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二乔终于在两个孩子焦急的等待下做好了一床长两米,宽一米八的被子,其实她可以更快,一是这蜘蛛丝太有弹力了,不多行几道就虚泡的厉害,二是家里的煤油灯被她送给了黑山羊,黑灯瞎火的,她是摸着缝的!
就这样两个孩子高兴的都欢呼了起来,二乔无奈让两人赶紧洗漱了之后躺会炕上了。
土豆爬在被子上好半天才道:“姐,天上的云是不是也这么软啊?”
二乔有些无奈的把这孩子抱了起来,和小满一起放在被子里,上面的软被子使得下面薄薄的褥子就干巴巴的了,二乔叹口气得,褥子也得换了。
小满是个实在的孩子,抱着被子不撒手,激动不停的用小手拍打,然后冲着她和土豆不停嘿嘿傻笑。
在两个孩子都躺下之后,二乔靠在枕头上想着,等明天把棉丝填充道中午做的马甲里面,这样就成棉马甲了,穿着也保暖些。首发..
摸着柔软的被子,二乔脑子突然里灵光一闪,可不是做衣服么,她记得孤儿院里有个大妈老家是疆省的,那边气候严寒,本地的少数民族养羊,到了夏天就剪羊毛,然后洗干净之后卷线,染色或者不染色再织成毛衣!
对啊,自己虽然裁衣服一般,但是织毛衣可是行家里手啊!
现在老百姓的生活水品普遍不行,这个时候还有染色剂卖的,到时候自己买点红的,蓝的,黑色,这样全家都有毛衣穿了!
二乔觉得自己简直是过日子的小能手么!
家里的那些破衣服只够做一床被子,二乔想着得弄点布回来啊,自己的那些布质量太好,太厚,做被罩划不来不说,盖着也不舒服,就这样,二乔在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计划中进入了梦想中。
第二天吃过早饭,二乔在家正洗旧被子上的被面和被里子呢,就听到门被敲响了,土豆正和小满在院子里玩,听到敲门声就过去开门了,土豆开了门就喊了声:“姐,是大花姐!”
然后二乔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个穿着大花袄子的姑娘,长长的黑辫子,果然很花啊!
这大花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圆脸蛋,粉白粉白的,大花猛地一看二乔剪短的头发,直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二乔懒得理会,打上肥皂就继续擦洗许久不曾洗的被子。
一旁大花看到二乔用的肥皂,不禁咂嘴道:“三妮儿,你用肥皂洗啊,这多浪费的!”
二乔不知道这有啥好浪费,摇头道:“脏,不用不行!”
大花一看那黑乎乎的水也知道怕是许久没洗了,拉了把小木头凳子坐下来道:“三妮儿,河秀下个月结婚呢,昨天婆家下定了,咱们去看看呗!”
二乔回忆了下,河秀,全名庄河秀,是村里庄铁汉家的女儿,庄铁汉家里有三个儿子,有一个当兵了,还有个是煤矿工人,小儿子好像和土豆一样大,家里唯一的女儿十八岁了,被说给了城里人,好像是煤矿正式工人,吃供应粮的。
这个河秀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文静,和原主,还有眼前的大花,关系都不错,想了想二乔答应道:“好吧,咱们转转。”说着就把被子揉了下,泡上了,还是泡泡吧,太脏了。
二乔回屋去,把自己那件花棉袄也给套上了,摸了下自己和钢丝一样的头发,二乔有些无奈的把那块藏蓝色的头巾裹上了。
问了声土豆和小满都要在院子玩,二乔就把门从外面拴上出去了。
大花一直盯着二乔看,二乔见状不经意的问道:“看啥呢?”
大花咯咯笑了起来:“我咋觉得你不一样了呢!”
二乔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那里不一样了,我还不是我!”
大花从上打量了下,这黑三妮脸好像光了,走路的姿势看着有女孩子气了,不像以前,那走路大踏步的样子贼汉子了,也舍得把那件新棉袄拿出来穿了。
大花笑嘻嘻的道:“是你都是你,就是感觉比以前更像女娃子了!”
二乔一听,佯装生气道:“你敢说我不是女娃子,看我不打你!”两人疯疯癫癫的追着跑了一阵子就到了村南边的砖瓦房这边了。
庄铁汉家儿子们都有出息,所以家里是村上第一个盖砖房的,窗户上可都是玻璃呢,不像二乔家里是糊着白纸,风一大就吹着屋里凉飕飕的,一点不保温。
河秀的娘正在灶房洗衣服,看到两个姑娘来找自己家姑娘了,忙朝着屋子要和道:“河秀,大花和三妮来看你了!”
河秀是个特别秀气的姑娘,和他们村大多数姑娘不一样,长得秀秀气气的,个子也不低,足有一米六五呢,因为家里条件好,吃的好,唇红齿白的。
到门口就招呼两人去她的西屋坐,因为要待嫁了,她屋里堆着一大堆的布料和一些粗布的床单之类的,二乔一看眼睛都亮了,这么多粗布啊,够做个很多被罩了吧。
三人上了炕,河秀娘从外面进来端着一箩筐的花生道:“来吃花生,到了正日子,你们可都要来啊,你们是河秀的小姐妹,倒时候可要帮着顶门呢!”
二乔和大花忙应了一声,就在河秀在收拾布料的时候,二乔看到了一做了一半的红色罩衫,眼珠子动了动,面色颇为遗憾的道:“这就是河秀的嫁衣啊?”
此时正在帮着收东西的河秀娘忙展开道:“是啊,这是河秀她大姑从县里买的布呢,你们看看好不好!”
大花和二乔都上前摸了下,很厚,就是有点粗,不是特别好的布。
二乔眉头皱起:“河秀结婚就穿这样的衣服啊?听说男方城里人呢,不说嘴啊?”
河秀妈一听脸色有些难看,可是这孩子也是好意,叹口气道:“这有啥办法呢,这已经是县里最好的红布了!”
二乔面上做出挣扎状了,就在众人要开口问的时候菜道:“我家里有块上好的红布!可是...”
河秀和河秀娘都瞪大了眼睛:“可是什么?”
二乔羞涩的道:“那是我娘生前买来给我做嫁衣的。”二乔羞涩的样子让大家伙都觉得有些个辣眼睛,然后就听二乔一副大义为了朋友道:“只不过,河秀是我的好朋友,她嫁得好,我也有面子不是,我先家去,把布拿来,婶子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