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子长约四十厘米,宽三十多厘米,高二十多厘米,木头成酱色,上面雕刻的古朴的花纹,盒子侧面上镶着黄橙橙的锁扣。
二乔眸光一闪,嘴巴就朝着那黄橙橙的锁扣咬去了,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的牙印,不由得瞪圆了眼睛,难道是黄金做的?
这个只能等回来再研究了,二乔赶紧打开了盒子,盒子分为两层,第一层上面都是些花花绿绿的票证,黄色的是粮票,一共只有二斤,棕色的是布票,只有二尺,两张油票,每一张二两,一共四两,还有四张蓝色印着工人头像的略微长点的券是工业券。
打开第二层,是钱和一个保存很好的刺绣荷包,不过看着上面的花纹有经常被摸索过的痕迹,荷包里是一块玉佩和两枚金镶玉的戒指,看到这些二乔不禁愣住了,闭着眼睛回忆了起来,好一会才睁开眼睛,眼里透着复杂,这些东西都是原主的亲娘留下来的,是留给二乔以及土豆还有小满的。
当时二乔的娘病重,家里的钱也花得七七八八了,庄有田的意思就是把这些东西卖了换些钱给她看病,结果她只容许卖掉几块金子和银元,其他东西死活都不让动,说是留给三个孩子的,再来也是她的一个念想。
钱有三张五块钱,两张一块的,还十张一毛,和几分分分钱的硬币,合计十八块多。
玉佩却翠绿翠绿的,一看水头就不错,二乔回忆起,原主的娘原本不是本地人,后来被家里人送到这个镇子上的亲戚家住了下来,后来那家亲戚就通过村子上的庄有田的爹说亲,把原主妈妈说给了当时刚从部队回来的庄有田,然后就把户口给转到农村来了,成了个村妇。
二乔把玉佩和戒指放回荷包里,然后小心的放在第二层收好,把钱和票证装在兜里,合上之后又摸了下盒子表面的纹路,心里琢磨着,这木头会不会是前世在电视鉴宝节目上看到的紫檀木吧?
这样想着二乔不禁吞咽了一口水,要这要是紫檀木可就发了啊!
俗话说人分三六九等,木有花梨紫檀!一寸紫檀一寸金哪,紫檀在林木中那可是有“木中之王”,“帝王之木”的美誉!这也说明了紫檀的价值,如果这盒子真是紫檀木,那可是价值连城啊,相当于拥有了这么大一块金疙瘩!
二乔晃了下脑袋,把满脑子的思绪都摇散了,想什么呢,这些东西都是原主妈妈留给孩子们的,自己如今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已经是占大便宜了,还想人家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贪心了,她要好好保存这些东西,等两个孩子长大后传给他们,以慰藉原主母亲对孩子的一片慈心。
穿上箱底的那个大花棉袄,脖子上绑了个黑色的头巾,手上挽着个巨大的筐子,二乔就出门了,叮嘱土豆和小满栓好门在院子里玩儿,自己就赶紧出门了。
昨天和土豆聊天,在加上原主的记忆,二乔知道他们村子距离乡公社最近,一出村子就是省道,然后就顺着省道朝北走,半个小时就能到乡公社。
归功于上辈子热爱旅游的原因,二乔对路线特别敏感,方向感极强,左右一对比就挎个巨大的篮子朝着公路去了。
不过这外面的风真大啊,原主这头发硬,剪短了之后风一吹就成鸡窝了,可怕得很,二桥只好用头巾解下来,把头都裹了起来,省的到了公社变成爆炸头了。
刚到了村口的公路上就看到村子西路那边一驾马车过来来了,赶车的人发出嘚嘚的声音,二乔就朝后站了下,那车到了跟前就停了下来,车上一位裹成黑熊的汉子喊道:“庄家黑三妮啊,你去哪儿呢?”
二乔瞪圆了眼睛,满头的黑线....黑三妮是什么鬼?
男人见二乔没反应那双蒲扇打得手啪啪啪就拍了下身边的空位置道:“去公社么,上来了,稍一你程!”
