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不知不觉中,又过了半个月。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为了一种好奇心使得他们相互交往起来。
人的生命中常常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似乎在冥冥之中操纵着一个人的命运,使你无法抗拒这种潜隐的,看不见的巨大力量。
有时候人做某一件事,身后似乎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后面推着你走似的,从而左右着你,使你欲罢而不能。而且,一个生活中偶然的小小事件,一个轻微的毫不引人注意的举止或许就会引起生活中的一连串的变故。
那一天,苏曦鬼使神差地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给他打了个电话。当然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电话也就没有什么,可是,那个电话他并没有告诉苏曦,是她无意之中得来的。可能是好奇心在做祟,使她办了一件傻事,闯入了景寒的世界。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苏曦就后悔了,那端传来的是景寒冷酷的声音,紧接着语调发生了变化,他厉声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我要跟焦凯讲话。”
苏曦呆住了,没想到景寒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支吾着,喘嘘着,无力地辩解着:“不,景寒,我不是有意的,事情是这样的……”苏曦越想解释就越解释不清,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景寒才能明白。
没等苏曦说完,景寒就毫不留情地斩断了她的话。他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残忍地挖苦道:“焦凯和我说起过你,他对你很不错,你为什么瞒着他给我挂电话?你是什么意思?”不等苏曦解释,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苏曦的心上,她一阵颤抖,泪水汹涌而出。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前却已模糊了。她快撑不住了,从来没有人这么深地刺伤过她,她的心在滴血,她的自尊心遭到灭的打击。瞬间她窘得说不出来话,她觉得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她没想到景寒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苏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放下话机的,她想象着景寒犀利的眼神,咄咄逼人的神态。
景寒误解苏曦了,他以为苏曦是那种轻佻的女子。他知道自己对女人很有吸引力,进而就认为苏曦跟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也是想诱惑他,勾引他。他不想在这段时间里接触到女人,对于触犯他规则的女人,他更是一儿兴趣也没有。
“天哪,真是冤枉死了。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真的是那种没有道德观念的女人吗?”苏曦本来可以把事情说清楚,景寒却一机会也不给她,就指责她背着老公……虽然不是这么说的,但是会说的不如会听的,谁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苏曦以为自己够坚强,够勇敢的,没想到,他才短短几句话,就像鞭子似的抽在她的心上,霎时,她就被抽得遍体鳞伤。
“他凭什么这么说我,他了解我吗?我从小到现在从来没被人这么凌辱过,包括焦凯。他算什么,他只是焦凯的朋友。”苏曦气得浑身发抖。“自己以后如何才能面对他?”一种寒冷的感觉,一种担心顿时层层地包围了苏曦。她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眼底里写满了脆弱。她害怕这事被人知道,由此看不起丈夫。她只是出于好奇,可别因此连累了丈夫也跟着受辱。
此时苏曦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果不其然,只一会儿,丈夫就打来电话,他用充满责备的语气教训道:“你怎么随便乱打电话,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苏曦幽怨地答道:“是我无意之中在你的小本儿上发现的。我只不过是想证实一下这是谁的电话号码,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几个破钱吗?他以为天下人都跟他一样,只对金钱感兴趣,他以为他是谁呀!比他官大的人我都见过,装什么装?他是XXX哪!”
苏曦可算找到了出气筒,她越说越气愤,不由得流出了眼泪,并威胁丈夫道: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一修养都没有,平时让你夸得又是有涵养,又是有气度,屁!纯粹是个狂傲之徒。他在我面前的良好形象已经荡然无存。”苏曦还想继续数落,只听对方收了线,只好做罢。
今天的早餐吃得格外沉闷。苏曦精神颓丧,一脸失魂落魄地上了餐桌,不时听到她长吁短叹,偶尔还投给焦凯不谅解的眼神。
焦凯知道苏曦为这事心中还有气,他陪着小心:“媳妇,你怎么没完没了,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干嘛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自己折磨自己!”
