讨好似的用力吸吮着我的舌头,好半晌才松口,小心翼翼地道:“不是奴吃宝亭的醋,她刚嫁过来,主子自然要多疼爱她一些,可这道理虽懂,心里总…”

    “还是吃醋,那好,今儿爷就好好补偿你这小Yin妇!应该是惩罚你才对,罚你竟然跟你主子藏着心事!”

    其实我心里远没有嘴上说得那么轻松,虽然知道无瑕大半是因为孕中多思多疑的缘故,可一向温婉柔顺的她也难免对自己的姐妹心生妒意,我心头还是不由得暗生惕意。

    “那…主子就…狠狠地…惩罚奴吧──”无瑕却是眼波一荡,贴着我的耳朵颤声道,想来我的话已经打消了她心头的疑虑。

    “当然不会放过你!”搭在无瑕后腰上的左手稍稍使了点力,她已经乖巧地挺直了娇躯,罗衣半解,一只鼓胀饱满的椒|乳|眨眼就落进了我的手中。

    虽然赏心悦目的淡粉换成了深褐,可骄傲挺翘着的浑圆|乳|首还是让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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