这会二乔也懒得管对方怎么称呼她了,把篮子先扔上去,腿脚麻利的就上了架子车上,一路上男人也不说话了,嘚嘚的赶着车,而二乔侧眯着眼睛看着周围,周围树还挺多的,除了大白杨和柳树榆树之外入眼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这里应该是北方吧,这雪真大啊。
二乔看的正起劲就感觉身子猛地朝后倒去,然后就感觉自己被一个大手一把拽住了,就听到这男人骂道:“驴/日的哈怂货,你跑,看俺不打死你!”
说着男人就在二乔目瞪口呆中拿着鞭子就朝着路对面几个半大的少年追去了,那几个少年大大大笑着就跑了,男人追了会气恼的骂了几句就回到车上。
二乔疑惑的问道:“叔,刚咋了?”
男人喘着粗气,好半天才道:“这几个驴/日的不干好事,用石头把马砸了,刚才马惊了撂了蹶子,如果不是俺机警这车说不得得翻了!”
二乔也有些后怕,那里都不缺熊孩子啊!还好家里的两个是萌娃,怎么疼都不够。
马车比步行快得多,十来分钟就到了公社的主路上了,男人大声大气的道:“黑三妮,我要去葛家庄一趟,你得自己回去了!”
二乔赶紧从架子车上下来了,把篮子也顺手抄下来,朝着男人刚要道谢,就见人甩响辫马车就动了起来,摇摇头笑着朝着路边走去。
站到路边二乔才开始起周围来,这就是所谓的公社啊,全都是平房,不过比起村里的房子好了些,都是砖头的,西面是一栋房子上写着:“邮局”
正南面这栋上面用红油漆写着:“供销社”,东面则写着:“粮站”,整个乡公社就三个门面,其中粮站还锁着门,看来是定期开放的。
二乔就朝着乡供销社走去,供销社外面挂着厚厚的军绿色布帘子,里面还关着门,二乔一推门就开了。
里面有采光不是很好,所谓的供销社和古老的大商店没啥区别,高高的水泥台子,被刷上了绿颜色的油漆,然后台子后面坐着两个售货员都在织毛衣。
二乔她孤儿院的老院长就是六零年的人,后来退休了之后她经常去看老人家,老人家老了就爱回忆,最爱讲古,讲供销社,讲那会的人没有服务意识,讲吃供应粮的人都很牛气,不可一世。
二乔看着两个织毛衣连眼皮子都没抬起来的两人差点忍不住就笑了,这和老院长说的还真像呢,不过说道老院长,估计今年也四五岁了吧,也不知道家里过的怎么样呢,如果条件容许她真想去看看呢。
二乔趴在柜台上开始朝着里面,东面的架子上放着日用品,有贝壳形状的嘎啦油,还有高档些的友谊铁盒装的面霜,有肥皂,香皂,卫生纸,火柴,面线手套,榔头钳子菜刀煤油灯,一些日常用品,中间则是吃食,点心,糖果,挂面,罐头,种类不多,数量也少的可怜。
最西面柜台上则堆着七八卷子布,架子上则放着各种的毛线团,靴子,胶鞋,还挂着几件成衣。
扫视完了之后,二乔就站直了身子大声道:“同志,麻烦给我拿一大包火柴,一块香皂,两块肥皂,一盒嘎啦油,二斤卫生纸。”
二乔的大嗓门惊得两人都瞪圆了眼睛,中间的女人气恼的摔了手里的毛衣在一旁站起走到柜台跟前,手在算盘上拨动了起来,嘴巴也跟着念道:“一包火柴二分,一大包就是两毛,香皂一块钱,两块一张工业券,肥皂五毛五,也是一样,嘎啦油一块二,卫生纸两毛一斤,你看你怎么要?”
二乔赶紧道:“香皂和肥皂各来一块就行!”
那女人只接道:“一张工业券,三块三毛五。”
二乔麻利的拿出了荷包,抽出来张五块的和一章工业券递了过去。
那女人看到二乔手里的一圈钱微微有些吃惊,瞧着黑熊一样的身板,脸黑的煤炭似得,手里钱倒是不少,于是态度也好了不少。首发..
找了零钱拿了东西又问道:“还要啥不?”
二乔笑眯了眼:“点心是最近送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