苏曦带着黑眼圈赌气地说:“你交的是什么朋友,这么小事就大发脾气,我想他也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你还把他捧得像个神,真不知你那眼睛是怎么长的,你还要跟他合伙做买卖,他有钱又能怎样?你不能指望他,还得自己奋斗,谁也不能依靠。你跟他在一起做事,如果哪方面做得不如他意,他能容你吗?看那架式也不是善良之辈,你小心。”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别给我添乱就行,我心里有数。”焦凯自信地说。
焦凯毕竟是他的丈夫,她不想过分为难焦凯。出于关心地问道:
“你昨晚几回家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半夜回来的,没敢到你那屋睡,怕吵醒你再跟我没完,不让我睡觉,跟我理论。我一想你也不会善罢干休,惹不起,咱躲得起,我想天亮再跟你说吧!”焦凯实实在在地说着。
“昨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总觉得有委屈,我觉得他是看不起你,才那样待我,可能你回家时我刚睡着。”苏曦边端菜边说着。
“景寒不是像你说的那种人,他不懂也不会处人际关系,他不重视这些,只是他前几天的一桩生意赔了不少钱,心情不太好;另外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没有把电话号码告诉过你,你就冒昧的给他去电话,因此有些生气。慢慢地你跟他处长了就知道了,他其实不是特爱计较的人,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忘记了,你不用往心里去,吃饭吧!我还得上班,不跟你说了。”
焦凯了解苏曦,知道她是缺筋少骨之人,怨气发泄出去,心里也就平衡了。她其实是位非常能包容人,同情人,理解人的好人,没有过多的心眼,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得理不让人,处处计较,只要是说开了,她就会没事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彻底地忘记这件事,就会一如既往地热情真诚地待人。
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我来接。”焦凯放下饭碗,走向客厅。
“你好。”焦凯拿起话筒,“景寒啊,吃饭哪,没事,好,好,没问题。一会儿我马上过去,你等着我。”
他把电话一挂,三口两口就把剩下的饭吞到肚子里,然后对苏曦交待说:“晚上别等我,我可能回家晚,或者不回来了。”边说边进到屋里,拿了车钥匙,急急忙忙地走出了门。
日子无声无息地流逝着,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苏曦与景寒之间变得不那么尖刻与对立了,真是不打不成交。苏曦经常同景寒、焦凯他们一起商量做生意的事,通过一段交往,苏曦渐渐地忘却了他们之间的不愉快;而时间一长,景寒也知道苏曦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种人,而且性格像个男人,不计较小事,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说话随心所欲,怎么想就怎么说。有时苏曦遇到了什么难题或有拿不准的事,就直接请教景寒,景寒这方面非常有经验,什么事苏曦只要一说,他马上就能拿出办法来,不像焦凯,苏曦一问他什么事,焦凯就显得极不耐烦,总是教训她说:“工作上的事自己解决,别总烦我。”由于他们不时地通电话,于是无形之间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苏曦把自己当作男人一样跟景寒交往,而景寒则把苏曦当作朋友的妻子,互相之间都没有任何想法,因此日子也过得格外愉快。慢慢地他们在一起变得无话不说,苏曦渐渐地佩服起景寒来,不是单纯看他有钱,而是认定他非常有头脑。他们在一起可以谈论任何话题,互相间都放得开。
有一次在电话里聊天,景寒告诉苏曦他的一些往事。
他用那种低迷温存的嗓音娓娓地诉说着:他的妻子比他小六岁,非常漂亮。他们是经别人介绍相识的。那天,她穿着一件白色无袖背心,白色贴身丝质长裤,头发高高的在头上盘了个髻,在耳鬓垂下一些发丝,整体造形给人一种高贵、优雅的淑女感觉。景寒对她一见钟情,这是因为她符合他的标准:温柔美丽,成熟妩媚,高雅大方。当时,他心里流转着千百种高兴的感觉,于是,他就拼命地追求她。那时候,他心里只有她,天天约会,早上接,晚上送,终于把她追到手,害得自己掉了一身肉不算,还差累出了肺病。
苏曦听了,故作惊讶道:“有这么严重吗?你是不是经常喜欢用这种幽默的言语?”
景寒豪迈低沉地笑了几声,又继续说道:“你听说过吗?做父母的都不喜欢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帅的男人。男人太帅容易走桃花运,万一弄不好,天天闹家庭革命。”景寒他在变相地夸着自己,他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可以说是充满了信心。
“嗨,嗨,留着让别人去夸吧!”苏曦说道。
景寒道:“没夸,她父母真的这么想的。”苏曦知道男人都喜欢把自己过去的历史描绘得过于辉煌,特别是喜欢把自己的前妻描绘得如何漂亮、贤惠,由此想到历史上的一些美人,如韶蝉之流,也不过是经过历代文人笔下加工,才变得愈加美丽起来。真正的貂蝉又有谁见过?倘若历史能够复原,人们可能会大吃一惊,美人原来不过如此。
苏曦不由自主地流露道:“你挺有超前意识,在那个年月找一个小你六岁的女孩,还真是不多见。听你一说,你们俩应该是很般配的喽,真应了那句歌词,‘你潇洒,她漂亮’。”
景寒笑着说:“若是称赞我,那我就不客气的接受了。”通常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听好话,就算是美丽的谎言也是喜欢听,况且苏曦是真心夸他的呢?
景寒又接着说:“可是我们也有矛盾,记得有一次我差掐死妻子。”他开始低沉的、慢慢的述说起来。
景寒的思绪飞出很远很远,一直飞到十年前那幽暗的记忆长廊,思绪把景寒飘到十年前的日子……
一根烟燃尽了,接着又是一根烟,反反复复地看着墙上的时钟,景寒终于按捺不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阳台,远望着黑黑的街道。
她该不会又是跟那个小白脸出去的吧?一定是他,那个居心不良的家伙,否则,就凭妻子一个人,怎么有办法疯到这么晚还没回家?可恶!如果她真的跟那个小白脸出去,自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该死!为什么自己老往坏处想?就不能对她多那么信心吗?
景寒不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男人,可是对妻子,他却多心得连自己都快受不了。他和妻子姻缘不是很顺利的。因为妻子在他之前跟一个男孩非常要好。是她的父母极力反对,才破坏了这桩美事。最近,妻子经常跟这个“小白脸”在一起,他们经常出入舞厅和饭店,有许多人告诉景寒这一切,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这一切令他受不了,使他发怒,他喜欢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夜深了,满天星星,他从远远的拐角处看见妻子和那个小白脸男人,妻子的身影他再熟悉不过啦。他想疾步跑到楼下,当场抓住他们两个人,可是,还没等他走出门去,就看见那个男人跟他的妻子挥手告别。景寒只好坐在家中死等。屋里乌烟瘴气,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蒂,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